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周易再次盤膝而坐,修爲突破的過於突然讓他沒有一點預兆,現在需要鞏固,否則容易造成境界不穩,日後對於修爲的提升會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一臉柔情的看着周易,雪兒靜靜地坐在旁邊,回想着當日與周易第一次相見的種種,禁不住就笑了起來,隨後又想到爹爹所說與西門慶功的比試,心裡又隱約擔心起來。
周易並未告訴雪兒自己如今是什麼修爲,否則她也用不着一直懸着心,不過,她的心和身體都已經屬於周易了,即便周易輸了,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周易,哪怕是死了也值。
周易在鞏固修爲,體內原本剛出現的幾股氣息緩緩穩定下來,尤其是十二道銀色氣流,將周圍整個人都保護了了起來,周天星斗大陣爲陣眼,周易整個人就是一座大陣,不過這陣到底是什麼,周易自己也說不上來,九玄鼎上也沒有記載。
銀白色的氣流久而久之便將周易身上其他的氣息同化了,當然兩極氣乃是天地本源之氣,不會被同化,在丹田處依舊保持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孕育着那顆剛剛冒芽的蓮花。
他郵箱到了九玄鼎,如今加上金色紙片所化的那片,九玄鼎已經集齊了五塊,還剩下四塊,只要將剩下的四塊集齊,九玄鼎纔算完整,對於九玄鼎屬於什麼級別的神器,周易一直搞不懂,它的種種神秘以及一次次對於自己的幫助都讓自己對他有着一種好奇心,本來他也試圖從其他幾種神器的口中想套出九玄鼎的神秘,結果都不了了之,好像九玄鼎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存在。
周易也同樣如此覺得,一個鼎上面竟然可以記載着各種修煉之法,還有各種利害的身後,兵器,可以說天地間所涉獵的領域九玄鼎都或多或少有着記載,甚至那強大的修煉之法,每一樣都讓人垂-涎,每一種足以造就一個英雄。
周易不覺的自己是英雄,但也不是狗熊,修爲勉強湊活,不至於被別人打的狗血淋頭,勉強有實力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沒有太高的追求,但意外總是隨時降臨到他的身上,讓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一幕幕都在他心底閃過,輕聲嘆了一口氣,聲音迴盪在房間中。
“公子!”聽到這聲嘆息聲雪兒臉色一喜,輕聲換了一句。
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七彩光芒,一臉笑意的看着雪兒,起身看了看窗外,時間在不知不覺間竟到了傍晚。
“雪兒難道一直在這裡守着我?”周易語氣中充滿了心疼,起身將雪兒攬在壞中年,柔聲道:“雪兒放心,我周易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會對自己的女人負責,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雪兒知道!”懷中可人兒嚶嚀的回道。
“小姐,殿主讓你到大殿用餐。”門外心竹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有着淡淡的擔憂。
“心竹稍等,我馬上出來。”雪兒從周易的懷中起來,含情脈脈的看着周易,一字一頓道:“公子,若是不敵西門公子就一人逃掉,雪兒不怪你,雪兒能認識公子已經滿足了。”
“傻雪兒,就那個西門慶功我還不放在眼裡,怎麼,對自己的男人這麼點信心都沒有?”說着拍了一把雪兒的翹-臀,一臉壞笑。
“討厭!”雪兒嗔怒了一句,回到妝臺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物,回頭對周易笑着詢問,“公子是和雪兒一同出去,還是等會再出去?”
“當然是陪雪兒一起,我可不忍心我的雪兒自己一人去面對那個西門公子,我會吃醋。”周易一副痞子樣,盯着雪兒。
“撲哧……”雪兒被周易的樣子逗樂了,“那我們出去吧,心竹肯定會被嚇壞的,估計爹爹也沒有料到。”
雪兒毫不猶豫的挎着周易的胳膊推開了門,果然,心竹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會想到小姐的房間中竟多了一個男人,而且小姐的手跨在他的胳膊上,顯得極爲親熱。
驚訝過後,心竹驚呼起來,不過不是害怕,而是欣喜,“小姐,難道這位公子就是你的意中人?”
雪兒點點頭,笑着道:“心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公子張什麼樣子麼,如今就站在你面前,好生看看。”
此時,雪兒又恢復到當初與周易第一次見面時的俏皮樣子,臉不紅、心不跳,在心竹的面前誇讚着周易。
情人眼裡出西施,如今倒好,情人眼裡出英雄。
周易被雪兒這一誇,禁不住挺直了要辦,眼睛也帶上了幾抹成熟深沉的味道,搞的雪兒哈哈大笑起來,心竹也忍不住被周易逗樂了,捂着嘴,輕笑道:“公子與小姐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三人有說有笑朝着大殿走去。
此時,大殿之上,三丈見方的石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食,司南破斧對面端坐着一老一少,年少的正是西門慶功,年長的四十開外,與司南破斧差不多年紀,一襲暗灰色長衫,面色微紅,張着兩撇八字眉,眼睛狹長,眼底帶着絲絲陰翳,正是西門慶功的爹爹,破名宮的宮主西門無情。
西門無情笑着看着對面的司南破斧,朗聲道:“西南兄,小兒的婚事考慮的如何,明日我二人便要離開,此時應該給個答覆了吧?”
司南破斧哈哈大笑道:“西門兄莫急,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一直捨不得嫁出去,向來寵着她,養成了一身嬌慣脾氣,說什麼要自己選女婿,便打算尋一人,然後與賢侄比武,賢侄若是勝了就答應下嫁,若是敗了,我這當爹的也不好強迫。”
西門無情一聽此話,眉頭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滿道:“自古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女胡來?”
司南破斧沉吟片刻,嘆了一口氣,自責道:“西門兄也知道雪兒她娘走的早,是我將她寵壞了,如今雪兒已經決定,我也不好阻攔,更何況賢侄功夫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難道還經不過一場比試?”
司南破斧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若是西門慶功不答應則證明了不敢挑戰,若是答應了一旦輸了便娶不了雪兒。
西門無情還要打算說什麼,旁邊的西門慶功就搶着開口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和我搶雪兒,想比試也行,但必須立下生死狀,雙方必須有一方留下,結果就是死,無論是誰,死了之後都不得報仇。”
司南破斧與西門慶功同時皺起了眉頭,未等司南破斧說話,西門無情便哈哈大笑起來,“如此甚好,我也要看看雪兒到底找了什麼人來挑戰。”話音剛落,手中閃過一道青灰色光芒,一把長兩尺的灰色匕首出現在他手中,一臉笑意的對西門慶功說道:“如今爹爹就將,屠神匕送給你,莫要讓它埋沒了。”
西門慶功面露大喜,絲毫未想到自己爹爹會將他一直喜愛的屠神匕送於自己,忙雙手接了過來,口中笑道:“多謝爹爹。”
司南破斧面色有些難看,雙眼有些意味深長的盯着西門慶功手中的屠神匕,忽然笑道:“西門兄日後就少了一大助力,改日我們兩人切磋之時可就少了一個殺手鐗,到時候可別說我佔便宜啊!”
“哪裡,哪裡,少了屠神匕我才懶得與你動手呢,打不過,我還躲不過麼?”西門無情絲毫不將司南破斧的話放在心上。
“如此說來,司南伯伯答應簽訂生死狀了?”西門慶功撫摸着手中的屠神匕,一臉欣喜之色。
“這個要問一下雪兒,畢竟是她找的人,我也不好做主。”司南破斧並未急着答應。
“哼,若是雪兒妹妹找的人連生死狀都不敢簽訂,我想這場比試也沒有必要了,如此膽小之人怎能配得上雪兒?”西門慶功有些不滿。
“哈哈哈……好,不就是生死狀麼,我從出生開始就喜歡玩大的,一個生死狀可不夠,若是對方被另一方殺了,手中兵器也同樣歸勝利者所有,並且其家人不許報仇。”周易人未至,聲先到。
所有人一愣,目光轉向入口處,兩三息的功夫,雪兒挎着周易的胳膊走了進來。
三道不同的目光瞬間凝聚在周易身上,一道探測,兩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