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真以爲我需要作弊?”
許遲拿出了一道令牌,亮給所有人看:“這是九州學府令,擁有這道令牌,可以上九州國的任何一所高校,我有作弊的需要?”
九州學府令?
所有人的目光均是向着令牌看去,倒吸一口涼氣,滿目震驚。
這道令牌的含金量可不低啊,是獎勵給每年試煉第一名的。
擁有了這枚令牌,真沒有任何作弊的需要。
見到這枚令牌,魏本和樑正等人臉色極端陰沉,沉默不言。
看到魏本和監考官沒有一人發言,樑正眼瞳一轉,怒道:“誰知道你的令牌是不是僞造的,說不定就是爲了作弊被抓,留的後手”
就在此時,精神力從符宮中蔓延而出,將許遲包裹,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樑正面前。
啪!
許遲照着樑正的臉,一巴掌打了下去,樑正的臉被打腫了。
“你他媽除了血口噴人還會什麼”
望着臉被抽腫的樑正,許遲惡狠狠地道。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皆是微微一怔,臉色駭然。
樑正可是資深宗師啊,許遲出手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許遲也是資深宗師,而且還是中期?
不過從氣力情況來看,明明就是初期。
這些人的目光狠辣,許遲一出手,就能看出境界。
到達資深宗師之後,許遲出手的速度,相比之前更快了,同級別幾乎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竟然當着魏本的面子,把他的外甥打了?
不少人發出驚呼聲,這樣不是在打魏本的臉嗎?
即便是他擁有九州學府令,也沒有必要這麼囂張吧?
此時樑正也是捂着臉龐一臉懵逼。
他同樣是沒有想到,許遲會突然出手,這裡高手如雲,可不是在迷霧叢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手打人,真是難以預料。
然而這確實發生了。
此時的魏本眼角一眯,許遲出手在他意料之外,不過他也沒有立即出手教訓後者。
“既然你說你有九州學府令,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學校,那就讓在座的監考官都看一看,你這令牌是真是假!”
魏本冷笑一聲。
他剋制了心中的憤怒,冷笑之後,目光中透着陰險意味。
“呵,給你們?不可能!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抵賴,不過這白玉你們應該認識”
此時許遲又掏出了一塊白玉,緩緩地道:“你們的校長何峰,同樣也是擁有這塊白玉”
許遲也不想這麼做,誰曾想這裡的關係如此複雜,只能亮出自己的關係,不然這幾位監考官,就會聽從樑正二人的胡編亂造。
“難道說你和校長還有些關係”
望着白玉,魏本的態度倒是緩和了不少。
這白玉,A區的人都認識,她可是九州國頭號探險隊,獵鷹一號用來聯絡用的。
擁有這道白玉的人,都是不簡單的。
雖然這支探險隊已經解散了,可是他們的實力,卻是影響深遠。
此時周圍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看着白玉不做言語,尤其是幾位監考官,更是臉色鐵青。
突然一道質疑的聲音打破了這道寧靜:“你叫許遲?有着白玉,那麼說,你的母親應該是許氏宗族的特種兵退役,你母親就是羅文敏!”
樑正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
羅文敏?
就是壓在宗族地牢的那個?
在場的人均是議論紛紛。
然而幾位監考官卻是感到輕鬆了許多。
“呵呵,許遲你參加考試竟然動用關係,看來你那個九州學府令,也是靠這種關係得來的吧”
聽到是羅文敏,魏本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旋即冷冷地道:“沒有考覈資格就參加考試,持有假的九州學府令,試圖走後門考入學校,這三宗罪,已經落實,看你還怎麼狡辯!”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震驚無比。
這三個罪名,任何一個,都是大罪。
“按照樂州武科大的規矩,應該痛打一百棍,隨後上報國家,予以取消所有考試資格的處罰”
此時一名監考官,站起了身子,冷冷地道。
“特警在哪裡,過來拉下去執行”
魏本猛喝一聲。
樑正冷笑一聲,補充道:“主考官,一百棍太輕了啊,照我看應該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望着洋洋得意的樑正,許遲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出現時已經在樑正面前,須星劍出現在手中,一劍斬下。
這一劍帶着極端凌厲的劍氣,劍意值爆棚,化爲三顆須星,一顆接着一顆向着樑正身體轟去。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樑正的身體倒射而去,血液於空中噴灑而出。
落地時,已然沒了氣息。
死了?
秒殺?
所有人的目光均是充滿詫異。
許遲竟然當着魏本的面,秒殺了樑正。
這樑正可也是資深宗師初期啊,許遲憑什麼能一劍秒殺?
第一次許遲打了他一巴掌,沒有反應過來,第二次拿出劍直接砍了,反應過來,也晚了。
第二次出手的時候,樑正已經全力以赴對抗了,然而在許遲面前脆如薄紙一般。
魏本又何嘗沒有看到許遲出手,只是他沒有打算幫助樑正罷了。
兩個同等級的人對抗,最多一人受傷,在瞬間幾乎不會出現被秒殺的情況。
魏本還想看一看,許遲的實力,卻沒想到,這種暫時旁觀的心態,讓樑正命赴黃泉。
“大膽,你是在找死!”
望着地上已經血肉不堪的樑正,怒火將魏本整個人籠罩開來,目光猙獰的看着許遲,宛若一頭野獸一般。
魏本發出的氣息令人感到恐懼。
面對這種氣息,不少人臉色微白,一場血戰即將爆發。
然而許遲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的神情,直視魏本:“我託沒託關係,你們還沒有證據,這樑正拖你的關係,這事已經石錘了吧,將我抓起來,之後樑正檢舉有功,搞一個考試資格,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許遲的一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考場迴盪開來。
聽了此話,魏本臉色青紅不定,許遲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確實,這一切都是他和樑正規劃好的。
舉報許遲,讓其受到教訓的同時,邀功求賞,有着魏本的關係,爲樑正搞一個名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許久之後,魏本冷笑:“哼!我有什麼目的?我只是,公事公辦,身爲A區的人,沒有達到資深宗師中期,就是沒有資格參加考試,單憑這一點,就能將你逐出考場,污衊頂撞主考官,就有權將你拘留,而你打傷我的外甥,我自然就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魏本不再猶豫一掌對着許遲狂壓而下。
“紅寂滅天劍法,須星鏡”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掌,許遲沒有任何退縮,傾盡全力揮劍而下。
砰!
須星與手掌相碰,產生一道驚天巨響,許遲身形倒退數十米,方纔堪堪穩住身形。
魏本退了三步踩穩住身子。
許遲竟然接住了這一掌。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滿目震驚。
這魏本可是資深宗師巔峰境界啊!
按道理來說,此時許遲應該被打的鮮血狂噴纔是。
反觀許遲僅僅是身形暴退,嘴角卻沒有一絲鮮血。
“主考官,沒必要這麼衝動”
一名監考老師,突然起身勸道:“許遲的身份特殊,在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得到很大傳播,要是今天你殺了他,恐怕對於你的名聲,影響很大,也會影響整個學校的名聲”
聞言,魏本暴喝一聲:“管他什麼影響,今天非殺了這小子不可,不然沒法向我姐姐交代……”
魏本宛若失控一般大吼。
“我倒是有個辦法,既能除掉他,也不會承擔風險”
這名監考官低聲道。
“說!”聽到此話,魏本憤怒的情緒慢慢平息,問道。
“那就是將他放入問心劍陣中”
“問心劍陣,不是問心無愧,就沒事嗎?只有問心有愧的纔會受到傷害”
魏本反問道。
“敢問那個活了十八年的小夥子,沒做過有愧於心的事情?”
“也是”
思索片刻,魏本沉聲道。
最近兩百年間,確實沒有人,通過了問心劍陣。
許遲進去後,除非有奇蹟,不然必死無疑,到時候只要說許遲作弊,問心有愧即可。
如此爲樑正報了仇,還能規避風險。
“許遲,你說你沒有作弊,那你敢接受問心劍陣的考驗嗎?”
那名監考官高聲道。
問心劍陣?
聽到這四個字,不少人心中一臉,臉色一白。
問心劍陣可是樂州武科大學著名的劍陣。
是這所大學的標誌劍陣。
據說只有問心無愧的人,才能從劍陣中活下來,可是這劍陣檢驗的是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有沒有做過虧心事。
敢問一名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小夥子,誰沒有做過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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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二百年來從未有過人,從問心劍陣中,安全的走出來。
此劍陣威力驚人,即便是武聖境界,也不敢輕易嘗試。
因此進入了劍陣,基本是宣判死刑了。
許遲沒有聽說過這種劍陣,不過從魏本陰險的目光中,可以看的出,進入劍陣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要是問心有愧的話,那麼就別怪我們無情了,將你拘留到時候,我們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
見到許遲沒有回答,那名參考官,冷笑道。
許遲畢竟是D區的人,將他抓了隨便安了一個罪名,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求情。
要是不進入劍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永州武科大可是高手如雲,單單是那兩名特警就是資深宗師境界的,加上監考老師還有魏本。
資深宗師十多人,許遲只有一人,根本無法抗衡。
“答應他,進去之後我有辦法”
就在這時,劍靈提醒道,語氣格外認真。
聞言,許遲也不再猶豫,開口道:“如果我要從劍陣中走出來,那就是證明我問心無愧,你們都要承擔污衊考生的責任”
“當然!”
聞言,魏本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笑容,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