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的話,讓夏琳有些不解,問道:“張天叔叔,什麼夏家的東西,我夏家有什麼東西在你那裡嗎?”
“我算是知道了,爲什麼當初老夏要那樣懇求我了,不愧是老夏啊,他或許早就預料到了夏家的結局,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準備吧。”張天突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神情冰冷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很多人,說道:“夏琳,在你夏家覆滅之後,其家族的產業已經被一些人給吞併,但是這些人並沒有想到,夏家真正的資產,早就已經被轉移了吧。”
被張天視線所掃過的一些人低下了頭,這些人之中,就存在着吞併了夏家產業的人。就算是武林宗門勢力,也還是需要世俗之中的財力,而夏家這些年來經商所累積起來的財富,對於這些宗門勢力來說,無異於一塊巨大的蛋糕。
夏琳不解的問道:“轉移了?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轉移到我這裡來了。”張天說道:“夏家集團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他隱藏的產業,全部都在半年前,轉移到了我手中來,現在是時候還給你了。”
臨海市張家的家主張天和崇慶市夏家的家主夏江是莫逆之交,這一點商界的人都知道,縱然如此,也還是沒有人想到,夏江居然如此信任張天,在半年前就將夏家資產的百分之七十,不動聲色的轉移給了張天。
夏江這麼做,一定是因爲他早就預料到了什麼,要不就是他瘋了,若不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武林中所有人都以爲,夏江可能是夏家歷代最無能的家主,修爲低微,在他的手中,夏家沒落,甚至在將家主交出去的那個晚上,夏家覆滅。但是現在看來,夏江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他看破了很多事情,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對此,其他人或是震驚,或是難以置信,葉荒卻沒有多少意外。夏江叔父留下了夏家的血脈,也留下了夏家的資產,他雖然意外,卻覺得在情理之中,因爲他和夏江相處過,知道夏江絕對不是世人所說的無能的家主,相反,夏江叔父若是願意的話,或許夏家根本就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他之所以選擇了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或許只是因爲,葉秀秀是他的妻子。
葉秀秀是一個讓葉荒都不得不由衷的感到敬佩的一個女人,雖然立場不同,但是葉秀秀的所作所爲,真的堪稱奇蹟和另一種意義上的偉大。能夠讓葉秀秀爲他生育兩個女兒,就算最開始的目的是爲了報復七大宗門,夏江叔父,也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從普念那邊得知自己還有弟弟妹妹流落在外,這會兒又從張天這邊知曉,夏家的資產的七成並沒有被其他宗門吞併,夏琳突然感覺到,在自己的記憶之中,那個不苟言笑卻又高大的男人,直到現在都在守護着他,守護着夏家,用他那不討喜的笨拙的方式。
“謝謝你張天叔叔,謝謝你。”夏琳的眼睛有些酸澀,很是感激的向張天鞠躬說道:“這件事情,我父親並沒有告訴過我,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這七成的資產你完全可以吞併,可是張天叔叔你沒有這麼做,我真的很感謝你。”
“傻丫頭,你說什麼呢,這是老夏求我的事情,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五十多年,他也就求過我這麼一件事情。如果不替他辦好,我以後下去了,還有什麼顏面面對他。”張天說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將那些股份和資產都轉移到你名下。”
“張天叔叔,如果夏家只有我一個人了的話,這些資產我代表夏家贈送給你也沒有關係。但是我不能夠這麼做,父親留下這些東西的目的我知道了,他暗中做了這麼多,是想要夏家重新振興起來。”夏琳凝視着張天說道:“張天叔叔,其實我還有一對弟弟妹妹遺留在外。”
“什麼!?”張天驚訝的說道:“老夏還有一對兒女?這件事,居然連我都不知道。”
“是的,他們從小就被父親送到了日本。”夏琳將大概的事情,告知了張天。
夏琳將葉荒往前推了一步,說道:“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葉荒會將他們兩個帶回來,到時候還請張天叔叔您將夏家的資產轉移到他們兩個名下。”
“那麼夏琳侄女,你呢?”張天問道。
“張天叔叔,我父親留下這些,一定只是爲了讓夏家繼續傳承下去,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以一個商人的身份。你看我現在,還能夠留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嗎?”
張天嘆息着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只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再怎麼樣,那兩個人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將這麼多資產交給他們手中,這……真的好嗎?”
“所以,還有一件事想要懇求張天叔叔。”夏琳說道:“請張天叔叔收養他們兩個,在他們兩人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之後,再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們。”
說着,夏琳就跪在了張天的面前。
“你這是幹嘛!”張天連忙上前攙扶夏琳,說道:“快起來,快起來,這件事情,我答應你就是了!等你的那兩個弟弟妹妹回來之後,我就收他們當義子義女,並視爲己出,好好的栽培着,你快起來。”
得到了張天的承諾之後,夏琳這才起身。
張天鬆了一口氣,說道:“夏琳啊,你將這些事情都託付給我,那麼你呢?”
他問了和葉荒同樣的問題,夏琳也只是給予了同樣的回答,她說:“我就留在崇慶市裡,好好的守着夏家最後的薪火,讓那些對夏家資產圖謀不軌的人,再也無法得逞。”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讓人窒息的威壓來,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但凡被她目光所凝視的人,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了一般,這種前所未有的威壓,讓他們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她要震懾這些人,讓他們終其一生都不敢再對夏家動任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