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有什麼寬鬆一點的衣服沒有,運動服有麼?”昊宗想了想問道。
“哦,這個我有,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羽毛球,還特意買了一套運動服呢!”
看着祝馨華興沖沖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昊宗笑了笑,他覺得能夠讓這個女人開心起來,也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呢!
大約十分鐘之後,祝馨華還沒有下來,昊宗心想女人就是磨蹭,不過想起別人說美女都是需要等的他也就釋然了。
“昊宗,我們走吧!”正當昊宗準備拿今天的晨報來看一下的時候,祝馨華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昊宗扭頭看去。
只見祝馨華換上了一套藍白相間的運動衫,在她的微笑下,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充滿了一股英氣勃發之態,看的昊宗一陣恍惚。
“哦……來了!”昊宗迅速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昊宗由衷的讚美着祝馨華。
兩人一路小跑走出了家門。
“昊宗,你學過武功麼?”
兩人一起肩並肩慢跑着,祝馨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是啊,小的時候因爲身子弱,所以我爺爺便讓我跟着他後面學武功!”昊宗笑着說道,很快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記得小時候我和羽馨還是同學呢,有一回上體育課,因爲我的身子骨很弱,居然倒在了羽馨的腳下,所以很多同學都打趣我,說我是拜倒在羽馨石榴裙下的男人。哈哈!可能是上天冥冥之中有着安排吧。我果然還是倒在了羽馨的石榴裙下!”
“咯咯……是麼?真沒有想到你和羽馨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情啊!”祝馨華聽到昊宗所說的他和自己女兒之間有趣的事情,祝馨華也是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她臉上的笑意就漸漸地斂去了,“昊宗,你的傷怎麼樣?”
昊宗身子一頓,隨即恢復了正常,他沒有想到祝馨華居然在談笑中還能夠想到自己的傷勢,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可是昊宗卻知道,她是很關心自己的傷勢的,否則也不可能突然這麼問。心中帶着感激,昊宗笑道:“傷勢不嚴重,我昨晚包紮了一下就好了。呵呵!”昊宗心中還有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被白羽彤那誘人的呻吟聲一弄,傷口又再度的崩裂了……
“哦!那就好!”祝馨華回頭看了昊宗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地微笑道:“以後做事不要那麼衝動了。其實很多時候自己的生命纔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昨天是要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
“好啦好啦,咱們這是晨跑呢,不要總是說這些了嘛。”昊宗笑着打斷了祝馨華的話,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道:“咱們衝刺一下,爭取早點走到那顆達梧桐樹下,然後咱們就回家!”
祝馨華看着昊宗先跑了,知道他不想再提昨天的事情,善解人意地在昊宗的身後嬌聲呼喊道:“你耍賴,你比我先走的!”說着,她也跟在昊宗的身後朝那根達梧桐樹衝去……
“呼呼……很久沒有這麼運動過了,還真的有些受不了……”在路上,昊宗故意放慢了腳步等着祝馨華一起來到了梧桐樹下。
梧桐樹很大,已經是深秋了,上面的樹葉也有很多已經枯黃了,可是還有很多葉子散發着最後倔強的綠意,沒有掉落襲來。
“呵呵,生命在於運動。以後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跑跑,這樣對身體都有好處……”昊宗笑呵呵地看着祝馨華喘氣的模樣,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天空中頓時閃現出一道恐怖的閃電。
“啊……”
雷聲一響,祝馨華驚呼一聲緊緊地抱住了昊宗。每個女人都有一樣害怕的東西,有的女人害怕老鼠,有的女人害怕蟑螂,可是祝馨華害怕的卻是打雷閃電這種自然現象。
這並非是她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一種本能的害怕,天生如此,沒有任何的理會。害怕了就是害怕了!
祝馨華幾乎上是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昊宗的身上,雙腿也是十分不雅觀的盤在昊宗的身上,那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的很!
這秋天打這個大的雷確實有些詭異,很快的,這雨便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地下了起來。
梧桐樹雖然還有葉子,可是這雨實在是有些大,也遮不住太多的雨,還有很多還是能夠打到兩人的身上。
被冰涼的雨水這麼一冰,祝馨華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地從昊宗的身上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昊宗笑了笑,道:“這大秋天的怎麼說下雨就下雨啊,還是下的雷陣雨!”
“呵呵,是啊!”祝馨華溫暖柔軟的身體離開了昊宗的身體,讓昊宗感覺到一股空虛的味道。
一時間,兩人都保持了沉默。看着雨水從樹葉間的縫隙處打在祝馨華的身上,昊宗猶豫了一下脫掉了身上的外衣擋在了祝馨華的上方,道:“你剛剛纔劇烈的運動了,現在如果淋雨的話身子肯定會架不住受涼的。”
感覺到昊宗的關心,祝馨華的心中暖暖地,“那你怎麼辦?你這樣也會着涼的。”看着昊宗從肩膀上繞過來的繃帶,祝馨華也有心擔心昊宗。
“我沒事!看來今天不是一個運動的好天氣啊。”昊宗淡淡地笑道:“我看咱們得打車回家了,這雨還不知道要下了什麼時候呢!”
祝馨華看着昊宗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與昊宗和祝馨華相比,有的人卻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了。
在文塗縣警察局內,這裡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重。公安局的局長被人殺死在公安局內,這是裸地侮辱。
周靜濤是文塗縣公安局的副局長,以前因爲有李綱的存在,所以,他這個局長基本上都是被架空的。可是這不代表着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周靜濤是文塗縣本地人,出生於1971年,他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在他沒有當警察之前,他是隸屬於第五類部隊的一名特種兵戰士。並且他的身手十分的不錯。但是這個人有一點那就是嫉惡如仇。
當年他因爲看不慣一個衙內強搶民女,下手狠了點,結果廢掉了那個衙內。因此被送上了軍事法庭。不過在他的上司的求情下,他沒有什麼太大的罪行,只是被迫離開了特種部隊,成爲了一個警察!
也許生活真的很能把人的棱角給磨掉,這麼多年過去了,周靜濤也從當年的熱血青年變成了忍氣吞聲的中年男人。
在這裡,他沒有任何的後臺,李綱在警察局內就是王,所以,他雖然看不慣李綱的做法,可是卻也不會做什麼無謂的事情。如今李綱死了。他也終於能夠掌握大權了!
“從今天開始,我不管大家以前的任何過錯。”周靜濤看着會議室內,這些有很多跟着李綱的警員,沉聲說着:“但是,從今天之後,如果我發現還有人把以前的習性帶到警局的話,那麼,別怪我手下無情!!”
那些以前跟着李綱的警員以前都以爲周靜濤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用,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的副局長,可是此刻感受着周靜濤身上這股濃濃地殺氣。他們才知道,這位主是一個懂得隱忍的餓狼!
“你們聽到了沒有?”周靜濤突然大喝一聲,震得整個會議室的迴音不斷。
這些警員一聽,頓時挺直了腰桿大聲迴應道:“是!”
這位大爺既然說了不追究過去的事情,那麼一切都好辦……
會議解散之後,周靜濤等到所有的警員都離開了會議室,他一個人靜靜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支菸,慢慢地點燃了起來。
以前他是不抽菸的,可是這麼多年的生活和壓力讓他漸漸地喜歡上了這種煙霧繚繞似夢似幻的感覺。因爲這樣他才能夠放下自己心中的執念,才能夠在這個社會中更好,更堅強的活下去。
昨天的事情影響十分的惡劣,犯罪嫌疑人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任何的遮掩便在警察局內開槍擊斃擊傷了那麼多的警員,上面的人也感到壓力十分的大,上面的人有壓力,自然會把心中的不滿全部放到他這個信任的警察局局長的身上。任重道遠吶!
從昨天晚上他在現場所勘察到的情況,他知道,那個不知名的犯罪嫌疑人是個高手。別的警員暫且不說,光是那個有着鋼城小槍神的張揚就足以說明那個犯罪嫌疑人的實力強勁,而對方居然能夠解決掉張揚,那麼在槍法上那個男人肯定不是個輕易便能解決的主。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毫無顧忌對手的強大而去實行抓捕的,可是如今的他不行,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在這裡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妻子兒女。這也是他這麼多年性子慢慢的被莫下去的原因……
“唉……”深深地嘆息一聲,周靜濤把手中的煙給掐滅。用手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有些累,因爲光憑藉着那些在場的警員,他根本無法找出那個行兇的人,畢竟那個該死的李綱這些年來造下的罪孽實在是太多,仇人自然也多的數不勝數……
大雨依舊在下着,原本就讓人看不清楚的天空更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地紗,讓人看不清虛實。
在這顆大梧桐樹下,昊宗和祝馨華兩人已經等了很久了,可能是出租車司機週末也想要休息一下,已經臨近七點了,兩人還是沒有看到一輛汽車。
不過昊宗卻並沒有任何的煩躁,畢竟能夠和一位美女相伴在雨中前行,這多多少少有些浪漫,特別是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男性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昊宗的時候,昊宗那小小的虛榮心還是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滿足的。
“昊宗,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華海啊?”
祝馨華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昊宗愣了一下,隨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呵呵,我覺得當老師還真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而且羽彤她們的語文老師走了,我聽辦公室裡的老師說這段時間她們都是自己自習的。羽彤她們已經是高三了,我覺得還是應該抓緊的好,如果我走了的話,她們肯定又會沒有老師來教書,所以,我決定等學校找來新的老師之後再走。怎麼,我就這麼不受歡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