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也不可以再苦慧師兄面前說,今天晚上自己要與李靈共處一室。一旦苦慧師兄知道,想必用不了多久整個達摩院都會知曉,那樣一來不管事實如何他都會被認爲已經和李靈走在了一起,估計是當不成和尚了。
葉荒緩慢的回過頭去,神情有些僵硬的對苦慧說道:“好,好啊……那今天我就下去與苦慧師兄湊合一晚上吧。”
只有暫時先答應了,先拖延一些時間來想想辦法也是好的。
“恩,還有王小明師侄,苦禪師兄下山之後,房間倒是空出來了一些。”苦慧說道。
葉荒點着頭,將李靈送進了房屋之中。擔心她會着涼,葉荒細心的給她蓋上了 被窩。
“啊啊啊!麻煩死了,待會要怎麼和苦慧師兄說明這件事啊?”葉荒苦惱的蹲在牀邊,一隻手揪着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的說道:“裝醉?不行不行,裝醉的話肯定是不行的,苦慧師兄會直接把我給背到下面去,李靈又醉了。不知道在醉倒的情況下,可不可以分開啊。”
懷揣着這個念頭,葉荒走出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拉開與房間裡面昏睡着的李靈的距離。他走向院子的門口,已經接近了十米的極限,再往遠走的時候,葉荒就已經感覺到額來自於身體內部的壓迫感。
還是不行!不管是昏迷狀態,還是怎樣,只要他們兩個相距超過了十米,就會發生特殊的反應。
“怎麼了小葉子這裡還有這麼多的酒,你不喝了嗎?”苦慧問道。
葉荒露出苦澀的表情,走到了過去,說道:“吃啊,我吃。”
萬不得已的話,看來只能夠讓苦慧師兄將他和李靈之間的關係誤會下去了。
飲着猴兒酒,吃着肥美的烤肉,葉荒卻覺得索然無味。
這時候風輕雲站了起來,走到葉荒的身後的時候,突然彎下了腰湊在葉荒的耳邊說道:“我幫你打個掩護好了。”
葉荒側頭向後方看過去,見到的是風輕雲一張掛着邪魅笑容的帥氣臉龐,在月色的映照下這個美男子更加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來,大有一種男女通吃的氣質。葉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了一下,同樣小聲說道:“掩護……掩護什麼?”
風輕雲只是笑,並沒有回答。他走到苦慧身邊,說道:“很久之前就像領教一下苦慧師弟的澄靜指了,不如趁着今日咱們兩個較量一番?”
苦慧擡頭看着風輕雲,眼中閃過了一絲戰意,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如此的話,還請風道長手下留情。”
“我會將境界壓制到與苦慧師弟相同的地步,這裡地方太過狹隘,苦慧師弟,我們換別的地方。”風輕雲縱身一躍朝着月光飛了過去,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苦慧擦了擦手,望向風輕雲消失的方向,對葉荒說道:“待會你直接帶着小明師侄,前往我房間。”話音未落,苦慧就已經消失在原地,追尋着風輕雲的蹤跡而去。
看到兩人離開,葉荒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風輕雲所說的掩護。
想必風輕雲一定是看出了一些什麼端倪來,畢竟他現在已經是超凡境的強者,整個武林超凡境界的都十分的稀少,年輕一代的話,恐怕只有風輕雲一人了。
葉荒開始收拾小院子,將剩下的野豬肉都簡單的醃製了一下,這樣做能夠保證野豬肉不會在短時間內腐敗,而且經過醃製之後的野豬肉也別有一番風味。做完這些之後,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葉荒看到柳子凝還坐在院子之中,一個人端着竹杯,小口的飲着杯中的酒水。
看她的神情,好似若有所思一般。
葉荒走過去,問道:“怎麼了,再考慮什麼事情?”
柳子凝擡起頭,看了葉荒一眼之後,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只是這兩天見到了太多年輕的天才,像風道長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真是讓人震撼敬佩不已。同樣是二十五歲,風道長已經是超凡境的絕世強者,而我不過才化勁五重,我在想,我以前果然是太過坐井觀天了一些。”
二十五歲的化勁五重,這種天資若是放在整個武林之中,雖然不說多麼的出衆,但至少也稱得上是優秀了,畢竟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見得能夠突破到化境。但若是放在少林寺武當龍虎山這種天才輩出的七大宗門之中,也只能夠說是資質平庸了。
看到柳子凝明顯失落的神情,葉荒安慰的說道:“你們柳家趕屍人本身就對自身的境界修煉不過於倚重不是嗎?讓你們真正強大的是你們所操控的殭屍啊。”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罷了。”柳子凝飲了杯中的一口酒水說道:“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有天才和庸才的區別啊,同樣是二十五年的苦修,結果卻既然不同。”
柳子凝的這句話,讓葉荒不由得想到了小師叔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一段話。
小師叔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生來就跑的快的人,生來就比別人強壯的人,就是擁有比別人更好的資本。在相同努力的情況下,庸才終其一生也無法超遠天才。”
當初小師叔說出這一段讓人有些心灰意冷的話時,葉荒從他的聲音中,感覺到了那種無法改變的無奈感,好在小師叔最後又對他說道:“但是葉荒你不同,你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上天將所以的可能性都寄存在了你身上。”
葉荒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與柳子凝搭話,看到她還在獨自一個人飲酒,於是也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酒罈,裡面還有些剩餘的猴兒酒,葉荒直接拿起酒罈舉在柳子凝的面前說道:“我陪你喝完,喝完之後就早些回房間睡覺吧,天才也好,庸才也罷,總還是要睡覺的。”
柳子凝輕聲一笑,將手中的竹杯與葉荒的酒罈碰了一下,而後兩人將剩餘的猴兒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