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禪可以說是葉荒唯一的一個遠程攻擊手段,在剛纔與飛天殭屍交手的過程中,葉荒沒少使用這一招,但是事實已經給了葉荒證明,他的一指禪所打出的氣勁擊中在飛僵的身上根本就無法造成傷害。
葉荒打出這一招,其目的也僅僅是暫時阻擋一下飛僵的腳步,爲他和李靈的逃跑爭取時間。
但是讓葉荒沒有料到的一幕發生了,帶着他血液的那道氣勁擊中了飛僵的肩膀之後,飛僵好似被烈火燒到了的野獸一般,突然停下了追殺的腳步,在原地痛苦的大聲嘶吼了起來。
不僅僅是葉荒,就連灰袍人始料不及,眼神中充滿着疑惑。
“怎麼回事?”葉荒和李靈放慢了逃跑的腳步,看着那痛苦不堪的殭屍。
而灰袍人則走到了殭屍身邊,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張黃符紙,唸咒之後將黃符紙貼在了飛僵的後背上。
黃符紙貼上之後,飛僵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此刻葉荒纔看清楚,飛僵的肩膀處,居然出現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窟窿洞!
難道,這個窟窿洞是他的一指禪打出來的?不可能的吧,明明剛纔一指禪的氣勁無數次的打在了飛僵的身上都無法產生任何的效果。
葉荒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只發現手掌上滿是鮮血,他又試探性的朝着那飛僵施展出了一招一指禪。
嗖!
氣勁劃過夜幕,擊中在那已經行動變得遲緩起來的飛僵身上。
這一次是擊中了飛僵的頭顱。
葉荒現在看清楚了,一指禪的氣勁打在飛僵的額頭上,連一層皮都不能夠擦破,但是一滴鮮血卻落在了飛僵的額頭上。
那滴鮮血如同硫酸一般,迅速的腐蝕着飛僵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僵的額頭瞬間就塌陷了下去,露出了殭屍腦子裡面已經不復存在的一切。
一指禪的氣勁無法對飛僵造成傷害,對飛僵造成傷害的是……自己的鮮血?
殭屍會懼怕鮮血嗎?這個問題問出來顯得有些白癡,雖然傳說中黑狗血對殭屍有所作用,但那只是對白毛殭屍和黑毛殭屍有用,這裡的可是一頭飛僵啊。
葉荒可以肯定,飛僵不僅不怕鮮血,反而十分渴望鮮血。也就是說普通的鮮血,根本就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能夠讓飛僵變成這般模樣,一定是因爲他的鮮血有什麼特異性。
但是能有什麼特異性呢?葉荒腦海裡快速的思索着,突然他將目光望向李靈,難道是以爲李靈的緣故!?
李靈能夠壓制着殭屍的陰氣,那麼或許她的鮮血對於殭屍來說,也是特殊的存在,而他和李靈之間有着一層聯繫,因爲這層聯繫的存在,也許他的血液也擁有了這種特異性!
不管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現在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已經找到了對抗飛僵的辦法。
“我想,我們不用逃跑了。”葉荒對李靈微微一笑,又看向那些他剛纔差點就已經拋棄了的鎮民們,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活下來了。”
葉荒緩慢的走向那飛僵,他沒有用真氣堵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反而利用真氣去刺激傷口,讓鮮血不停的流淌而出,他的整個右手都被染得通紅。
他隨手一甩,十幾滴鮮血飛出,他用真氣包裹着這些鮮血,一股腦的朝着飛僵傾射而去。
每一滴鮮血擊中飛僵,對於飛僵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
十幾滴鮮血落在飛僵的身上,頓時間飛僵身上的每一處都開始急速的腐蝕了起來。身上冒着白色的氣霧,飛僵在這些氣霧之中痛苦的嚎叫着。
此刻,灰袍人慌了:“你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
葉荒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麼手段,無意間發現的一物降一物?
灰袍人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飛僵就這般的被腐蝕而後消失,灰袍人從懷中拿出一張有一張的黃符紙,不停的唸咒往飛僵的身上貼過去,頃刻之間已經有十幾張黃符紙貼在了飛僵的身上。
葉荒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並沒有急於上前動手將灰袍人制服。對於葉荒而言,只要那飛僵被剋制,那麼這個灰袍人就不足爲懼,不過是一個化勁五重的趕屍人而已,他一隻手就可以對付了。
灰袍人拼盡全力的搶救飛僵,將身上所有的黃符紙都貼在了飛僵的身上,這才慢慢的止住了飛僵消失的趨勢,即便如此,飛僵身上也多處可見森然白骨,坑坑窪窪好似隨時都會散架一般,渾然沒有剛纔吞噬了上百具殭屍之後的那股凜然的殺意和陰氣存在。
看到飛僵保下來了,灰袍人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你以爲就這樣結束了嗎?”葉荒卻突然開口說道,他的掌心中懸浮着一團血,“這些鮮血反正都已經流出來了,不用的話是不是有些浪費。”
不過十幾滴鮮血就讓飛僵近乎報廢,若是讓這一個血團都擊中飛僵,只怕頃刻之間飛僵就要蕩然無存。
灰袍人一聽,連忙展開雙手擋在了飛僵面前說道:“有種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飛僵!”
葉荒錯愕了片刻,雖然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趕屍人一脈的人,但是傳聞中陰冷詭異的趕屍人,是會用自己的身軀來保護自己的殭屍的嗎?
“不想你的飛僵被我完全消滅,就把它收起來吧。”葉荒說着,將掌心中用真氣包裹着懸浮在半空的小血團往地面上一甩。鮮血落在草地上,沒有對草地造成任何的腐蝕效果。
很顯然,鮮血只對殭屍有效果,對這些普通的植物沒有什麼作用,葉荒的心中的一個擔憂也消除了,他就擔心自己的鮮血萬一變成了什麼毒物。
灰袍人狐疑的看着葉荒,很是疑惑葉荒爲什麼要這麼做。
“收!”
只見灰袍人猛然一拍地面,地面輕微的震動了起來,葉荒的警惕並未放鬆,死死的盯着灰袍人。
隨着地面的震動,土地裂開一具棺出現在灰袍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