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蔡天明居然這麼狠,下起手來是毫不留情啊,而且也很是善於把握打擊對手的時機,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了。政養暗自一嘆。
“政養……雖然這兩人是很可狠,但是這麼多天的懲罰也夠了,讓他們醒過來吧!要不他們這沒日沒夜的將那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擺放真氣工廠的門口,實在是不是那麼一回事情!”顧盼兒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也是開始跟政養說好話了。
政養微微一愣,鬧了半天這顧盼兒說有事情求自己幫忙原來就是這件事情啊!難怪剛剛柳士華沒有讓她迴避,原來是指望她在關鍵的時候能幫助他說說好話了。
思索之間,顧盼兒已經拉着政養的衣袖好言好語道:“就當是幫姐姐這個忙吧,好嗎?”其實顧盼兒也是剛剛纔醒悟到柳士華要自己留在這裡的目的了,原本她是沒有準備如此的,因爲她自己也是對那種以卑鄙手段欺負女人的男人恨之入骨,而且她自己也是親身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但是礙於柳士華這個老闆的原因,最後還是不得不給他這個面子了。
政養苦笑一下看着顧盼兒道:“姐姐似乎還沒有忘記你自己都還有一大堆的問題要解決,這好人是不能隨便亂當的!”
“好了,好了!”顧盼兒白了政養一眼。“就當時給我這個面子,再說了公同一旦是受到了什麼損失,姐姐我也是要受到連累的,你也知道,我們家那口子現在還關在裡面……唉!”
政養苦笑一下,他聽出了顧盼兒的意思,就是在暗示自己她還有事情需要柳士華幫忙,幫柳士華等於就是在幫她自乙
想到畢修元的事情確實是需要柳士華的人脈去疏通關係,當下點了點頭,扭頭看着柳士華臉色一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答應你們吧?不過這兩個人不能就這麼放過了,他們這試圖迷姦秦冰罪名還是要追究的……我的建議是等他們醒過來自己到公安局去自首吧!”
柳士華等人微微一愣。
“可是……這樣一來那柳傑不是也要……”趙琴愛子心切,急忙問道。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爲自己的錯事負責!”政養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語。“尤其是你的這個寶貝兒子,仗着家中有錢有勢,胡作非爲,我這是要告訴他錢不是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的!”說道最後政養的語氣越來越凌厲,眼神也是極爲的冷漠。
“姓政的……”柳傑猛然跳起來,指着政養罵道:“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情,沒有你我照樣能把他們救活,只不過就是時間問題,只要阮大師這段時間一過……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
“住嘴!”柳士華額頭青筋直冒,眼中泛起了森森的冷氣
現場的幾人同時嚇了一跳,包括政養也是微微一驚,想不到柳士華髮起脾氣來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味道。
“明天我會親自送你去自首,這樣對你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柳士華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讓幾人同時一愣。趙琴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話到嘴邊又活生生的嚥了回去。顯然是不想在柳士華盛怒之下去觸這個黴頭了。
而柳傑則是直接被柳士華這股凌人的怒氣給徹底的嚇傻了。柳少華更是愣在哪裡一言也不敢發。
政養呵呵一笑:“柳總果然是好家教,大義滅親,佩服佩服!對了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裡,不如我現在就去讓他們醒過來?好解了柳總你的燃眉之急”
柳士華深深的看了政養一眼,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神情,淡淡的道:“這也是爲了他好……至於說另外兩個人既然小兄弟你答應了,也就不着急了,讓他們多躺一會吧。好了,我還有另外兩件事情想請小兄弟幫幫忙!希望你要拒絕才好。”
政養早知道他這麼費盡心機的讓自己過來絕非這麼一件事情了。不過想到柳士華這麼爽快的答應將自己的兒子送去自首,政養心中大是愉悅,點了點頭道:“柳總請講!”
見政養沒有直接拒絕,柳士華微微點頭,心中大感安慰,急忙道:“這件事情說來你也知道,就是我那個妻弟的事情……。最近阮大師爲了他的事情整日的勞心勞累,確實是出了不少的力,而且我那妻弟也是心中似乎有點預感,最近精神很是不好,我害怕阮大師有點顧不過來而忙中出亂……所以想請你去幫幫阮大師,畢竟兩個人的把握會更大一點。”
政養微微一愣,他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過這件事情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去插手的,否則自己將會和地府的樑子越結越深,到最後將會到不可調和的地步,這絕對不是他想看見的事情。
政養注意到趙琴幾人正緊張的看着自己,顯然是在期待着自己的回答了。
略一思索之後,政養扭頭看着柳士華道:“說實話,趙先生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來他的問題也是確實嚴重。二來,我相信以阮成風的實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麻衣一派有很多不傳之秘,相當駭人,我去只不過是在添亂,況且我們不是一個門派,很多方法都不相同,到時候恐怕是弄巧成拙了!”
柳士華微微一嘆,政養雖然沒有明着拒絕,但是已經很婉轉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過趙琴卻是極不甘心,忍不住接口道:“可是……可是我聽說之前大師曾經擺陣爲那個叫做王研的女人借過命,而且還是在她已經完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將她活生生的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你不會是在故意找藉口見死不救吧?酬勞方面你大可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白做的!”
政養苦笑一下,她能知道自己替王研借命的事情這一點也不奇怪,一來之前她的另一個弟弟趙學龍因爲欺負王研現在已經被自己斷了命根子,所以他自然會查一查這方面的事情了。二來自己這借命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基本是在界內已經是人盡皆知。不過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讓政養有點受不了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當初確實是爲王研借命五十年,但是不要忘記了,這世間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因果,講究一個機緣,王研借命能成功,那是因爲陽壽未盡,我佔住了道理,但是你弟弟卻不同!我記得我在很早以前就曾經提醒過他要他及時收手,回頭是岸,結果他不聽,落到今天的田地實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這不是見死不救,如果我強行的出手恐怕就會遭到天譴,到時候說不定要連我自己也會搭進去了。再說了。……這阮成風的實力其實相當駭人,他完全有能力強行的保住趙如龍,而我當初擺的那個續命陣法他其實也會的,這點你們大可放心!”
政養這話讓幾人同時但是震撼,尤其是顧盼兒,因爲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公的問題,如果政養要救自己的老公會不會遭到天譴呢?想到這裡心中不僅大是不安,這才猛然想起爲什麼政養之前一直都是在拒絕幫助自己,原來是有這方面的顧慮,同時也想起了爲什麼他口口聲聲的說要瞞着跟在自己身邊的黑白無常了,原來是這樣。
倒是柳士華的表情最爲奇怪,見政養提到了天譴之時,忍不住微微一愣,臉色猛然一變急忙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就當我今天沒有提到此事!”
柳士華這麼快就放棄了倒是讓政養微微吃了驚,因爲他注意到很明顯這柳士華其實是在擔心自己會遭到天譴,這就是奇怪了,這不是他的性格啊,要知道換着平常他肯定會是死纏亂打的纏着自己同意爲止的。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趙琴則是很高興的看着柳士華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道:“那阮大師就不擔心天譴了?”
“阮成風是阮成風,我是我。兩者不能混爲一談,原本他就對這所謂的天譴很不屑一顧,甚至是有點相信,所以即便是這次沒有趙如龍的事情,他也會找個機會去試試這天譴的滋味,但是我不同,因爲我已經嘗試過了一次天譴的滋味,差點廢了我一輩子,所以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機會卻嘗試了,但是他不同!”政養這話說的誠懇之極,讓幾人都是忍不住微微一愣。
尤其是顧盼兒更是忍不住驚叫出來,顯然政養這話讓她大是震撼,同時開始擔心如果他真的要救自己的老公,會不會萬劫不復?
“什麼?”柳士華更是臉色大變。“那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麼問題,解決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上次眼睛突然失明的問題?”
柳士華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讓在場的幾人同時微微一愣。不過趙琴卻是對柳士華的這一表情冷笑置之。不知道是爲什麼?
政養仔細看看了柳士華的表情發現他對自己的關心確實是出於真心,心中也是大感奇怪,不過轉瞬間也就釋然,畢竟人性本善嘛。而且他也對柳士華居然知道自己眼睛失明的問題,這可就有點意思了?他是通過誰知道呢?因爲自己當初眼睛失明的事情幾乎是瞞住了所有的人。原本政養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不過既然人家問起來了,而且他也不想讓幾人誤解自己是見死不救,更何況人家已經點出了自己的問題,就沒有必要在隱瞞了。當下微微一笑道:“柳總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居然連我眼睛失明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嚴格的說其實到目前爲止我的眼睛還是處於失明當中,只不過我以一種特殊的辦法讓自己能夠看見罷了!”
政養說的這麼玄乎,讓幾人都是有種半信半疑的感覺,畢竟政養此刻的確是和常人無異,哪裡有想失明的症狀,可是剛剛柳士華卻是點出了政養眼睛失明的問題,由此可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了,而且他們也都是深知政養的本事,知道他就算是眼睛瞎了也可以通過別的辦法來彌補這方面的缺憾,這又不得不讓他們相信政養的話了。
如此一來,政養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即便是趙琴也是再也找不到一個來讓政養救自己弟弟的方法了,畢竟政養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即便是政養的眼睛失明只不過是一個藉口,也是無可厚非,所以再強求下去,自己幾人就是有點不講道理了。
此刻衆人當中最爲擔心的反而是顧盼兒了,因爲這不得不讓她想起後面自己的老公的事情會不會對政養有什麼影響?殊不知政養其實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胡漢三的事情必須要通過畢修元的來完成。這就是所謂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衆人各有心思,一時之間反而顯得沉默起來。良久柳士華默默的看着政養,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情,嗓音略顯嘶啞的道:“政養……”
政養微微一愣,因爲印象之中他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爲小兄弟,這咋一改變稱呼反而覺得有點彆扭了。
“……你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的公同和家人發生了很多事情,而每件事情都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這讓我感覺到是世間實在是有太多的奇妙的事情,也同時覺得人生其實有太多的無奈,並不是你有錢和權就可以爲所欲爲……”
在場的幾人聽到柳士華突然說出這番大有深意的話來都是微微一愣,包括政養在內也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對柳士華的這番話很是贊同的,能有這種覺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很多人或許也有這種想法,但是卻未必能說的他這麼透徹。
“……所以我猶豫再三想聘請你爲我的私人顧問……而且你只需要對我個人負責對我的公同負責就可以了,別人任何一個人的話你可以不用去管,另外如果你覺得我對你的要求如果超出了你的範圍,你可以拒絕,我保證不以僱主的身份來強迫你。……而且你還有絕對的自由,不要每天都呆在我的身邊……年薪暫定爲五百萬,我知道只要你願意,到哪裡都可以去掙這點錢……”
政養微微一怔,同時他也注意到另外幾人,尤其是趙琴此刻已經是滿臉驚訝的看着柳士華,顯然這件事情他其實事先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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