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簧刀的卡簧發出“咔嘣”一聲響,閃着寒光的刀刃對準了華雲的肋部就捅了下來。
華雲抓住對方的手突然用力一掰。
“咔嚓!”
男子的手腕處九十度變形,發出一聲慘叫。
刺出去的刀扔到了地上,抱着手臂嗷嗷怪叫。
邊上的一羣菸民們這時一起出手將兩名小偷全部按倒在了地上。
大漢從衣服裡邊摸出一個對講機大聲道:“老劉,你們注意,你們注意。這幫小偷很猖獗,他們有暗中的同夥接應,敢用刀。”
“明白,明白,已經盯上目標,準備下手。”
“大家小心,注意四周。”
對講機裡傳來陣陣聲響,然後歸於平靜。
大漢看着華雲感激,點頭道:“小兄弟,謝謝你。”
大漢由衷的感激。他伸手去摸脖子的部位位置,那裡一道血線抹在手裡,臉色微白。
剛纔要不是華雲出手的快,小偷就用劃破他的動脈,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要是真的劃破他的動脈,他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沒事。”華雲笑着回答。
一箇中年人看着小偷的一隻手,吸了口氣,盯着華雲道:“硬功夫啊,活生生把小偷的手腕給掰斷了啊。”
這時吸菸區這些人都是神情個個吃驚和羨慕。
在這個時代,一個有這種硬功夫的人,都是傳說一樣的人物了。
“小時候練過,平時不怎麼用,所以下手沒有分寸了。”華雲連忙解釋着。
那斷了胳膊的小偷怨恨地盯着華雲道:“小子,記住你了。”
警察大漢不客氣地兩隻手一手拎一個人的衣領子,扯着兩個人就走道:“還得瑟,你以爲你這次只是小偷,敢襲警不關你一兩年你還想出來。”
華雲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在火車上有便衣警察,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這一次算是見識了。
也是第一次看到在火車這種擁護的地方偷錢的。
大漢走了不大一會兒,就又突然回來了,拉着華雲呵呵笑道:“走,小兄弟。剛纔和車長他們商量了一下,有工作人員休息的那節車廂還有地方,剩下還有三四十個小時你就在那裡休息吧。”
“大叔,不用了。我在這裡挺好的。”華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連忙擺手。
“有啥不好意思的。走,走,我幫你拿行李。”大漢已經不客氣地一手拉着華雲往外走,一隻手提起了華雲的行李。
華雲也不好拒絕,只能跟着大漢走了。
“小兄弟叫什麼?”
“我叫華雲。”
“我叫李鐵湖,你叫我一聲李大哥或者老李就行。”大漢上下打量着華雲道:“小兄弟身手這麼好,沒考慮過當警察啊。”
華雲連忙道:“李大哥,我這剛上大學,還得學好幾年呢,哪想這麼多啊。”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現在學生重要,什麼也別想。”
李鐵湖帶着華雲往烈車的後邊走,一路上的車箱全是人滿爲患。華雲趕了一個開學的季節,再加上出差和打工的,在這時也在陸續出行,火車上變得擁堵也就是正常了。
兩個人走到倒數第三節車廂時,在過道里華雲看到七八個人雙手被反銬着,低着腦袋蹲在地上。
當華雲過來時,那個被華雲掰斷手腕的男子嘻笑道:“哥幾個,認識一下這小子啊,剛纔就是這小子掰斷我手腕的。”
一個染着黃毛的青年一臉痞笑道:“行啊,小子你牛x啊,見義勇爲啊。”
“是啊,等找到這小子,咱們給他頒個好人獎吧。”另一個人一看就是無賴似的呵呵笑着。
李鐵湖臉一寒道:“姓伍的,你們別太囂張了。當着警察的面,你們還敢威脅人?還有你,你剛纔拿刀捅人,以爲幾個月就想出來,給我在裡邊蹲着吧。”
“喲,警官。您這話說的,我們這麼誇他呢。你看他不是見義勇爲嗎?”
“是啊,是啊,我們到時候給他頒個獎這纔是對老百姓的獎勵嘛。”
一羣人都不知道幾進宮了,所以一點也不害怕。
混他們這一行的,就算是抓了只要事兒不大,過幾個月就放出來了。有的情節不嚴重,也就是罰點錢就了事了。
李鐵湖怕華雲被嚇到,拉着華雲就穿過了車廂連接的位置。
幾名穿着便服的正坐在這裡急急的吃着泡麪。
“李哥,回來了。”幾人一見李鐵湖過來,全部起身了。
一個青年放下手中東西就去接華雲的行李道:“小兄弟,來,來,這邊有牀位。這次多謝小兄弟了,我們李哥都說了。”
李鐵湖幫華雲把行李放在車廂中段上鋪的空鋪位上道:“你在這裡休息就行,不過還是要稍稍小聲一些,因爲這裡是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他們值夜班之後多是在這裡休息的。”
“多謝李大哥了,有這樣一個空位就行了。”
華雲看了眼其它鋪位,都是放着乘務員的衣服或者小包之類了。
那幾個青年匆匆吃完了東西,一擦嘴就道:“李哥你先吃着,我們去審審這夥人,看有沒有逃掉的。”
華雲在邊上道:“剛纔李大哥那邊抓人的時候,跑了一個我沒看到在這些人裡邊啊。”
李鐵湖一拍腦袋道:“對,是有那小子,我差點忘了。”
李鐵湖剛纔被刀片的事情搞的好半天才鎮定下來,結果就把那賊給忘了。
“李哥,那人長什麼樣,我們幾個先去其它車廂找找去。”
李鐵湖大概描述了一下。
“行咧,你們吃着,我們先去找人去。”
幾名便衣走了。
李鐵湖從一個牀鋪底下摸出一大箱方便麪呵呵笑道:“華雲,你吃什麼味兒的。紅燒牛肉,酸菜還是小雞燉蘑菇的。別的我這裡沒有,可是方便麪我們這裡有得是。”
“李大哥,不用客氣了。”華雲連聲道:“我現在不餓,你先吃你的。”
華雲笑道:“我這還有家裡帶來的麪包和香腸。”
他的包裡除了行李就是吃的。
父母給塞了一大包,然後趙曉父母又給塞了一大包。
香腸就是四五十根,還有礦泉水和飲料,就是一個大行李袋了。
華雲拉開自己的行李袋,然後將一瓶水還有飲料和香腸遞給了李鐵湖。
李鐵湖也夠豪爽,接過去道:“我可不客氣了啊。這有方便麪,要熱水就在上下車的地方接,你餓了自己吃,我吃完去幹活了。”
華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上鋪,將衣服和行李放在腳邊,然後閉目躺下。
其實就算是躺下,華雲也是一直沒有停下來。
他的呼吸均勻,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在他的手中,幾百根極細的銀針不停的轉動着。它們在華雲指尖不停分散,然後匯聚,時而成爲一整,時而華雲五指的指縫間變成三片扇形。
散花天雨能成爲s市化外天的兩大暗器武學之首和乾坤一擲並列,就有他可怕的地方。
散花天雨——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散!
散就需要手法。不論是十萬暗器聚集一處,還是化成一片光雨的大範圍攻擊,一切都是在出手的一瞬間。
所以要控制十萬暗器,手法十分重要。
他現在至多可以使用一千枚暴雨梨花針,而在這樣每天不停的練習中可以讓自己對暗器的控制增多。
隨着入夜,有工作人員陸續回來吃飯和休息。
華雲也下來泡了一碗方便麪,然後喝了一瓶水。
就重新鋪位上閉目養之時,也是十指在動着,算是修煉。
等到列車到半夜時,這節車廂也開始安靜。
突然在列車的大喇叭裡傳來聲音道:“各位旅客,由於前方大雪封路,我們將暫時停留,請各位旅客不要驚慌。”
“各位旅客……”
大喇叭連續不斷的播報聲,那些在鋪位上休息的工作人員全部驚醒了。
“大雪封路了?”有人驚訝的說着。
“這次估計又得停十幾個小時了。”
有人重新躺下道:“行了,養足精神吧,一會該我們接班了。”
華雲沒有動。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碰了碰華雲道:“華雲,睡沒睡?”
“怎麼了?”華雲睜開眼睛,藉着微弱的燈光看向站在他鋪位邊上的人。
“李大哥,有事嗎?”
李鐵湖正色道:“華兄弟,你告訴我,你的功夫怎麼樣?”
“勉強吧,都是家傳的。”華雲含糊地說了一下。
“那要是一個人內出血,你能不能在不手術的情況下,勉強給止住?”
“怎麼回事?”華雲坐了起來,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
這時白天華雲看到的幾個人便衣擡着一個人過來了,這人也是便衣,華雲都見過。
可是現在這便衣嘴角流血,而痛苦的捂着胃的地方,每一次咳嗽都很痛苦,而且口鼻一起溺血。
一個戴眼睛的中年人臉色蒼白的跟在後邊,急聲道:“警官,我剛纔檢查過了,這人必須馬上手術,不然肺部充血,用不了多久就得窒息死亡。”
“這個我們知道,可是前不着村後沒有店,已經聯繫車站了。這大山溝裡大雪封路,車都進不來。”李鐵湖焦急道:“華雲,看你身手,你是不是有內功。到底咱們華夏的功夫能不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