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荒猶豫了半天還是一把抓住那根已將伸到自己面前的樹枝。
就算有什麼陷阱又能怎麼樣?
楊廉和楊孝都能在這樹上折走樹枝,就足以說明這走杜鵑就算有什麼陷阱也不會太過誇張。
況且自己還有朱靈之力在身,直接可以免疫走杜鵑那種可以讓人陷入催眠狀態的花粉,如果這樣還瞻前顧後的話,就有些對不起自己當前世上最年輕超凡強者的稱號了。
葉荒死死的抓住樹枝,神經也緊繃到了極限,打算髮現什麼異常就立刻爆發。
“你輕點……疼!”
一個聲音突然傳到葉荒的腦子裡,嚇得葉荒一個踉蹌。
這是誰的聲音?走杜鵑?葉荒心中想到。
“對,就是我。”
葉荒更是驚訝,居然能夠直接讀到我心中的想法。
但是瞬間又覺得有些害怕,這豈不是說自己對與這個走杜鵑來說就沒有什麼秘密了?
葉荒想着就要放下抓住走杜鵑樹枝的手。
“你不用擔心,我只能讀取你沒有防備的想法,如果你有了防備,我就再也沒有辦法讀取了。”
恩?還有這種事情?
“那我怎麼才能做到有防備?”
走杜鵑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聽到這種聲音,葉荒對於走杜鵑的話不自覺的就信了八分。
“只要其實你現在就已經有防備了,除了你想要傳達給我的信息,其他的我都已經不能夠在讀取了。”
還有這種事情?
實際上就是有這種事情。
葉荒不瞭解的是,對於走杜鵑或者是其他沒有語言的生靈來說,交流的唯一辦法,就是這種神識與神識的直接交流。
也可以理解成精神與精神的交流。
葉荒在一些古書裡面也看到過類似的事情,但是書裡面寫的是,只要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就能都直接運用神識交流,不用語音也能交流。
葉荒之前一直以爲這是類似於那種傳音入密的手段,但是現在看來,這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葉荒搖了搖腦袋,還是先把這個問題放下,現在這個並不是最主要的。
“剛纔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葉荒沒有開口,試着用意念直接跟走杜鵑對話。
“其實剛纔一共來了三個人,一個在我身上折下了一些枝丫,疼死我了,後面又來了兩個,一個高一個矮,當時我正在氣頭上,就把他們兩個都給催眠了,然後他們就互相打鬥,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走杜鵑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委屈,特別是說從自己身上折斷枝丫的時候,更是感覺要想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丫頭一般。
葉荒直視感覺這走杜鵑靈性十足,很是傳神。
“那我過來你爲什麼沒有對我催眠呢?”
葉荒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
“因爲……因爲你,你很熟悉。”
走杜鵑好像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就是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覺得你不會傷害我。”
恩?熟悉的感覺?感覺自己不會傷害她?
葉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爲自己修習佛家法門的緣故?
葉荒是知道的,少林寺裡面有一些高僧,就能做到在山野裡和那些動物一起生活,不會驚擾它們,就是因爲修行的佛家法門到了比較高深的境界。
甚至可以做到手上停飛鳥,這種事情其實在少林寺屢見不鮮。
那麼現在走杜鵑這樣對待自己是不是也是因爲這樣?
葉荒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然後就沒有再問了,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因爲這樣,當然葉荒錯過了一個瞭解到真相的機會。
“爲什麼你身上會有那個印記?”
葉荒說着還用手指了一下走杜鵑樹幹上面有那個武林盟符號的地方。
走杜鵑及其人性化的,扭動了一下樹幹。
“你是說那個符號嗎?”
走杜鵑空中的樹枝居然凝聚成了武林盟那個符號的樣子。
“對,就是這個符號,爲什麼你身上會有這種符號?”
“我也不知道,從我開始誕生靈智身上就有這符號了。”
“那你爲什麼不把這符號消除?”葉荒從剛纔走杜鵑控制自己枝丫擺出那麼複雜的符號就可以看出,這走杜鵑覺得有能力將那個符號消除,但是爲什麼沒有把那個符號消除?
有能力這樣做,但是偏偏卻沒有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爲什麼要把那個符號消除?”走杜鵑的答案讓葉荒有些措手不及。
是啊,爲什麼要把那符號消除?
葉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終究還是走杜鵑的思維和葉荒的思維不一樣,一個是人,另一個則不是。
“沒有必要把那東西消除吧,又不是什麼病患,不過只是一個符號罷了,也早就已經長好了。”走杜鵑很是很是疑惑的聲音傳到葉荒的腦海裡面。
“……你不覺得醜嗎?”
葉荒強行的扯出了一個理由。
“醜?什麼是醜?這沒有什麼好醜的,其實在我看來你也很醜。”
精怪說話都是那麼直接的嗎?
這其實還是兩個不同思維之間的碰撞。
實際上,除了人類,世界上再難有另一個物種還有審美的思維了。
當然只要具備了高等的甚至,就會擁有一定的審美取向,這也是正常的。
就像眼前的走杜鵑,走杜鵑的靈智已經不低,自然也會有一種審美取向,當然審美取向會和人有相當大的不同。
就像走杜鵑剛纔說葉荒很醜,實際上走杜鵑的意思並不是葉荒的模樣長得醜,而是人類的樣子很醜,就是那種一個腦袋兩條胳膊,兩條腿的樣子,在走杜鵑看來是在是醜的。
“不說那個了,你是在哪裡產生的神志?”
葉荒還是覺得這顆走杜鵑肯定和武林秘寶有關係,說不定這走杜鵑產生神志的地方就是武林秘寶的所在地。
“在一處很黑的地方,有一塊玉很亮,就在我旁邊,那塊玉暖洋洋的,給了我力量,不然的話,我恐怕早就死在那團黑暗裡面了。”
“後來,那塊玉就不亮了,我不想死,就把根拼命的往外面扎,最終有一個根筋破土而出,然後我就放棄了在那團黑暗中的軀體,利用那一點破土而出的根筋,長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走杜鵑說完葉荒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一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