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的聲音一下子把酒吧裡的音箱聲都蓋過了。
瞬間音箱聲消失了,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還有幾名華雲沒有打倒的大漢已經撲進了舞池裡,當他們伸出手扣住華雲時,華雲一把手就抓住一人輪了起來,然後砸進了舞池的人羣裡。
他下手有分寸。
這些人頂多是輕傷。
又有兩人掏出了手機,在混亂的人羣中這兩人在悄悄拍。
可是對華雲來說,任何落入眼中的細節,都可以被他放大。
華雲將另兩名扣住自己的大漢砸了過去,將那兩人砸倒在地,哀嚎起來。
“所有人都給我離開羅宋,今天我有事找羅宋,和你們無關。”華雲擡手將所住自己腰的大漢舉起,扔進了吧檯的酒架上。
酒架倒了,無數瓶各類酒水砸落一地。
“清場,清場,來人幹了這小子。”有大漢哼哼着叫了起來。
他們看出來了,華雲雖然年輕,可一身力氣真不是幾個人可以對付的。
混黑的,什麼事沒見過。
一個人一把刀對着十幾個人的都見過,一個年輕人沒點實力敢來這裡撒野。
原本安靜的舞池立刻亂了起來,有工作人員開始將所有客人往外推。
一名拿起手機的青年還是想拍,結果被華雲一眼看了,擡手連人都舉起來扔出去六七米遠。
青年叫罵着剛要爬起來,就被華雲搶過了手機給砸了。
“告訴過你,誰敢拍就砸誰的手機,不服氣的就來。”
呼啦啦——
從酒吧的後邊正涌出一個個拿着棍棒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平時只是普通的包房的服務員,可要是經理髮話,他們一樣敢打。
有六指爺撐腰,他們怕什麼?
酒吧裡一個外人沒有,幾十名工作人員,六七名大漢都是拿着棍棒將華雲給圍在了舞池裡。
“小子,不論你是哪裡的,敢在羅宋鬧事,按規矩斷你兩條腿,扔你到醫院門口。”一名大漢輪動手中棍子陰狠地說着。
華雲看了下四周,抄起一張椅子道:“我只是找六指爺,麻煩各位只要幫我說一聲就行。要是各位不說,那我就只有打到六指爺出來了。”
華雲想起了榮景雲的話,對黑道你就要狠,狠到他們怕你,自然就聽你的了。
所以華雲抄起椅子直接砸在了最近一名服務生的身上。那名服務生其實以前也當過兵,身上也帶些功夫。可是在這一椅子之下被砸的直接趴下了,感覺像山壓一樣。
“這小子是特種兵!”這名服務生大叫起來。
這種感覺他只是和一名同部隊走出去的特種兵比劃之時有過。那名特種兵雖然不是部隊王牌,可也是身手了得了。
那時自己被打時就有這種感覺。可是在華雲這一下子,他感覺華雲比那人還猛。
所以他第一感覺就是華雲是特種兵。
華雲一擊得手,不等其他人出手,擡手就把最近一人一腳踹的捂着肚子飛出去老遠。
“上。直接打斷腿扔出去。”一名大漢揮着棍棒出手。
在華雲看來,這些人根本對他造成不傷害。
一棍鐵棍砸在腦袋上,持棍的人手震麻了,華雲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華雲一回手就按着這人腦袋,撞在了一張桌子上。
砰!
一棍木棒敲在華雲後背也碎了,華雲擡手一拳打掉對方几顆牙。
“這小子硬功夫,動刀!”有大漢大喝一聲。
頓時在吧檯下邊有人從一個櫃子裡抽出砍刀來。
華雲一點不懼,他直接抽起一根鋼管,輪起來和砍刀撞擊。
一名名手持砍刀的漢子只感覺砍刀砍在棍子上,直接虎口震裂了,刀都飛了出去。
華雲兇的像一頭猛虎似的,沒出幾分鐘,滿屋子都是人在地上哼哼。
華雲扔到手中鐵棍,道:“各位,我只找六指爺,今天這事等事兒醫院費一定送上。”
“我們都說了,我們這裡沒有叫六指爺的。”一個大漢咬着牙叫着,道:“你個王八蛋找錯了。”
華雲拍了拍手道:“那看來我就要去下一家了。我的情報說六指爺一共有三個酒吧,羅宋,瑞雲還有海月。下一個我去海月。”
華雲說着就往酒吧走了出去。
一名大漢咬牙道:“這小子難纏,還點名找六爺,這事必須告訴六爺,讓他準備一下了。”
華雲臨走,扔給了大漢一個電話號碼道:“這是我的號碼。”
……
華雲在榮景雲說了該說的之後,華雲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鬧一個酒吧,華雲並不可能把六指爺叫出來。
不過要是連着鬧,還沒有人能擋,六指爺肯定會出來。因爲六指爺不出來,那在z市就真的被打臉了。
海月也算是z市是首屈一指的酒吧,和羅宋還有瑞雲在z市呈三角形排列,生意間互不幹攏,生意都十分火爆,幾乎是夜夜開到凌晨。
不過華雲在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聽說你找我?”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嘶啞,很有威嚴,沒有絲毫火氣。
華雲道:“六指爺,我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砸我的店,這件事等你斷腿了之後再談。”電話掛了。
華雲笑了笑,心知海月恐怕已經全是人了。
等到華雲到達海月門口之時,這裡沒有出入的人羣,只有敞開的大門,還有黑漆漆的通道。
大門前豎着牌子——本日歇業!
華雲踏進黑洞洞的大門之時,腦後就有風聲響起。
華雲動也不動,任由兩根棍子輪在後腦上。
砰,砰——
兩聲響。
背後偷襲的兩個人扔掉棍子倒退着尖叫。兩人的手都震的全麻了,虎口也震裂了。
“果然有硬功夫。”
這兩人直接把門一關。
海月所有燈光一瞬間亮了起來,四五十名手持砍刀和棍棒的漢子像凶神惡煞一樣盯着華雲。
華雲笑道:“我知道六指爺不在。不過沒事,各位的醫院費等我的事情瞭解了,雙手奉上。”
……
二十分鐘後,華雲走出了海月。
他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瑞雲。
就在華雲從海月出來之時,一個電話也已經打到了市刑偵大隊,報警說有人要去瑞雲鬧事。而且對方已經砸了海月和羅宋兩間酒吧,傷了不少人。
華雲在瑞雲下車之時,瑞雲一樣沒人。
本日歇業的牌子豎在門前,漆黑的大門敞開着。
華雲走進瑞雲,大門“砰”地一關。
燈亮起,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還有幾名警察持槍就對準了他。
一名經理似的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華雲。
但是那幾名警察手中槍一哆嗦,看清了來人都不由叫苦。
怎麼是這小子。
這幾人都是在金庫呆過了,自然見過安然那一劍。更何況他們也去泰居回來的同伴說,華雲一腳將一百來斤的木牀踢碎的消失。
白天被盜了,這晚上就來砸酒吧,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一名警察連聲道:“放下槍,放下槍。”
經理一愣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小子砸我們的店,你們不抓?”
警察摟住經理的脖子道:“我問你,你們得罪他了?”
經理愣着搖頭道:“沒有啊,他就是突然之間跑到我們這裡砸店,還說要找六指爺。伍警官,您說我們哪裡認識六指爺啊。他這樣就砸我們的店,我們能不報警嗎?”
警察笑道:“我懂了。”
說着他轉身看向華雲道:“華先生,您這樣做我們不好辦啊。您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我就是找六指爺,我白天丟的東西想讓六指爺幫我找一下。”
“那我明白了。”
這時經理看出來了,警察是認識這位而且也很熟悉。
經理連忙道:“伍警官,我們可是受害人,你可不能偏幫啊。”
伍警官笑道:“徐經理,你們認不認識六指爺我不管。今天的事情,就當我們沒來。”
伍警官一揮手道:“收隊!”
經理連忙拉住了伍警官道:“伍警官,您這是什麼意思?他砸了我們兩個店了,你不管的話,這個店他也要砸,我們就損失慘重了啊。”
伍警官看向華雲道:“輕點,別傷人了。”
“多謝,我下手很輕。”
十幾名武警,加上警官向着外邊走去。
經理臉色數變,覺得這件事不這麼簡單。
在警察離開之後,經理笑道:“這位先生,您先坐。”
“我不坐,我就問你我能見到六指爺不?”
華雲笑着看了下四周,這店裡沒有多少人。可能是覺得警察來了,不相干的人都撤了。
所以華雲不客氣的拿起一張椅子砸向了放酒水的吧檯,大量酒水都落地,瓶子碎了一地,酒香頓氣。
經理連忙道:“我們真不認識六指爺!”
砸。
華雲掀了一張桌子,道:“我知道六指爺有三個酒吧,還有兩個地下賭場,雖然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下一步我準備砸別的酒吧,然後問地下賭場的位置,砸完賭場之後砸六指爺的一家酒樓。”
我去——
經理算看出來了,這位今晚上是不見六指爺不準備停手了啊。
經理看華雲已經開始要砸音響了,連聲道:“你等等,我問問有沒有認識六指爺的,我幫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