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打量着這具白骨,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 他的目光最後落到戰刀上。他本身是制器師,對武器相當瞭解。
尤其是華雲和日本人沒少打交道,他還惡補過一段日本的歷史,所以對於日本的歷史也多少有一些瞭解。
在抗戰時期的日本軍官手中的戰刀,不同的級別用不同的刀。甚至是一些家族的人卻是佩戴着家族傳承下來的戰刀出征的。
尤其是這戰刀一進他的眼中,他就感覺這戰刀不是批量製造,而是手中打造的。
要說日本戰刀,這也算是日本軍官的標準裝備,就是一個少尉也有。不過低級別的軍官的配刀只不過是成批機制的,沒什麼價值。
這把戰刀並不同,刀柄雖然被灰塵覆蓋住了,可是還是能看出來是長時間握持磨出的痕跡。刀柄在手電筒照射下閃着金光。華雲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黃金刀柄。
以黃金爲刀柄,恐怕這把刀應該是屬於某個家族的。這個死去的人搞不好是日本某個家族派出來積累戰功的族人。
戰刀的刀鞘爲木製,不過華雲能看出這戰刀是經過處理的,這麼多年連一個蟲蛀的痕跡都沒有。木刀鞘外以銀絲編織纏繞着,經過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腐朽。
華雲拿起戰刀,長刀出鞘,刀身歷經這麼多年依然是寒光森森。
在刀柄的一側雕刻着幾個字。可是字跡已經被用刀劃的完全看不出來了。
華雲想到這裡,吸了口涼氣。
這柄刀要是家族傳承的,那就是格外重要,拿着的人一定格外珍惜。可是這人竟然將手中戰刀上的字全部劃掉了,破壞的戰刀的完整性。此人這樣做就是不想被人看出來歷。可是戰刀就太寶貴,所以他捨不得毀掉才留了下來。
那麼這山洞會是普通的山洞,不惜一名副團長毀掉自己來歷來掩蓋什麼。尤其是那些白骨,明明有子彈,還是選擇了炸洞。
這是假死也要守洞。最後這些人還保持着作戰狀態,這是這些人是在死前一刻還沒有忘記戰鬥,這裡要守的東西可並非只是一個沒有開掘完成的破洞。
華雲將刀收入鞘中,他蹲身想從白骨身上搜出更多的東西。
可是在他身上再沒有其它的東西,在白骨身邊有一堆黑灰被灰塵覆蓋着。
“毀的這麼徹底,一點來歷也找不到?”
華雲把刀握在手中,然後一手掛着手電準備向內走去。
“轟!”
洞外爆炸聲起來了,山彷彿都搖了一起。
“砰,砰,砰……”
“嗷……”
狼嘯聲四起,一瞬間讓人洞中偷渡客和蛇頭們都蹦了起來。
山下的狼羣開始哀嚎,然後洞外的王鐵大聲道:“大張你他孃的還沒搞定那些機槍?”
在山洞裡還在擦着重機槍的一個人急叫道:“隊長,那有那麼容易,放了幾十年的東西,表面他孃的沒事,裡邊全堵死了啊。你們再頂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頂個屁啊,給我把手榴彈全扔下去,撤進山洞裡關門!”王鐵在外邊大聲下令,幾十個人在往回撤。
鐵門已經關上一大半了,這些人很有秩序的往裡撤,外邊的狼嘯聲更近了。
“關門,關門。”蛇頭立刻指揮着偷渡客用拉動鐵門上的把手往裡邊扯。
當外邊還剩下兩個人時,這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衝進鐵門,後邊的野狼已經將兩人撲倒了。
王鐵大聲道:“別關門,別關門,把人救回來。”
幾個人衝到門前,先是兩顆手雷扔出去將掩體後的野狼炸的哀嚎,緊接着幾個人衝出門去,邊向山下甩着手雷,邊將按倒同伴的幾頭狼幹掉,拼命將人往回拖。
但是更多的狼撲了上來,衝出去的幾個人也被狼羣差點給圍上了,他們衝進來後,身上和臉上幾乎都是狼牙咬穿的痕跡,一身都被血染紅了。
鐵門在使勁關閉着,大門已經關的只剩不到兩尺寬的縫隙了。
“嗷。”
有的狼衝了上來,順着兩尺寬的縫隙就衝了進來,不是一頭,而是四五頭。
“啊。”蛇頭的手下亂了,手中的槍噴着火舌,有些打在鐵門上立刻反彈。
反彈的子彈打進了一名偷渡客的腦袋裡,那人立刻癱軟着倒地。
“*想死啊,小心跳彈。”王鐵叫着,上前把那人一腳給踢到一邊。
四五頭狼在洞內亂竄,立刻咬住了幾名偷渡者的身體,開始頭使勁擺動之時撕咬着。
一羣偷渡客看着就在身邊的野狼,嚇的馬上就要鬆手往後縮。
蛇頭也抽出刀刺進一頭狼的身體裡,大聲道:“誰他孃的也別亂動,都給我使勁關門,誰敢跑我就砍死他。”
門關的更小了,幾頭狼的半邊身體卡在了門縫之上。
王鐵等人把山洞內的狼全部砍死後,立刻上前把那幾頭狼的探進來的身體砍成兩截。
門——關上了。
山洞內也一下子變得無比黑暗,濃烈的血腥氣和傷者的呻吟慘叫聲在山洞內響起。
一顆手電亮了起來,在黑暗的山洞中像燈光一樣照亮了四壁。
蛇頭的手下也想點起手電,讓山洞更亮一些。
王鐵厲聲道:“關了手電,省着點用。”
亮起的手電關了,洞中的光芒變暗一些,不過人眼適應了一些之後,這些光就沒有問題了。
王鐵和手下開始給手下止血。
“老黑完了,他的脖子被咬開了。”一個人悲傷地說着。
“給他一個痛快,然後名字記下來。”王鐵等人混得就是這種刀頭舔血的活,死人已經麻木了。可是來了五十人,現在已經死了八個人了,這路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一名名傷者的傷口止血,然後包紮着。
轟!
鐵門被猛裂的撞擊着,門向外擠壓了一些。
轟!
又是一聲悶響,狼神撞擊的聲音更大一些,石門上的石壁都被撞得有碎石落下了。
“是狼神在撞門!”王鐵大聲道:“都上去頂住,都頂上去,不能讓狼神撞開門。”
蛇頭揮着槍驅趕着偷渡客大聲道:“幹活,幹活,都給我使勁。”
七八十個人,包括蛇頭的人還有王鐵的人都頂了上去。
轟,轟,轟……
外邊巨大的撞擊聲每撞一次,山洞內所有人的身體是震了一下。
一次次撞擊,衆人都拼盡了全力抗住了。
他們同樣是驚駭無比,完全想不出狼神有多大的力氣,就是他們這麼多人頂着,鐵門依然似要被撞開了一般不停抖動着。
每一次撞擊都似撞擊在他們的心臟上,讓他們神情更爲恐懼。
他們面對的是這片原始森林的守護神,幾十個人都差一點頂不住的力量,這不是人能擁有的。
撞擊持續了近半個小時後,這才停了下來。
一衆人沒有一個敢鬆懈的,還是全身力氣都頂在門上,直到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們都看不到有撞擊的聲音,衆人不禁才鬆了口氣,全部癱軟倒地不停的喘息着。
王鐵道:“看一條門縫,看看狼羣在不在了。”
一衆人喘息了半天,才又重新去推厚重的石門,在門邊上王鐵的人舉着槍和狙擊步,神情緊張地對着門縫位置。
門開了很小一道縫,然後蛇頭一把抓住一個年紀最小的少年把腦袋往門縫外按去道:“給我看清楚了,外邊有沒有狼羣。”
那少年本來想掙扎,可是看到抵在頭上的槍,臉色蒼白地看着蛇頭道:“萬,萬一要戰呢,我,我會被咬死的。”
“媽的,你不看我現在嘣了你。”蛇頭惡狠狠的按着少年的腦袋探出門外。
少年的頭一探出去就高叫道:“救命,救命啊。”
蛇頭立刻把少年的身體拼命往回扯,回來的已經是一個沒有頭顱的屍體,而狼神那腥紅地眼睛正透過門縫在往裡來。
“關門,關門!”蛇頭大叫着。
門重新關上了,山洞中一片死寂。
有的偷渡客“嗚嗚”哭了起來,道:“完了,完了,我們出不去了。”
“誰也跑不了,全要死了啊,全要死了。”
山洞內到處都是哭泣聲,所有人都嚎叫似地。經歷過一次次死亡邊緣的掙扎,從狼嘴裡逃了出來,從雷區活着跑了回來,可他們還是要死在這裡了,誰也逃不掉。
山洞中這回就是蛇頭都坐在地上有些發呆了。
王鐵等人沒有人一個說話的,他們也都是在發呆。
華雲拿着手電筒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看。”
王鐵站了起來道:“華先生,這裡是以前日本人的基地,您不能亂走。”
華雲道:“反正都是困在這裡,你們就不好奇這基地明明還有戰鬥的能力,爲什麼不繼續守着?”
王鐵沉默,在這時他才能注意這基地內部的一些不正常的情況。
在剛纔他們是沒有時間去想太多。現在可以想這些了,立刻覺得這裡變得很多都不合理了。
蛇頭盯着華雲,眼珠轉動着站了起來道:“反正都出不去了,死前把這日軍基地逛逛,搞不好我們還能找到別的出路呢。”
在蛇頭邊上的一個小弟這時哭喪着臉道:“老大,要是還有別的出口,這些人還死了都守在洞口乾什麼?”
“艹你大爺的,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蛇頭一個飛腳把那個小弟給踹飛了。
什麼叫神補刀,這特麼就是一種。
蛇頭一句話給不少人燃起了希望,結果讓這小弟一句話給踩的不能再滅了。
華雲道:“日本人建這基地,不可能只留這一個出口。最基本的通風裝置還有生活設施是應該有的。”
“對,對,咱們可以看看,也許真有出口。”蛇頭不停點頭,附合着華雲。
王鐵想了一下道:“既然華先生您一定要看看,那我派幾個人跟着你。”
說着王鐵道:“羅布,還有丁倫……你們幾個裝彈,檢查武器帶上幾顆手雷還有砍刀一起過去。”
大張道:“隊長,我這修好了一個歪把子,扛一把進去吧。”
“行,大張你帶着歪把子,還有肥蛇你當副槍手,把子彈箱也帶去一個。”
“好的。”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略胖的漢子站了起來,那子彈箱裡的子彈被他全部拿出來掛在了身上。
蛇頭皺眉,剛要說什麼,就看到王鐵的槍指在了他的頭上。
蛇頭神色一凝,然後緊接着所有人的武器都指向了蛇頭剩下了六七個小弟。
蛇頭表情格外精彩,他陪笑道:“各位大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剛纔還是並肩作戰呢,您現在這是要幹什麼?”
“沒什麼。”王鐵把蛇頭的槍下了,然後道:“你要跟着去我不反對。不過爲了華先生的安全,這武器你不能帶。”
蛇頭一聽,立刻抗議道:“那我還去個屁啊,萬一裡邊有威脅,我拿什麼保命啊。”
王鐵道:“要是有危險,我的人會給你一把槍的。”
蛇頭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行,你們是大爺,不帶就不帶。反正這基地堵這麼多年,肯定沒有活人,也用不着槍。”
華雲往裡走的時候,王鐵的手下跟了七個人,包括一把歪把子。
蛇頭帶了兩個小弟,不過都是下了槍的,連刀都沒讓帶。
蛇頭唉聲嘆氣道:“這人的命啊就是不一樣,咱們哥兒們進山是出生入死,人家這是來找刺激的。你看你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是一臉的平靜。”
蛇頭的話故意說的很大聲,指的就是華雲。
一個小弟眼珠轉着道:“老大,咱們要是真在這裡發現財寶了,您說能不能有咱們的好處?”
“有啥啊,咱們連槍都沒有,怎麼和人家拼啊。這次咱們能活着出去,和朋友吹吹牛,逼說遇到了妖怪還活着回來就謝天謝地了。”
蛇頭嘿嘿笑着。
羅布是一個大個子,而且很健壯的那種,壯實的可以把華雲裝下的那種。他走在前邊,開着手電一是照亮,二是以身體擋住了華雲,要是真有事,死的也會先是他。
至於大張等人則是將蛇頭和兩個小弟和華雲隔離開,以防萬一。
山洞很深,從白骨的位置又往前走了七八十米,在這裡他們被擋在了另一道鐵門前。
這鐵門同樣是兩扇高三米,寬約一米半的門扇合閉起來的。
這鐵門比洞外的鐵門要更爲厚實,而且用的材料不知是什麼,竟然是到了現在也沒有絲毫鏽跡的意思。華雲等人打量了一下這鐵門,這門是往內推的,而且閉的很嚴實。
羅布要上前去推門,被華雲一把拉住了道:“小心點,要是這門隨便讓你開,那還要這門幹什麼,有外邊一扇就夠了。”
羅布一聽有道理,他大聲道:“大家往後退。”
一衆人在後退之時,羅布的槍頭一指蛇頭三人冷道:“別廢話,你們三個過去開。”
蛇頭一愣,緊接着立刻露出苦笑道:“各位大爺,您不能這樣啊,這,這送死也不能讓我們來啊。”
丁倫的槍指在了蛇頭的一個小弟的太陽穴上冷道:“上去,要不我一槍崩了你。”
那小弟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他們剛纔還一直在威脅那些偷渡客,可是現在卻成了被威脅的一方的。
蛇頭臉色慘白道:“各位大爺,這,這我們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們回去。”
那被槍指着腦袋地小弟,額頭見汗,乾笑道:“是啊,是啊各位大爺,我們不去了。你們要人探路,外邊有大堆的偷渡客,我給各位抓來幾個。”
“砰!”丁化直接就一槍托砸在小弟的腦門上冷道:“別廢話,給我過去推個試試。”
那小弟抱着腦袋連聲叫道:“我去,我去。”
比狠,他們搞死過的偷渡客不少。可是和這些天天刀頭舔血的地方武裝比,他們還是外人。
人家這是隻要活着,會管你死幾個人?
小弟哆嗦着往前挪着步子,而羅布等人在向後退了幾十米後都趴了下來。
那小弟走到鐵門前伸出手之後就不動了。
羅布喝道:“再他孃的不推老子*,再換別人上。”
那小弟一聽,閉眼咬着牙猛地用力去推門,他用盡了全力,使勁推了半天這才道:“不行,不行,推不動。”
蛇頭臉一白,低罵一聲道:“艹。”
不過他還是笑着站了起來道:“不用各位爺說,我也過去。”
蛇頭帶着另一個小弟也走到了門前,三個人使勁,這回三人聽到了門像似動了,傳來機關“吱吱呀呀”的響聲。
然後陡然間在兩側的石壁上,幾塊石頭突然間掉了下來,十幾柄機槍全部指向了蛇頭三人,明晃晃的板機連接着機關,已經被勾了下去。
蛇頭三人和死了一樣,站在原地在這時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瞬間被十幾柄機槍指着,都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
華雲等人也是心頭一緊,看着那十幾柄機槍,感覺蛇頭三人死定了。
咔嚓,咔嚓……
一聲聲子彈卡殼的聲音在蛇頭三人聽來就和天籟一樣。
華雲大聲道:“還不快跑!”
三個人在這時像被鬼追一樣,嗷地叫了起,什麼也不想了,拼了命的向後跑。
蛇頭剛跑兩步就已經腿軟的摔了個跟頭,他在地上像動物一樣滾得那叫一個快。
在他們剛剛跑離那個站着位置之時,槍響了,無數子彈打在鐵門前的地面上,地面被打得煙塵四濺。
槍響了近一分鐘,然後才停了下來。
一地的彈殼還有滿地彈坑讓蛇頭三個人沒有感覺死裡逃生,完全是從地獄裡爬了回來,一身汗水順着下巴直往下滴。
蛇頭腿哆嗦着站起來看了華雲一眼,感激道:“謝,謝謝!”
要不是華雲那一聲喊的及時,三個人再慢零點零一秒,三個人就被打成篩子了。
羅布額頭見汗,剛纔他要推門被華雲制止了,現在想想自己要是真推門了,他們所有人都活不下來。
羅布道:“華先生,咱們過不去了。有這機槍守着,咱們全過不去了。”
華雲道:“也不見得。”
華雲指着那些露在外邊的機槍道:“用狙擊槍把那些機槍全乾掉,應該就行了。”
羅布等人眼睛一亮,華雲說的對啊。
狙擊槍不用打壞槍身,只要把扳機的地方打壞掉就行了。何況在這幾十米的距離內,人人都是神槍手。
蛇頭連忙道:“各位大爺,我不看了,你們繼續。”
蛇頭擡屁股就要走。結果又被幾把槍攔了回來。
丁倫道:“你們等着,我去拿槍。”
幾十米的路,丁倫跑了回去不久就帶着一個拿狙擊槍的人回來了。
這人槍法在他們這裡是最準備了,這時候不用多說,拿着狙擊槍用了二十發子彈就廢掉了所有的機槍。
蛇頭三人這回又被逼着上前推門。
這一回三人使勁的全力,門絲毫不動,不過機關已經沒有了。
蛇頭鬱悶道:“這門推不動,估計是從裡邊離開了。”
華雲在這時往前走了過去道:“既然設了機關在剛纔被推動了,應該是這門是沒有從裡邊鎖的,只是力量不夠。”
羅布連聲道:“華先生,您不能去,要推我們去。”
華雲笑道:“沒有那麼嚇人,要是怕有機關,你們可以再看看牆壁上。剛纔咱們是沒注意,現在要是仔細看,那些機關做的雖然精細,不過還不至於一點痕跡找不到。”
華雲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自信的。這些機關雖然做的精細,可和化外天裡的武器相比,接縫部分就差太多了,他現在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走了過去。
而且那門在推動時竟然引發了機關,說明門是連着機關的,只要加力達到一定程度纔可能引發。
可是給門加一定的力量,那門肯定是動彈了一點,扯動了機關。
只要門動彈就證明沒有鎖死。
這回所有人一起用力,而且全力去推一扇,門很快就露出了一道縫隙。然後一股陰冷潮溼,還帶着些微腐爛氣息的惡臭衝了出來。
蛇頭的小弟這時露出笑容道:“孃的,這回不用死了。”
蛇頭道:“你他孃的閉嘴,少說一句能死啊。”
衆人合力,門推開的縫隙越來越大,然後露出了門後的山洞。
“艹……”
蛇頭和羅布幾人罵了起來,這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門後是一圈半圓形的掩體,這掩體和外邊完全不同,這是用石頭加水泥壘起的高約一米五的圍牆一般的掩體,在掩體上有着幾十個槍眼,裡邊都有機槍指着大門前。
幾十具白骨和外邊一樣,還保持着站立的姿勢,槍架在掩體之上。
至於在掩體之後的就是山腹了,山腹已經空了,像一個被蓋了蓋兒的足球場,一堆堆的木頭箱子堆在山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