昊宗哇的一聲哭出來,沈星月和沐卉聞聲急忙趕過來,看到老爺子安詳的表情,沈星月道:“爹,你咋就不能走慢點,熬過這個年呢?”
昊宗流着淚,跑到村子裡,將族人叫來,大夥開始七手八腳給老爺子換壽衣,想起前兩天爺爺讓媽媽進城爲自己準備後事的情景,昊宗心中難過,爺爺恐怕早就察覺自己不行了,一直撐着一口氣,就爲的教授自己這乾坤霸控功,爺爺,你一路走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一定會讓你的重孫安安全全生下來。
接下來幾天,按照小山村的當地風俗,沈星月和昊宗爲爺爺舉辦了簡樸的喪禮,讓老爺子入土爲安之後,一家人聚在餐桌上,沈星月手裡拿着那兩枚貓眼戒指說:“昊宗,你爺爺臨走的時候,最希望的就是你快點練成八部天尊,媽媽知道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兒子你自己做主張,媽媽在家裡幫你照顧沐卉。”
沐卉不明白沈星月這些話的意思,可是昊宗心裡有數,正好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短信是方清雅發來的,她說馬上就要舉辦一年一次的年終晚會,自己有個自編自演的舞蹈,想請昊宗幫着編排一下,問昊宗有沒有時間。
昊宗心中暗想,想什麼就來什麼啊,他臉上不動聲色,回了短信說:有時間,我明天就去牡丹市。
沐卉問誰的短信?
昊宗說:“是王敬國的小妹,敬國那邊又遇上點麻煩事,我明天去城裡幫他們辦事,沐卉,你就留在家中好好陪媽媽吧。”
沐卉也沒有多問,第二天,昊宗就返回牡丹市。
昊宗先找到王敬國,王敬國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劉鐵錘雖然抓到了,王副市長和江夏副局長也落入法網,但是那個神秘的倭國組織,還在逍遙法外。尤其是這兩天王敬國家中連續接到兩次恐嚇電話,讓他馬上放手後面的案子。
昊宗說:“敬國,這些倭國鬼子,決不能放過他們,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幫你將這幫鬼子斬盡殺絕。”
王敬國拍拍昊宗的肩膀說:“好兄弟,有你的幫忙,我就放心了。這不,明天上午,我就要趕到省城,向省公安廳彙報這一階段的工作,然後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昊宗說:“讓你去做彙報,你小子一定要升官了,江夏的缺非你頂上了。”
王敬國嘿嘿笑笑,“兄弟,哥哥雖然不是愛慕功名之人,但是省廳領導非要提拔我的話,我也要向領導表個態,後面的任務就算是再危險,我也絕不會向倭國鬼子低頭。不過,我走了之後,有點不放心你嫂子……”
昊宗一拍胸脯,“敬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這些天一定保護好嫂子,那些倭國鬼子不露面則以,要是敢來搗亂的話,那倒是省了事了。“
雖然王敬國不知道昊宗現在已經是安全特工,但是他知道昊宗武功底子不賴,有昊宗保護方玉嬌,他一百個放心。“兄弟,除了你嫂子,小雅和我老岳父,你也順道照看點,這些倭國鬼子狗急了跳牆,真要是弄出點綁架事來,這節骨眼上,讓我們警方很爲難的。”
昊宗說:“我明白,敬國,你放心吧。”
王敬國這才放心,看看天色快要黑了,王敬國處理了一下局裡的事情,和新任局長打了招呼,自己明天就不來單位了,直接去省廳開會。
出了警局,王敬國開車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今天晚上要吃的菜餚。買菜的時候,又開始下雪了,兩個人提着菜鑽進車裡,王敬國來車回到家中,進屋後,昊宗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虧老同學對自己百般信賴,自己卻和他的妻子因爲醉酒,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嬌嬌的安全。
進屋換了鞋後,王敬國給昊宗倒了一杯茶,昊宗這一路上一直在想,自己前幾天和方玉嬌稀裡糊塗有了那種事,她是不是恨死自己了呢?她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的丈夫?哎!酒這東西,真是誤事啊。
昊宗正在胡思亂想,就聽門外走廊傳過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
聽到門外有高跟鞋的響聲,王敬國說:“是嬌嬌回來了。”他跑過去預先爲她開了門。
進來的果然是方玉嬌,她抖了抖大衣領子上的雪花,可能知道昊宗今天來,看到昊宗並沒有顯得吃驚,也沒有顯露出怨恨,而是衝着昊宗微微一笑。
“嗯,你們都回來了啊。”方玉嬌好像前陣子發生在兩個人之間的那件事已經忘記了,這讓昊宗感到很欣慰,方玉嬌一邊脫下身上的大衣,身上是一間緊身的紫色開絲米毛衣,和一條極合身的黑色西褲,這種簡潔的裝飾清晰地勾勒出她那優美的胸部曲線,方玉嬌身材高挑,兩腿筆直,腰很細,也許是長期鍛鍊養成的習慣,無論是走路,坐相和站姿都是一種端莊、優雅和飄逸的感覺。
王敬國樂呵呵地說:“老婆,菜我都買好了,今晚上咱們吃涮羊肉。”
“好啊,不過你們也別光等着吃現成的,大家一起動手,聽我指揮,最後我掌勺就是了!”
“行啊!”昊宗緊接着說。
於是三人一起進了廚房,摘菜的摘菜,淘米的淘米,切肉的切肉,刷鍋的刷鍋。沒多大工夫,一桌菜做好了,而且色香味俱全。
三人入座之後,王敬國又打開了酒瓶,今天開的是一瓶特供五糧液,王敬國樂呵呵地說:“昊宗,這可是極品五糧液,是前任局長獎勵給我的,一直留着沒捨得喝。”
看着王敬國給自己斟滿酒,昊宗又看了方玉嬌一眼,說:“敬國,這瓶酒可是68度的,我們倆就喝一半吧,一人一杯,怎樣?”
王敬國不高興地說:“昊宗,這哪裡行,你小子不要跟我耍花招,上次被你灌醉了,我懷疑你小子出老千,這一次你要是再跟我玩這套,我以後可不認你這兄弟。這瓶酒咱倆分了它,不夠……屋裡還有。”
昊宗又看了方玉嬌一眼,然後對王敬國說:“敬國,這酒還是少喝點好,喝多了……誤事啊。”
方玉嬌一陣臉紅,也勸道:“敬國,你能不能少喝點?”
王敬國卻來了氣,“你倆怎麼串通好了死的,我堂堂刑警隊長,還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少?這點酒算啥?上次喝多了是不假,原因是昊宗搞鬼了,這一次咱哥倆一定要一醉方休。”
王敬國拉着昊宗的手,開始跟他碰杯,昊宗勉爲其難,陪着王敬國喝了一大口,68度的白酒灌倒肚子裡面,辣的舒服,兩人你敬我一口,我敬你一口,不大工夫,就把一瓶68度特供五糧液喝光了。昊宗心中有數,等會兒,自己用內功將酒逼出來,免得醉的不成樣子,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王敬國明顯得罪了,非得又跟昊宗各喝了一瓶啤酒,又和昊宗天南地北地胡侃了一陣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方玉嬌那天酒後亂情,心中愧疚的不得了,今天滴酒未沾,見到丈夫又喝醉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昊宗也喝得暈暈乎乎,見到王敬國趴在桌子上睡了,就對方玉嬌說:“嫂子,敬國又喝多了,我們扶他回房睡覺吧。”
方玉嬌站起來說:“敬國這人,樣樣都好,就是有點貪杯,自己一點酒量也沒有,還非喝這麼多。”兩人各架了王敬國一隻胳膊,將他扶到屋裡,方玉嬌給丈夫脫了外衣和鞋子,給他蓋好被子。
對那天的事,昊宗也是一直耿耿於懷,總想跟方玉嬌好好解釋一下,看到王敬國人事不省,他就藉着酒勁,對方玉嬌說:“嫂子,那天晚上,我酒後亂性,欺負了你,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方玉嬌被昊宗突然提及這件事,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昊宗,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再說那事也不全怪你。”
昊宗見她臉上泛起紅暈,忍不住又說:“嬌嬌,說實在的,在我心中,你一直都像女神一樣,上學的時候,你是學習委員,學習成績那樣好,我對你只有仰慕的份……“
方玉嬌聽了這句話,眼眸中突然閃現一絲奇異的光彩,昊宗儘管喝多了酒,還是發覺了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嬌嬌,我真的從來沒想過冒犯你,這些天我都後悔死了,對不起敬國,更對不起你。”
方玉嬌苦笑了一下,“昊宗,我都說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今後誰也不要提……”
昊宗正打算出去,突然看到牀頭櫃上面放着的相冊,相冊正好是掀開的,裡面露着的是方玉嬌上學時候的照片,就順手拿過來看,翻了兩頁,突然看到一張特別的照片,看到之後,昊宗大感意外。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一個是方玉嬌,兩個人居然是摟在一起的,中間還有一個大獎盃,兩個人親熱地半摟在一起的勁頭,彷彿一對熱戀的情侶。昊宗回想起來,這是那一次年終晚會,方玉嬌的節目得了一等獎,自己因爲幫助他編排有功,兩個人在獎盃前慶賀成功的情景,奇怪,我都不知道有這張相片啊。
方玉嬌看到昊宗看這張照片,臉微微一紅,說道:“昊宗,這是那一次年終晚會的獎盃,你還記得吧?”
昊宗摸摸頭,說道:“倒是記得,不過,我不記得有人給我們照相啊。”
方玉嬌說:“相片是小蓮偷偷給我們照的……”說到這裡的時候,方玉嬌的臉頰更加紅了,昊宗終於回憶起來,“原來是小蓮那丫頭,哎!我還記得這丫頭給我倆造謠傳,說我們戀愛呢……”
昊宗說到這裡,看了一下方玉嬌的神情,心中一怔,不由得心道:“嬌嬌會不會上學的時候喜歡上我啊?”
方玉嬌沒有說話,默默地看着昊宗,昊宗從她的眼神找到了答案,不由得心中一陣激動,感慨地說:“嬌嬌,你說,小蓮這丫頭是不是多事啊,非要造這種謠傳?我記得我當時在咱們班可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學習成績吧,太一般化了,很少靠近全班前十名,身體素質也差,體育課經常自己暈倒。不過,我那是因爲練我自家的獨門武功導致的,不過,我在同學們心中可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啊。而你呢,不但是校花級美女,而是還是學習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