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浦看守所,陳風要找的卻正是這裡,看了看端着步槍的獄警,陳風笑了笑,問道:“你們這裡關的都是什麼人?”
“同志,我再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看守所,如果你是來探望家屬,那麼請按照正常的程序辦理手續,請你配合我的工作。//wWW、QВМ\\”那獄警語氣雖然依舊和善,可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那我要是不配合你的工作呢?”陳風冷冷的說道,沒錯,他本就是來找茬的。
那人鄙夷的看了陳風一眼,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年輕人的話,他肯定是發飆了,摘下了手裡的槍嚇唬道:“如果你不配合我的工作,那麼問我只好請你吃槍子了。”
“砰!”陳風眼神閃爍,冷不丁的一拳打在了那獄警的臉上。
“咔嚓!”子彈上膛,那獄警反應到也迅速,下一刻槍口便已經對準了陳風的鼻子。
“你他媽活膩味了嗎,信不信老子一槍蹦了你,沒事跑這他媽發神經來了。”與此同時,他的身上也傳出了聲音,應該是對講機一類:“六子,什麼情況?
“有個神經病,媽的我讓他離開,二話不說上來給我一拳……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耳邊嗖嗖的風聲,接着便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隨即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獄警叫劉振,大家都叫他六子,在這城浦看說所也帶了有小五年了,整天出了站崗就是站崗,整個看說所說他的職位最沒有油水,傻子都淡出鳥來了。
“我艹!”劉振簡直被逼瘋了,麻痹的這小子簡直蹬鼻子上臉了,欺人太甚了吧!舉槍便向着陳風砸去,與此同時,電話那邊似乎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你倆趕緊去六子那看看,有人搗亂!”
陳風哪裡會有他打到自己,一把抓住了砸過來的槍托,手上微微用力,兩人便僵持了起來。
那被打的獄警哪裡肯善罷甘休,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就要把陳風壓下去,我一個當兵的大老爺們,還弄不過你一個小屁孩不成。
與此同時,看說所裡頭也有了動靜,噠噠噠的小跑聲,不一會,幾個端着老式半自動步槍的獄警就已經走了過來,一身整齊的制服,倒挺像那麼回事。
“不許動,趴下,這裡是城浦看守所,你要是再動一下,打爆你的腦袋!”出來的兩人同時拿槍對準了陳風,爲首的一人高聲喝道。
陳風要是真趴下了,也就真的不用混了,象徵性的舉起了雙手,會後了幾步,那喊話的人見狀,急忙掏出手銬給陳風考上。
看着手裡的手銬,陳風冷冷的一笑,算起來,這是他二次戴手銬了。
“六子,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那人看着一旁捂着臉的劉振問道,一邊示意旁邊和他一起的人看好陳風。
“怎麼回事,我哪知道怎麼回事,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瘋狗……”劉振情緒有些激動,生平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們是獄警,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權利,可即便是社會上混的風生水起的老大,見了他們哪個不是一臉客客氣氣的,啥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我艹,這小子不是神經病就是他媽有病。六子,你先去洗把臉,讓王棟替你一下午,走,先和我把他壓進去,媽的敢打我兄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回頭我讓王天彪那小子好好招待招待他,給你解解氣,”他拍了拍那劉振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好了,別一臉的委屈了,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挺過了這幾天,等那個什麼少爺走了,盧哥請你去浪淘沙爽一宿,寶你解百乏。”
“嘿,盧哥,小弟沒事了,要是在驕性,就是裝b了。”那六子狠狠的瞪了陳風一眼,手上可是不含糊,用力的拉着陳風的手銬:“看什麼看,一會有你好受的。”
“盧哥,這人是什麼?”拘留所門前,一人拿着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那盧哥看了看陳風,也不回話,趴在那開門之人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只見那人點了點頭,便對着身後的劉振揮揮手,兩人離開了。
那人開了門之後,看了看陳風的長相,沒想到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回頭對着陳風說道:“還讓我請你進去啊,自己進去吧。”
陳風撇了撇嘴,繞過他徑自的走了進去。
下一刻,身後傳來了那開門人的聲音:“王天彪,出來一下!”
裡面馬上傳來了一聲粗獷的回話:“好嘞,周哥稍等,馬上就出來。”
陳風向着裡面走去,迎面走出了一個一臉橫肉的兇相漢子,兩人照面,那人冷冷的看了陳風一眼,繼而猥瑣的舔了舔嘴脣,便向着外面走去了。
陳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我靠,這人不會是同性戀吧,撇了撇嘴,做瞧右看的向這裡面坐了進去。
“呦!又來一個,新來的?”陳風進到裡面,裡面是一個寬敞的方廳,似乎是同來給犯人活動用的,此時卻是站滿了人,有趣的是,牆邊還佔成了一排。
一個流裡流氣的黃毛看到陳風進來,語氣不善的問道,這在一些監獄電影裡很常見,顯然是想給陳風一個下馬威。
而下一個刻,陳風卻是呆在了那裡,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而同樣的,那個人也用極度驚訝的表情望着他。
“刷!”那人有些混沌的臉上竟是刷的落下了兩行熱淚,似乎是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痛苦的吞吞吐吐的問道:“小風,你……你怎麼進……來了……”
“爸!”陳風的嘴角一個鮮血流下,牙齒深深的陷入了嘴脣之中,陳風一把上前扶起自己的一臉淤青的父親,滿眼的悲憫痛苦。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想起,兩人身邊傳來了幾人的大笑聲,一人忍不住笑道:“我艹,我羅四還真他長見識了,還真是他奶奶的上陣父子兵啊,這爺倆還真有肛,來監獄裡團聚來了。”
另一人接話道:“靠,別說,還真比電影裡的感人,這老子和咱們玩了幾天,這會小的又上來了陪咱們來了。”
這次說話的看起來比陳風年紀還小,也就十**的樣子,嬉皮笑臉道:“泰哥,咱們還有3天出去,這回可有意思了,這他媽還真是一對極品父子。”
不用說,這三人都是一起混的,而那排成一排的幾人,包括陳父陳守國,肯定是怕他們纔不得不陪他們‘玩’的。
陳風扶着陳守國滿滿起身,說着,就要把他扶到一旁的牀上。
“艹,小b,幹啥呢,誰讓你把他扶過去的,肉皮子癢癢了是吧,我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艹,真他媽讓人操心,那是彪哥的牀……”那黃毛見陳風旁若無人的就要把陳守國扶到牀上,更何況,那還是王天彪的牀鋪,說着就要上去在背後給陳風一腳。
陳風自然是覺察到了那黃毛的動作,也不回頭,輕輕的側了一下身,那黃毛頓時踹了個空,由於沒控制住重心,差點沒摔倒。
藉着這個功夫,陳風就要把陳守國安頓到那張牀上,而讓他不解的是,父親怎麼也不肯坐下,彪哥?陳風想起了那黃毛的話,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爸,什麼也別管,兒子的本事你還不完全知道,無論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我陳風如果還是個人,就沒他好果子吃。”陳風輕聲的在陳守國安慰道,此時的陳守國一臉的憔悴,再加上那些淤青,讓人看了都覺得揪心。
“小風,聽……”
陳風哪裡會不知道老爸要說什麼,也是不會再和老爸生氣了,而是嚴肅的說道:“爸,如果你不給我這次機會,我比死了還難受。”
聽了陳風的話陳守國,在看到陳風那欲哭無淚的表情,陳守國艱難的點了點頭,他有千言萬語,他寧可自己受罪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兒子的秘密,而此時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收住重心的黃毛剛要上去收拾陳風,與此同時那幾人也是衝了過來,陳風卻是一把拉住黃毛的袖子,大力之下拉的他一個趔趄,陳風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冷聲問道:“你方纔的意思是,我爸爸受的傷,都是和你們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