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沒有陽光,整個A市都霧濛濛的還一直下着小雨。
安排了醫院旁邊的酒店,讓馬騮和青龍先住下,一來方便他們探視,二來一直住在醫院裡始終不是那麼回事。
“這都一宿了,血腥味怎麼還沒散淨。”早上起來,唐風便叨咕道。
此時青龍和馬騮還在熟睡。
唐風悄悄下去買了點焦圈豆汁回來。
“一會給這倆貨換個病房吧,這屋味道太重了。”唐風說道。
青龍白虎,玄武,馬騮都已經醒了。
昨晚的彈孔以及白牆上的血漬都在說着,昨晚的經歷並不是個夢。
“都弄好了告訴我一聲,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唐風說道。
但是他說完並沒有得到答覆,幾個人都吃的正歡。
“你不吃點啊?”青龍問道。
唐風沒有說話,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皇城根,天子腳下,此時已是秋季,雖然不冷,但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的人心煩。
出了醫院,唐風一個人獨自走着。
沒過多久,便走到了護城河邊。
老頭們在這釣魚,扯着閒篇。
“你知道麼?司馬家,對對就是那個司馬家,昨晚出命案了!”
“命案?這也是城裡的家族了,怎麼還出了命案了呢?”
“我告訴你啊,我聽說昨晚,半夜三點多,司馬相如把他相好的殺了。”
“什麼啊,明明說殺得是個男的。”
“不對不對,就是殺得相好的。都一起過好幾十年了,你說這是何必呢?”
簡單聽了幾句,唐風便不願再聽下去,畢竟不論發生什麼,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
再說倭國那檔子事還跟司馬家有所關聯,很多事情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不能妄下結論。
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就是司馬或真的不是司馬相如的兒子。
其實還虧了幫助白虎包紮的那個女醫生。
因爲沒有他,也不方便得到司馬或的血跡。
所有的一切,唐風早就在不經意之間安排好了。
唐風也沒多想,甩了甩腦袋,帶上帽子沿着護城河往前走。
再說說昨晚的司馬家。
凌晨三點多,司馬相如被從國安出放了出來。
這麼多年什麼都經歷過的司馬相如倒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不過只有他一個人放出來了。
司馬或並沒有。
“司馬或不是你親生的,他不是你兒子!”這句話一直迴盪在司馬相如的耳邊。
司馬相如開着車,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家門口。
此時的臥室裡,管家和司馬相如的妻子梅開二度,剛剛歇息。
女人枕在管家的臂彎裡,在胸前畫着圈圈。
“你說要是有一天你我的事被發現了怎麼辦啊?”女人問道。
管家想了想說道:“管他呢,這個老東西沒幾年就得死了。到時候你跟司馬家都是老子的。司馬相如一心一意對待的親兒子都是老子的種。哈哈”
此時的司馬相如已經站在臥室門外了。
物理的對話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血壓蹭的一下升高,眼前一黑,差點昏倒過去。
這種事情已經來不及從長計議了,姦夫**的對話被一字不漏的聽到耳朵裡。
司馬相如從客廳裡翻找出一把匕首,藏在腰間。
上到二樓直接把門踹開!
“碰!”實木的木門被一腳踹開,牀上二人一陣驚呼!
“老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管家還在剛剛的溫柔鄉中難以自拔。
“好啊,你們這對姦夫**,趁我不在竟然做出這種勾當。”司馬相如氣的老臉通紅。
說罷便想着管家衝去。
“老爺。老爺你聽我說,是夫人勾引我的!”管家被打了兩下,跪在地上說道。
司馬相如的妻子穿上睡袍:“你個窩囊廢,剛剛的勁呢?剛剛還不說我和家產都是你的麼?”
司馬相如看妻子已經撕破臉,便直接起了殺心。
此時地上示弱的管家也瞬間暴起:“去你的吧,你個老東西。”
一腳便把司馬相如踹倒在牆角。
“我在你家如同狗一樣被你使喚三十幾年,今天就是老子翻身的時候了。”說罷拳頭便如同雨點一般打在司馬相如身上。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司馬相如捱了一頓胖揍,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管家好不示弱:“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就都告訴你,你老婆我睡了,而且不止這一次,三十幾年,哈哈……”
聽到這,司馬相如掏出腰間的匕首,直挺挺的向前捅去。
“噗嗤!”三十多公分的匕首一下在管家的肚子上捅了個對穿。
管家瞪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肚子直挺挺的倒下了。
“噗嗤!”司馬相如把匕首從管家的肚子上拔了下來。
“我看在你跟我三是多年的份上,我給你個痛快,讓你少點痛苦!”說完,司馬相如便在管家的脖子上來了一刀。
原本捂着肚子的管家又開始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的不相信。
管家脖子上的血開始呲出來。不一會便流了一地。
“啊!!!”司馬相如的老婆一陣喊叫。
畢竟管家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
司馬相如拿着血粼粼的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不停的驚叫着。
司馬相如把妻子摟在懷裡,靜靜地摟着,站在管家的血水上。
“噗嗤!”又是一刀。
刀尖直接從女人的後腰處躥了出來。
整個腹部一個對穿。
“給我帶綠帽子好玩麼?好玩麼?”司馬相如咆哮道。
女人最後也沒想到刀子竟然會捅向自己。
女人用盡最後的力氣趴在司馬相如的肩上說了幾句話:“你還記得麼?當年我是怎麼落到你手裡的?並不是我不檢點,而是你就是個紈絝子弟,每天花天酒地,留我一人獨守空房。”
“咳咳……”女人開始吐血。
“還有就是,孩子真的不是你的。”說完,女人頭一歪,眼睛都沒閉上便死掉了。
司馬相如把刀子從妻子肚子上拔了下來。
轉身走向了客廳。
司馬相如的手在抖,不停的顫抖。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最後,他用顫抖的雙手拿起了電話:“喂,110嗎……”
當然,這些東西都不爲人知,到最後都成爲了河邊釣魚老頭的談資。
三十年前,司馬相如很年輕,整天花天酒地。
直到有天他看上一個女子。
異常美麗,一見傾心。
可是用盡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一親芳澤。
最後在一個雨夜,司馬相如把女子騙上了車。
在一個荒郊野外,完成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當時女人有一個相好。並且已經懷了孩子。
後來呢,女人便嫁給了司馬相如,而女人的相好便成了司馬相如的管家。
在司馬家一待便是三十幾年。
此時的天空,小雨依舊淅淅瀝瀝。
唐風一個人在護城河邊走着,盤算着近幾天的打算。
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樹林內閃過幾道寒光。
幾支冷箭以刁鑽的角度射出。
“鐺鐺鐺……”幾支箭射在城牆上,掉了下來。
唐風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不自覺地想着後腰摸去。
走到牆根撿起一支箭仔細看了看,畢竟這個用槍的年代,冷兵器已經少之又少了。而且還是用來殺人。
沒過一會,樹林中走出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人,長袍,髮髻,一時間分辨不出男女。
唐風神色不定,遠遠喊話道:“這幾箭你射的?”
來着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走到唐風面前,輕輕說出兩個字:“測試!”
唐風一頭霧水,這到底是要幹嘛?
還不等唐風多問,白衣人又說了兩個字:“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