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姐,常樂又要打洋哥了,你快過來看看把。”我騎在常樂身上,就聽到門外響起了王大牙猥瑣的聲音。
“好。”馬婷婷的聲音也很緊張。
我和常樂聽到門外的聲音都很驚訝,馬婷婷居然來了?她一個女生,居然來我們男生寢室了?
我正心思呢,屋子的門一下就給擰開了。
打開門的是王大牙,站在門外的還有馬婷婷、夏令、苗玉龍、金言、徐超、王帥和張琦,他們看到我騎在常樂身上,全都面面相覷的看着我。我和常樂也懵了,全都奇怪的看着他們。
“韓洋,你幹什麼啊!”馬婷婷本來還挺擔憂的,一看到我騎在常樂身上,趕緊過來推我。
“啊?”我被馬婷婷整的不知所措,趕緊從常樂身上下來。
“韓洋,你有病啊?幹什麼欺負我弟弟?”馬婷婷挺生氣的看着我。
“我,我沒欺負他啊?”我給馬婷婷的突然出現整亂了。
“你還沒欺負他?你看你給常樂打的?”馬婷婷一邊訓斥我,一邊心疼的看着常樂。“弟,你沒事吧?姐看看你的臉。”她邊說還邊去看常樂的傷。常樂看馬婷婷那麼關心他,俊臉有些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把頭扭到一邊,不讓馬婷婷碰他。
“弟,你怎麼了?”馬婷婷關切的問常樂。
“你不是我姐。”常樂說完,眼淚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弟,我怎麼不是你姐了?”馬婷婷問常樂。我看着她們姐弟倆忍不住有些感慨,到底人家纔是一家人啊。
“洋哥,咋回事啊?”王大牙問我。
“我還想問你咋回事呢,你們怎麼來了?”我問王大牙。
“這不金言說的嘛,他說常樂中午來的時候,把他們全趕出去了。常樂中午沒看到你,晚上又來了。他怕常樂對你不利,就跑到我們寢室找我去了。我心思讓馬婷婷看看他的好弟弟有多裝比,就去把馬婷婷找來了。洋哥,你可真牛比,把常樂都給打了。”王大牙說完猥瑣的一笑。
“他打不過我。”我小聲跟王大牙說。
“你自己說的你不是我姐,你說不是就不是唄。”常樂說完,乾脆哭了起來。
“樂樂,姐錯了,姐不該打你,你還是我的好弟弟。”馬婷婷說完,像哄小孩似的把常樂攬在懷裡,還親了常樂臉一下。媽的,真噁心,看的我直憋氣。
“姐,韓洋打我,還讓我跟他叫姐夫。”常樂被馬婷婷攬在懷裡後,顯得更委屈了。他扁着嘴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在那哭。
“韓洋,你有病啊,憑什麼打我弟!”馬婷婷看常樂那麼可憐,立刻站起來雙手叉腰看着我。
“不是,是常樂想拿刀捅死我,所以我纔打他的。”我大呼冤枉,同樣委屈的看着馬婷婷。
“刀呢?”馬婷婷問我。
“刀?我找找?”我聽馬婷婷問我,趕緊四處找刀。媽的,那把刀被我踢哪去了?我怎麼找不到了?
“呵呵,刀呢?”馬婷婷以爲我在演戲,冷冷的看着我。
“你等着,我好好找找。”我四處找刀。
“好了,別裝了,反正我弟之前也打過你,這事就這麼算了。”馬婷婷說完,拉着常樂就往外走。“弟,別哭了,姐請你吃大餐去。”
“姐,咱倆吃什麼啊?”常樂一邊揉眼睛,一邊像個小孩似的問馬婷婷。
“姐請你吃西餐。”馬婷婷說着,拉着常樂的手走了出去。
“韓洋,你怎麼能打常樂呢?馬婷婷對常樂跟親弟弟似的,你把常樂打成這樣,馬婷婷不知道得多心疼。”夏令看她們走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令哥,是常樂先打我的,他還想拿刀殺我呢。”我感覺挺冤枉的。媽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怪不得常樂那麼保護馬婷婷,原來馬婷婷對他也那麼好啊。
“刀呢?”夏令問着同樣一句話。
“刀?對了,刀在門上定着呢!”我這時纔想起來,剛纔常樂捅我的時候門上還留着一截刀片。
夏令聽我說完,向門上看去,門上果然還留着一截刀片。
“令哥,你去跟馬婷婷說說吧,是常樂先捅的洋哥。”王大牙看到門上的刀片,皺着眉頭說。
“哎,說了也沒用,馬婷婷幫親不幫理,誰跟她好她幫誰。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下次常樂要是找你麻煩,你直接告訴馬婷婷就行,可千萬不能再打常樂了。常樂家不光馬婷婷不講理,連他爸媽都不講理,你們離他遠點就行。”夏令說完從口袋裡掏出煙,還給我們大家一人發了一支。“韓洋,我先走了,有事來我寢室玩,我寢室在二樓最邊上。”夏令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他走後,我們大家全都互相看着對方。這個時間,馬婷婷估計帶着常樂翻牆出去了。我環視了一下衆人,我看到金言時覺得有些安慰。這小子不錯,知道常樂要打我還知道幫我找王大牙,“謝謝你啊。”我對金言說。
“沒事,你幫過我這麼多次,我幫你點忙也是應該的。”金言白淨的臉紅了一下。
“哈哈,金言這兄弟不錯,加入我們吧。”王大牙笑嘻嘻的攬住金言的肩膀,這小子最近有點腹黑。
“啊?我還是不了,我不會打架。”金言一聽王大牙讓他加入我們,給嚇壞了,趕緊拒絕。
“金言,你還不會打架?”苗玉龍溫和的笑了一下,他對金言印象一直不錯。
“恩,我真的不會打架。”金言對苗玉龍說。
“金言,你怎麼知道我們叫你加入我們是要你打架的?”我覺得金言挺有意思,我還沒說讓他加入我們幹什麼呢,他就說不幫我打架。
“你們是混子,你們找我肯定是讓我沒事幫你們打個架啥的。”金言很誠實,說的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不一定非得是打架,咱們可以沒事一起玩啊?打個籃球啥的。”王大牙笑嘻嘻的跟金言說,我看着他淫蕩的笑,感覺他像個大灰狼。
“我不會打籃球,我什麼都不會玩。”金言對王大牙說。
“玩電腦會不?咱們可以沒事一起去網吧。”王大牙對金言說。
“我家沒電腦,我也沒錢去網吧。”金言說。
“錢是小意思,你跟我們一起玩,上網吧我請你。”徐超笑嘻嘻的說。
“不用了,我不喜歡佔人便宜。”金言低聲說。他這人挺靦腆的,他被我們圍着一頓勸,把頭低的越來越低了。
“咱們是兄弟,不是別人。”我說話了。我感覺今天晚上是個機會,叫他加入我們的機會。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兄弟。”金言低聲說。
“我以前也沒有朋友,也沒有兄弟,我還有不少看不起我的同學。”我想了想說出這些。沒有朋友,沒有兄弟在很多人看來很丟人,但我還是說了出來。我如果想跟金言交朋友,就一定要坦誠的說出我的過去。
“你也沒有朋友?”金言擡起頭吃驚的看着我。
“當然了。不光我沒有,他們也沒有。”我說完,含笑看着大家。上學的時候,王大牙喜歡看兵書,看周易。他不光古怪,而且猥瑣。他沒有朋友。苗玉龍獨來獨往,沒有朋友。徐超兜裡有點錢喜歡裝比,也沒有朋友。王帥和張琦好點,但是他們只有兩個人。
“在這裡的,不光我曾經沒有朋友,我們都沒有朋友。”沒有朋友丟人嗎?不丟人。沒有朋友不丟人,那些有朋友的,卻看不起朋友的,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