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
望着已經殞身的於劍,鬱良駿眼中充滿仇恨的怒火消失,代替的是震撼,甚至是畏懼,他不停地搖頭,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幕。
這許遲在D區這種資源匱乏的地方,憑什麼有這種實力。
“我說過,他不行,他就是不行!”
許遲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心中有着一股釋然。
殺了於劍,許家纔算真正的安全了。
就在此時他的白玉再次發生了顫動,許賢要來了。
正好也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對於之後的族比,他很有信心。
到達資深宗師之後,須星劍氣的積累更加迅速,很快須星劍上便是產生了,三顆光亮。
正是三顆須星的力量,將於劍秒殺。
若是在一週前,許遲突破了資深宗師,那麼也就不需要許賢出手。
父親也不會遭到無辜的嘲諷。
不管許振南曾經做了什麼,當着許遲的面,嘲諷許振南就是不對。
許遲必須要維護父親的顏面。
天賦淪陷的那段時間,許振南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許遲曾經的廢柴時光,讓許振南顏面盡失,如今他強大了,自然要維護許振南的顏面。
而現在正是給許振南爭臉面的時刻。
許遲望着鬱良駿發出一聲冷笑,臉上佈滿猙獰之色。
“哼!於劍死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
這道冷冷的聲音,讓得鬱良駿驚恐無比。
望着一步步向他走來的許遲,宛若地獄修羅一般可怕。
“你……你想怎樣!”
鬱良駿聲音顫抖地道。
“當然是殺了你,還讓我重複第二遍嗎?”
話音一落,許遲一劍斬下。
白芒在半空中閃過。
鬱良駿多次爲難許遲,曾經派出幾名大武師,讓許遲陷入危險,也讓許家人處在生死邊緣。
因爲鬱良駿,許家人死了幾百名保安,那些可都是鮮活的生命。
而現在正好也要給他一個交代了!
這道念頭閃爍,白芒落下,然而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沒有鮮血噴灑出來。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暴喝陡然傳出,一股強橫的力量宛若冰霜一般,將許遲的劍凍住。
許遲連人帶劍,懸停在空中,所有的劍氣在一瞬間停滯,產生不了絲毫的威力。
當然,鬱良駿的身體沒有絲毫受傷。
許遲於空中眼瞳旋轉,看到了來者正是許賢。
“你不能殺他,不然你們許家必將大禍臨門”
許賢搖搖頭,將氣力撤銷,緩緩地道。
“可是他想殺我,我不殺他,就要處處防着他,這樣的生活不好過”
望着許賢,許遲沉聲道。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鬱氏宗族的龐大不是你能想象的,殺了鬱良駿你可能一時暢快,但是你的正義門,許家人都將受到滅頂之災”
許賢再次勸說道。
一個宗族的少爺,要是被D區人殺了,對於整個宗族都是奇恥大辱。
爲了維護宗族的威嚴,整個許家必然要從九州國消失不可。
這絕不是聳人聽聞。
聞言,許遲臉色一沉,沉默不言,沒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呵呵,許遲你倒是動手啊”
望着沉默的許遲,鬱良駿挑釁道。
他不相信,有着許賢在,許遲還敢動手。
“呵呵,狗仗人勢”
許遲望着鬱良駿,罵道。
“我就是伸着脖子給你砍,你又能怎麼樣,你要下手的話,整個許家人都要死”
面對許遲話語,鬱良駿沒有絲毫生氣的情緒,反而是極其囂張地笑道。
這股囂張的姿態讓得所有人,恨得牙癢癢。
這就是宗族的特權,只允許他殺別人,不允許別人殺他們。
宗族的人,就能這麼囂張,恃強凌弱,胡作非爲。
聽聞鬱良駿的話語,所有人,均是雙眼冒火,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望着鬱良駿這種姿態,許賢都有種想要殺他的衝動。
這傢伙太可惡了,像一條仗着宗族亂咬人的狗,真是將A區的人,臉都丟光了。
“我怎麼敢殺你!我當然不敢殺你!”
望着一臉得意的鬱良駿,許遲一字一頓地道,每一字發出,都如同金石落地一般,鏗鏘作響。
這話聽起來像是許遲認慫,然而他的目光卻是充滿殺機,臉色猙獰可怕。
話音一落,精神力便是瀰漫而出,直攻鬱良駿的下身。
“住手!”
就在此時,許賢暴喝一聲,欲要出手制止,卻是爲時已晚。
嘭!
只聽得一聲宛若氣球爆炸的聲音響起。
鬱良駿的雙腿流出兩道鮮血。
“啊”
精神力的攻擊,讓得鬱良駿的血肉從內爆炸開來,鬱良駿發出聲聲殺豬般的慘叫,在地上不停打滾。
“我不殺你,自然有比殺你更好的辦法,曾經你提出是個男人就爲,女人大幹一場,之前你敗了,而這一次,我就讓你做不成男人”
許遲望着面容扭曲在一起,地上不停翻滾鬱良駿,厲聲道。
每個字如同金石落下,在鬱良駿的耳邊響起。
“許遲,你,唉……”
望着地上的鬱良駿,許賢無奈地貪了一口氣,旋即對着鬱良駿身後的幾名武者道:“還不快叫救護車”
許賢沒想到許遲竟然會出手。
他絲毫不怕鬱氏宗族。
意料之外的精神攻擊,讓得許賢也沒能攔下來。
不少旁觀者,看到這裡也是滿目震驚,同時心中升騰而起,一股爽意。
看着地上的鬱良駿,暗罵道,讓這傢伙囂張,現在終於有了報應,成了太監,生不如死。
不過許遲將其廢了,鬱氏宗族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下許遲也要遭殃了。
救護車在趕來的時候,鬱良駿的隨從狠狠地颳了許遲一眼,他們記住了許遲的面孔。
“鬱家那邊,我嘗試說一說,宗族那邊不用擔心,只是這鬱樂尚,你要小心了”
許賢搖搖頭沉聲道。
畢竟他和羅文敏曾經關係匪淺,這件事,涉及到許遲的安危。
他能盡力一定會盡力的。
在整個九州國都是實力爲尊,具體到一個宗族也不例外,只要宗族的人不被打死,就不一定要追究。
況且鬱良駿是鬱氏宗族的頭號廢物,將宗族的臉都丟盡了。
鬱良駿的爺爺,鬱邱偉是祖宗的三長老,他下面的子嗣衆多,可不會爲了一個蠢材孫子,去找D區的麻煩。
只要不死人,他們就沒有必要冒險。
可是鬱樂尚絕對不會放過許遲。
到時候,因爲鬱氏宗族和許氏宗族的關係問題,許賢也不方便出面。
那個時候,就會變得相當棘手。
因此這件事,還需要許遲進行自救。
左思右想,許賢緩緩地道:“你最好還是選擇一個A區的探險隊,在九州國不懼怕鬱樂尚的也就只有A區的探險隊了”
這是許賢的肺腑之言,許遲聽了點點頭。
許仙能夠替他去說情,這已經是很大恩情了。
因此許遲對於許賢態度十分恭敬。
“我對於A區的勢力,不太瞭解,許叔叔可否推薦幾個?”
許遲認真地道。
他知道今天的所作所爲不是兒戲,人活着纔有希望,在這種時刻,不能硬着頭皮,坐以待斃,非要找個靠山不可。
他若是被鬱樂尚逮到了,那羅文敏誰去解救。
爲了母親,他也不能這麼任性而爲,即便他喜歡自由,不喜歡約束,可是現實不得不讓他暫時放棄這些。
“在這E區有着不少的探險隊,家族的探險隊不適合你,武科大學的探險隊,你倒是可以參加”
許賢目光轉了轉,若有所思,隨後道。
聞言,許遲眉頭一皺,他在剛到17號雲船的時候,見到了成羣結隊的探險隊。
也曾見到了有些探險隊,幾乎都是年輕人的,那個也應該就是武科大學的探險隊。
他有着九州學府令,可以去任何一所武科大學。
倒不如用這道令提前加入一所大學的探險隊,這樣未嘗不可。
“樂州武科大的校長何峰,曾經和羅文敏還有我,是隊友關係,你將白玉亮給他們學校的探險隊看,他們會收下你,會保護你的”
許賢淡淡地道。
聞言,許遲點點頭,手中握着白玉。
“據說在D區來了個郭欣辭,她到了A 區之後展現出了強大的天賦,而且他和鬱良駿的關係不錯,此人你也要注意一些”
許賢繼續說道。
“郭欣辭!她現在什麼實力了”
“難道你認識她?”
“有過一些關係,不過說來話長”
許遲淡淡地道。
見到許遲不想說,許賢也沒有多問,他對於這個問題也不感興趣,隨後道:“她現在是資深宗師初期,在整個A區的年輕一輩不算拔尖的天才,但也不弱,雖在初期,一些中期的宗師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句話,讓許遲臉色凝重起來,郭欣辭到了A區之後,實力果然是突飛猛漲。
A區的宗師和其他區域的可不一樣,他們擁有的武技更高級,而且實戰更豐富。
能在這些人中,做到越級擊敗對方,顯然十分難得。
想到郭欣辭,許遲不由得微微一笑,若是他知道鬱良駿從此不舉,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她一定會想殺了許遲。
可是有用嗎?
她能擺脫的了鬱良駿?
隨後許賢也沒有逗留,和許遲告別,出了試煉室。
許賢走了之後沒有多久,許遲也沒有在這個地方逗留,和趙文兒也離開了這裡。
這幾天,許遲下載了一個手機APP,是關於這次E區試煉的APP,試煉寶。
在試煉寶中,找到了樂州武科大學探險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