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謊報案情那可是要被拘留的呀。
一想到自己要被拘留,而自己的女朋友只在這邊呆上幾天就要離開,那麼等自己從拘留所裡出去之後便也見不到女朋友的人影了。他就鬱悶的不行。
“麻痹的,葛義榮你這個二筆,你他媽的怎麼就和傻逼一樣沒有大腦呢,人家擺明了是在忽悠你呢,你居然傻乎乎地上了人家設計好的套子。”葛義榮聽着越來越近地警車鳴笛地聲音,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幹這種缺德沒有屁眼兒的事情了。
“嗨嗨嗨,小子,老實點的就把錢趕緊的全部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黑白雙煞取走你的狗命了。”
正當葛義榮後悔莫及的時候,一個輕佻地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葛義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趕緊地擡頭一看,只見剛纔離開的兩個傢伙又來了。他此刻發現原來這個傢伙其實也挺可愛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決定等這兩位平安的放出來之後認他們爲乾爹乾媽。
不過就是不知道昊宗和豆豆願意不願意收這麼一個缺心眼的傻逼做自己的兒子。
“不許動,舉起手來!”
一個威嚴地聲音從昊宗還有豆豆兩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昊宗一聽,趕緊地把手中從路邊樹上摘下來的樹枝給丟到了地上,雙手高高的舉了起來,豆豆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周靜濤見眼前的歹徒居然如此的配合,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他本來正在夢鄉中,可是卻被手下的電話給吵醒了。他也是鬱悶啊,自己好不容易和妻子兩人想要進行一個月一次的夫妻歡樂生活,居然硬是被活生生地打斷了。他可是不知道對老婆說了多少好話這才能讓老婆原諒了自己啊。
按照常理來說,抓匪徒的事情完全不應該他堂堂的警察局局長親自出馬的,可是周靜濤纔剛剛成爲局長沒有多久。這位子也沒有怎麼坐穩。
平時白天要對那些警員進行特訓,白天他們就已經夠累的了,昊宗不想晚上還讓他們吃苦。所以便自己出馬處理一些案件。
“小張,去把他們給帶過來。”
見兩個匪徒棄械投降了,周靜濤便把配槍放回了腰間。
“是你?”那警員一看到昊宗,好似見到了魔鬼一般,手一顫,居然連手中的手銬都掉到了地上。
昊宗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難道他認識我?爲什麼他要這麼的怕我?難道……昊宗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警官,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認識!”那個叫做小張的警員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銬慌忙地說道。
小張的動作全部看在了周靜濤的眼中,這個小張是以前就跟着自己的老部下了,也是幾個沒有跟李綱同流合污的警員。見他如此,周靜濤怕他出了什麼事情,也走到了昊宗的身邊。
周靜濤看了看昊宗一眼,又看了看有些羞愧的小張,從小張手中拿過手銬,狠狠地靠在了昊宗的手上。隨即,他有看了一旁的女孩子,想了想,道:“帶上車!”
四人上車之後,周靜濤又讓一個警員去找葛義榮做了一下筆錄,然後,警車便有直接開走了。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這種小事應該直接交給太白鎮派出所去處理的。可是葛義榮那個怕死的傢伙把昊宗和豆豆說成了是文塗縣公安局正在強烈逮捕的重犯,因此,太白鎮派出所便把案件移交給了縣公安局來處理。
“剛纔怎麼回事?”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周靜濤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座有些神不守舍的小張問道。
小張此刻不太敢肯定剛纔自己看到的那個傢伙是不是上次自己所見到的那個人,畢竟那天大家相距的距離有些遠,而且都是槍林彈雨的,也沒有敢看清楚。
“沒!沒有什麼!就是沒有休息好,有些累!”小張勉強一笑。
周靜濤深深地看了小張一眼,也沒有追問,道:“那等下回去之後,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小張覺得自己欺騙了器重自己的周局,心中有些慚愧。可是他做人一向都是十分謹慎的,他絕對不會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時候卻妄下定論,畢竟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很多。
十幾分鍾之後,警車便直接開到了文塗縣的警察局內。
小張和另外一名警員把昊宗和豆豆從車上押了下來。分別帶到兩個不同的審訊室內進行盤問去了。
“姓名?”周靜濤看了一眼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開始盤問了起來。而在他旁邊的小張則打開筆記本開始做筆錄。
“吳宗!”昊宗此刻有鄧可瑜僞造的身份,便直接說了這個名字。畢竟他可是知道這裡前任的局長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年齡!”
“……”
經過一番的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之後,周靜濤終於開始步入了正題:“爲什麼要搶劫?”
“警官,我冤枉!”
“你冤枉什麼?我們人贓並獲,有人證,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說着,周靜濤指了指自己背後,說道:“識字嗎?瞧見我背後的那幾個字沒有?”
“對不起警官,小時候家裡窮,沒有上過學!”昊宗心想信你了纔有鬼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周靜濤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一臉正經的年輕人居然這麼會耍嘴皮子,他一拍桌子,怒喝道:“我告訴你,別和我耍什麼嘴皮子。我們有人證,你就算是不承認我們也可以起訴你的!”
昊宗見周靜濤發火了,不由得沉默了一會。接着,他擡起頭來看着周靜濤道:“警官,如果我真的說實話,你會不會相信?”
周靜濤以爲昊宗被自己這麼一拍桌子給嚇怕了,心想這些罪犯就是紙老虎,只要給他們一點下馬威馬上就要崩潰。
“你說吧,只要是真的,我們都會相信的!當然,如果你敢有一句假話我們也會追究到底的!”
“我是文塗縣一中的老師,而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們班的同學。”昊宗淡淡地說道。
周靜濤詫異地看了昊宗一眼,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
昊宗見眼前的警察沒有說話,便猜出來這個警察應該不是什麼敗類。他剛纔便是在試探周靜濤的反應,如果這個傢伙聽到自己的話立刻毫不在意地反駁的話,那麼他覺得就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
“今晚有一宗少女失蹤的案件,不知道你們警方知道不知道?”
周靜濤眼神一閃,心中卻開始有些相信起昊宗的話了:“你的事情和今晚的失蹤案件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關聯。”昊宗笑了笑,道:“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便是今晚被人綁架的女孩子,她腳竇豆。她的父親是文塗縣姑熟鎮的副鎮長,想必你應該知道吧?”
“你繼續說!”周靜濤說着,拍了拍一旁不停地做着筆錄的小張,小張看了周靜濤一眼,點了點頭離開了審訊室。
看着小張把門給關了起來,昊宗把今晚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給周靜濤都說了一遍。當然,他和豆豆在山洞的那個奇遇他並沒有說出來。在他看來那個山洞充滿着神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靜濤雙手互相緊緊地攥在了一起,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說的一切實在是讓他太過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縣城內,居然隱藏了這麼大的一個製造毒品的基地。
如果真的如同這個年輕人所說的那般,那麼一旦這批毒品流到了市面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昊宗見他如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着,他知道,眼前這個警官在消化着自己所說的一切。因爲對方既然敢這麼的明目張膽,那麼他們肯定有着自己的依仗。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局局長。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進來!”周靜濤整理了一下有些疲憊的面色沉聲應道。
推開門的是剛纔出去的小張,他走進來的時候看了昊宗一眼,附到周靜濤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即,他看着昊宗,笑道:“吳先生,事情我基本上弄清楚了。很感謝你今天爲我們警察局提高的線索。好啦,你可以走了!”
昊宗點了點頭,道:“多謝警官!請問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現在人在哪裡?”
“哦!她的父母來接她了,現在她們就在門外等你呢!”小張回答道。
昊宗看了小張一眼,點頭示意道:“謝謝!”
“老師!”
昊宗剛走出審訊室,就被豆豆一把給緊緊地抱住。
“吳老師,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啦。如果,如果要不是你的話,我家豆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潘珍珍見昊宗出來了,看着昊宗說着感激的話。昊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顯然女兒的被綁架讓她流了很多擔憂的淚水。
昊宗拍了拍黏着自己的小丫頭,笑着道:“您太客氣了,豆豆是在我這邊補課之後出事的,我身爲老師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倒是豆豆的失蹤讓你們擔心了我反而感到十分的抱歉!”
“小吳老師,你太客氣了。說實話,你是不知道啊。豆豆他媽媽從豆豆出事之後就一直哭一直哭,你這要是還不把豆豆就回來的話,我啊,還不知道要煩惱多久呢!哈哈……”竇偉鵬不愧是混官場的,一句話既是感謝了昊宗,同時也把氣氛給調和了一下,要不然大家在這邊謝謝來謝謝去的還不知道要謝多久。
“呸!難道女兒被人抓走了我這個做媽媽的不應該擔心嗎?倒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心過!”見丈夫說自己的糗事,潘珍珍不由得反駁了起來。
一番吵鬧之後,大家這才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外,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停在警察局大門的門口。
衆人出了警察局,竇偉鵬看着昊宗道:“吳老師,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想要打車也很難,你坐咱們的車吧!我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