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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黨徒、職業殺手,這兩個刀頭舔血的從業者究竟有什麼區別,也許有很多人都說不清楚,畢竟他們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yīn暗面中的人,從事的,也都是違法的勾當。但是如果較真的話,那麼這種人還是有一個很明顯的區別的,而這個區別,就是後者要比前者更加狠,更加冷血,更加出手無情。
黨徒,顧名思義,一個團伙中的成員,既然結成了團伙,那麼就有了組織上的依靠,因此,作爲黑手黨中的一員,至少那些普通的成員,就缺乏了殺手所必須具備的狠厲、一往無前。他們有依靠,有幫襯,可以觀風而動,遇難而退。至於說職業殺手,則完全不然,在漫長的殺戮生涯中,殺手所品嚐的是你死我活的亡命滋味,他們深諳一個道理,探出的刀鋒必須染血——不是別人的,就是自己的。兩相比對之下,最終的結局,就像是這漆黑夜sè中,方廷晉同五名俄羅斯彪形大漢之間的較量一樣了。
面對眼前大漢直取自己左肩的匕首,方廷晉沒有閃躲,他只是肩膀微微一沉,那把原本應該正中他左肩鎖骨的匕首,便擦着他的衣服交錯而過。在讓過這致命的匕首之後,方廷晉腳下發力,趁着大漢來不及收回胳膊的空檔,合身撞進了他的肋下。
“嘭!”
“咔!”
一聲沉悶的撞擊夾雜着骨斷筋折的脆響,在黝黑的小巷裡響過,幾乎是在同時,剛纔還活生生的彪形大漢,便如同被廢棄的沙包一般,很空向後飛去,落地之後,又滑行數米才最終沉寂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方廷晉起手的兇利,把在場的人全部驚呆了,沒有人去看那名大漢現在的狀況,因爲每個人都知道他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那可憐的傢伙在飛出去的同時所噴出的鮮血,足以有力的說明這一點。
“你們……”站在四名大漢的中間,方廷晉微微低着頭,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一句話說完,他緩緩擡起頭來,目光直sh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比昂霍夫。
“噢,我的上帝!”
方廷晉那冷漠的一眼,令比昂霍夫在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忍不住就伸手朝自己的腰間探去,那裡有他用來保命的物事,一把USP9。在一般情況下,比昂霍夫是不會動用這把9毫米手槍的,畢竟在俄羅斯私藏槍械也是不輕的罪過,但是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那些了,眼前這個有着隱泛紅光的雙眼的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幾乎就在比昂霍夫伸手掏槍的同時,那四名圍攏在方廷晉身邊的大漢也動手了,他們或拿着尺許長的鐵棍,或拿着冰寒的匕首,瘋一般的朝方廷晉撲了過去。
“嘿嘿,”帶着一聲類似於地獄惡魔般的殘忍篾笑,方廷晉一把抓住了由左側擊向他後腦的那根鐵棍,與此同時,一個晃身避開了從其餘三個方向上襲來的攻擊。
幾乎就在閃身那一剎那,左側手持鐵棍的大漢,被方廷晉扯拽的打了一個踉蹌,還沒等這個可憐的傢伙反應過來,一支有力的大手,已經從側前方撫上了他的脖頸。
“咔嘣!”一聲隱約可聞的脆響過後,緊跟着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電閃火花、迅雷不及掩耳……這些形容迅捷的詞句,似乎都無法形容在這短短一個呼吸間所發生的變故。當發出慘叫的比昂霍夫,抱着他那因爲插了一把匕首而鮮血淋漓的右手坐倒於地的時候,原本圍住方廷晉的四個大漢,纔有兩個緩緩的仆倒在地。
如果用放慢幾倍的速度,就可以知道剛纔那一瞬間到底發什麼了。
就在手持鐵棍的大漢,踉蹌前撲的時候,方廷晉先是一把奪去了他手中的鐵棍,同時一回手,將那堅硬的物事,毫不留情的插進了右側大漢的眼窩。當那鐵棍帶着一蓬鮮血,從那可憐人腦後穿出的時候,方廷晉的左手也不失時機的捏碎了身邊大漢的頸骨。
一個照面,兩名大漢魂飛天外,而剩餘的兩人甚至連最基本的條件反shè都來不及做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方廷晉奪下一把匕首,然後從容的轉身,像扔飛刀一樣,將匕首釘在了比昂霍夫的手腕上。
“啊!”
比昂霍夫的慘叫聲,在黝黑的小巷裡迴響,再配合上那逐漸泛起的血腥味,一時間,這條小巷儼然成爲了最令人恐怖的人間地獄。
“噹啷!”“噹啷!”
連續兩聲金屬墜地的脆響,倖存的兩名大漢,一個轉身向小巷的入口處飛奔而去,另一個則如同被抽掉了渾身的骨頭一般,虛弱的癱倒在地。
“哼,跑的倒是不慢,”斜眼瞄了瞄那名正在朝巷外飛奔的大漢,方廷晉的鼻孔裡噴出一聲不屑一顧的冷哼,隨即上前一步,伸腳在一把跌落地面的匕首上用力一踢。“嗖!”鋒利的匕首被踢得激shè出去,帶着一絲破風的呼嘯,準確無誤的戳中了那名逃跑大漢的後心。
“嗯!”帶着一聲低沉的慘哼,那名大漢合身撲倒在地,雖然還在一動一動的掙扎着,但是看樣子已經距離最後的嚥氣不遠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最後剩餘的一名大漢,已經被方廷晉的雷霆殺手徹底摧垮了意志,他癱坐在地上,連連曲動着雙腿,將自己推送到小巷的牆角里,同時,嘴裡還用顫抖的聲音發出最後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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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帶着一絲冷漠的淺笑,方廷晉撿起地上剩餘的最後一把匕首,緩步走到大漢的身邊,蹲下身子,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說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地上的大漢仍舊重複着這句話,他那目光散亂無序,濃黑的瞳孔伴隨着褲腿上咕咕流出的sāo臭液體逐漸放大——這個可憐人被嚇瘋了。
“唉,真可惜,”咂咂嘴,方廷晉緩緩的站起身來,“原本要留你一條xìng命,好讓你替我給索馬連科先生帶個口信的,但是現在……”
這句話說着,方廷晉那隻握着匕首的右手輕輕的拖過了大漢的脖頸,在那銳器撕裂肌肉所產生的“嘶嘶”聲中,大漢的喉管被整個割斷。帶着氣泡的鮮血,從那泛着白sè脂肪的傷口處蜂擁而出,瞬間便浸紅了大漢胸前的衣服。
冷漠的看着身前的大漢在瀕死的痛苦中條件反shè般的抽搐,方廷晉就如同是在欣賞自己所鑄就的藝術品一般。好半晌之後,他才轉過身,步履悠閒的朝小巷身處那呻吟不止的比昂霍夫走去。
“是不是別人僱用你來殺我的?”在自己的轎車旁邊縮成一團,比昂霍夫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屠夫走到自己面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放過我,我給你雙倍……不,十倍的酬金,我有錢,有的是錢,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方廷晉一語不發,他揪住比昂霍夫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壓靠在轎車的側門上,同時右手腕一抖,一根細長如發,但是看上去卻堅硬無比的銀針出現在他的手心。
“我不需要你的一分錢,我只要你的這條命,方廷浩,我的大哥,他讓我來問候你。”這麼說着,方廷晉猛地一撩右手,那根細長的銀針,頓時由比昂霍夫雙眉之間的位置,刺進了他的額骨內。
“啊!”一聲刺耳的慘叫從比昂霍夫的口中發出,而隨着這聲慘叫,他整個人也如同發狂了一般,猛地掙開方廷晉的束縛,開始躺倒在地上四處翻滾。
“這是‘憤怒的制裁’,”若無其事的看着滿地翻滾的比昂霍夫,方廷晉語氣平緩的說道,“儘管很痛苦,但是你還有十三分鐘的時間來享受生命抑或是虔誠的懺悔,而當一切完結的時候,你的大腦將會石化。恭喜你,慢慢品嚐這**的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