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卻突然的短線了,陳風再次撥了幾下,依舊沒有什麼反應,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想來張冰應該不會讓他失望的。全\本\小\說\網
陳風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想來張冰那裡應該還是早上,所在的並不是什麼美國的城市,而是美國西部郊外的一處農場的旁邊。
這裡的地貌簡直是一馬平川,一望無際的待墾土地,馬上就要進入播種期了,陳風可以想象待到那時,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這次的出國不同與上次的歐洲之行,陳風身上除了一張身份證和學校發的學生證,根本沒有在這異鄉異地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他之所以打電話給楊德勝,便是託他儘快幫他辦理一張相關的手續,旅遊暫住什麼的都無關緊要,那樣的話,楊德勝那裡申請一旦成功,他也可以通過掛失這個途徑立刻獲得合法的身份。
電話只打了一半的陳風卻不知道楊德勝那裡已經犯了難,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楊德勝目前掌握的信息,陳風可是通緝犯,給他去申請什麼證件,先不說有沒有身份證,他也不敢呢。
說到底,還是陳風高看了楊德勝,上次辦理駕駛證的事,實在是楊德勝本家的一個親戚做的就是這行,也就沒用什麼身份證,提供一些信息就可以了。
可這次,他楊德勝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一一片麥田地,放眼望去,陳風搜尋了半天才在幾公里意外的一邊小樹林旁邊發現了一座農場。
和華夏農村耕種的模式完全的不同,如此偌大的一片土地,那主人恐怕是那遠處農場的農場主了。
沿着農場麥田間的泥土馬路,陳風向着遠處的農場緩慢的走去,美國現在的天氣依舊有些寒冷,沒有合法的身份,又不想露宿野外,陳風不得不去那農場走上一遭。
這間農場和陳風以前在電影裡見過的美式莊園式農場如出一轍,佔地面積足有陳風家的一個小區大小,馬圈,禽舍,奶牛場,鴿子籠……這裡十足的一個大雜燴,倒是把農場這個詞展現的淋漓盡致。
“汪汪!”陳風一靠近農場的大門,便聽到了裡面的狗叫聲,陳風透過柵欄忘了進去,巧的是,竟然是兩條哈士奇。
這讓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陳園家的那條被他變成了魔獸的哈士奇——克魯姆,這種狗一見之下便給人一種狼的感覺。
陳風也沒敲門,就那樣的站在了門口,農場的大門已經上了鎖,那柵欄裡的哈士奇已經發現了陳風,遠遠的在那裡衝着陳風吠叫。
“吱嘎!”只是過了一會,陳風敏感的聽力便聽到了一聲開門聲,顯然是裡面的人聽到了聲音,出來查探。
“誰在那?”一句典型的陳風初中時便已學過的外語,說話的人聽起來似乎是個略顯年邁的男人,手裡拿着手電找了過來,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那人舉着強光手電筒向着這邊探了過來。
陳風笑着搖了搖頭,還是配的似地舉起了雙手:“很抱歉先生,請原諒我的打攪,天色已經晚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您能收留一位獨處野外的青年留宿一宿。”
陳風之所以舉起雙手,是因爲那人拿的並不是什麼強光手電,而是一把帶着強光手電照明的步槍,沒錯,就是一把步槍。
美國是一個大國,它採用聯邦制,合衆國的各州,擁有相當大的自由。因此各州的法律,形形色色,一些人印象裡的美國公民都可以合法持有槍支,那是不正確的,至少有的州,槍械是不可以隨便流通的。
但很顯然,陳風所在的這個州,絕對可以合法的擁有槍支。
那人顯然沒有聽進去陳風的話,這裡地處偏遠,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那人來到了陳風近前,隔着欄木大門對着陳風上下照了照,本以爲會是個流浪漢,卻沒想到竟是一個有着東方面孔的年輕人。
“年輕人,你有什麼事嗎?”那人把光源微微擡高,微微的對準了陳風,似乎想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很抱歉先生,請原諒我的打攪,天色已經晚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您能收留一位獨處野外的青年留宿一宿。”陳風再一次的把剛纔的原話複述了一遍,來人的樣貌他已經看清楚了,是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中年人麼可能更老一些,微微有些半百的鬢角,卻是顯得尤爲的壯碩。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ngo嗎?”那人哪裡會輕易的答應下來,依舊警惕的要求道。
“你的意思是身份證?”陳風並不明白對方口中ngo的意思,玉石反問道。
“沒錯,我不希望我的家裡進入一名身份不明的人。”來人顯然不是那種不近情理的人,卻是不想招來無妄之災。
陳風攤了攤手,索性把自己的學生證和身份證一同叫了過去,如果對方不同意,他也沒必要強人所難的自找麻煩,如果換做自己,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地的,真來了心懷不軌的人,可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陳風不知道的是,如此偌大的一座農場,作用幾萬平方公頃的土地,最起碼也會是個億萬富翁了,有怎麼可能沒有相應的安保措施。
這件事說來也巧,還有半個多月,也就是農種的時候了,也是農場陷入繁忙的時刻,農場原本的幾個保安,被放了半個月的假,以便迎接剩下整整大半年的工作。
老人依舊十分警惕,旁邊的兩隻哈士奇不安分的吠叫着,幽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透着一道寒光,似乎對於陳風並沒有多少好感,而來人接過陳風從柵欄裡遞過的證件,便對照了起來。
“年輕人,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嘛,你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不用付一點法律責任。”來人擡起頭冷冷的說道,黑洞洞的槍口也對準了柵欄之外的陳風。
陳風本就沒指望這人會如何的好客,美國的風土人情即便沒有經歷過,想一想也是能明白個七七八八。
就拿華夏的農村來說,如果有個身份不明的外國男孩求到門上,估計十戶人家會有**戶會熱情的接待一宿,而這事如果放到了這裡,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陳風攤了攤手,微微帶着意思鬱悶,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和對方爭辯什麼,伸出一隻手,有些歉意的說道:“打攪了,我馬上離開。”
而出乎陳風意料的是,那人並沒有把陳風的證件還給他,而是對着光源再次的查看了一番。
“你是華夏的學生?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那人毫不違忌的問道,似乎是在逼問一個犯人。
“先生,你們的法律我想我也明白一些,你有權對一個身份不明的外國人做任何事情,不過既然打攪了您,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你把我的證件還給我,我馬上離開。”陳風伸了伸手,他打算去到附近的那片樹林對付上一宿再說。
“咔嚓。”一聲輕響,那柵欄的大門竟是被那人打開了,他也不對陳風說什麼,只對着那兩條哈士奇吼道:“johney!basan!還不迎接今晚的客人,你們是不想要今晚的牛奶了嗎?”
有趣的事情出現了,那人話音剛落,那兩隻方纔還吠叫不知的哈士奇竟然一下子變乖了起來,馬上換了一副模樣,聰明的他們竟是頂開一扇柵欄門,對着陳風乖巧的叫了兩聲,接着便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而那人也沒回頭,背對着陳風徑自的向着屋子裡走去,陳風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聳了聳肩,急忙跟了進去。
農場很大,卻是收拾的很乾淨,這裡的晚上絕沒有安靜的時刻,陳風可以清楚的聽到附近傳來各種各樣的動物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說話的是一個婦人的聲音,聲音很飽滿,聽不出具體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