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龍,剛剛我在路上遇到了伏擊。我沒事,曉曉也沒事,你給我查一下,A市司馬家,我要他們全部信息。”車子還在路上,唐風便給青龍打過去了電話。
畢竟這種讓人睡不安穩的事情要儘早處理。
萬一哪天出點其他事情, 誰付得起責任?
給青龍分配完任務,唐風便掛了電話。
此時副駕駛的曉曉格外地坐立不安。
看着唐風滴血的右手,緊張得自己的小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我沒事的,放心吧,就是擦破點皮而已。”唐風淡淡地說道。
可是曉曉還是緊緊地盯着,盯着手上的傷口。
沒過多久,唐風和曉曉到了家裡。
此時夜已深。
剛一下車,曉曉便跑進屋裡,翻找起自己曾經預留的醫藥箱。
不停地叮叮噹噹地翻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醫藥箱。
打開箱子,紗布碘酒一應俱全。
“你忍着點哦,我給你包起來。”曉曉癡癡地望着唐風,輕聲說道。
唐風一動也不敢動,就任憑曉曉包紮着。
不一會,手掌就被包紮成了一個饅頭。
“曉曉啊,你把我的手捆成這樣我還怎麼幹活啊。”唐風臉上一臉黑線。
畢竟這個包紮有些誇張了。
不過就在看着曉曉包出來大饅頭的時候,唐風的電話再次響起。
“唐風是吧。今晚1點,北山公墓。我等你,如果不來,那你後果自負。”說完,嘟嘟嘟 的掛機聲便傳入耳朵。
唐風看了看手錶,現在才六點鐘。還有時間。
原本還想說曉曉包的誇張,沒想到就在唐風打電話的這一小會曉曉不僅僅給大饅頭繫了個蝴蝶結,還順手畫了兩個粉紅色的小愛心。
唐風又拿起了電話,不過這次不是打給青龍, 而是打給龍靜。
“天山別院北區18棟。今晚你過來陪曉曉,我要出去處理點事情。帶夠人手。對方有點料。”
畢竟沒有什麼比龍家的身份更好用了。
唐風爲了剩下某些麻煩,直接把龍靜調過來保護曉曉,想得倒也周到。
畢竟曉曉現在是他唯一的軟肋。
一旦曉曉出現任何問題,搞問題的肯定萬劫不復。
“曉曉,一會龍靜過來,今晚住這。我晚上要出去,你們兩個好好在家裡待着。”說完唐風便開始研究曉曉畫的那個小心。
沒過二十分鐘,龍靜就到了。
“行了,你們兩個在家玩吧,我這出去處理點事情,今天就不回來了,明天直接去公司。”說完,唐風就開着那輛已經幾近報廢的沃爾沃狂飆出去。
“青龍,你在哪?”簡單地問了個地址,唐風便驅車前往,一路上倒是再沒什麼風波,只不過臨到的時候被一個酒駕的女子蹭了一下自己的破車。
原本唐風不打算下車理論,但是看着背影實在眼熟,便下車看看。
一看不要緊,原來市楊芸。
原本唐風停車的地方就是酒吧一條街。
所以說喝多得太正常不過。
只不過沒有想到竟然是楊芸。
看起來她心情不是很好。喝了不少的酒。
把楊芸扔在車裡安頓好之後,唐風便去找青龍了。
“我們在這!”馬騮喊道。
原本以爲青龍和馬騮在酒吧裡,結果這兩位坐在路邊攤吃着花毛一體,喝着冰啤酒,吃着小燒烤。
“你們兩個這生活倒是愜意啊。”說到這唐風照着馬騮的屁股就是一腳。
畢竟難得清閒。
“問你個事,馬騮。”唐風說道。
“風哥儘管問就好。”喝了酒的馬騮也格外得爽快。
唐風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北山公墓……在哪?”
聽完唐風的話,馬騮一口冰啤酒噴了出來。
“風哥,你竟然不知道被山公墓在那?”馬騮一臉的笑意。
“晚點我開車帶你去吧,正好回去看看兄弟們,多燒點紙錢。”說完,馬騮便不再言語,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
北山公墓被屠,其實跟唐風真的沒有關係。王冕覺得自己被誆騙了,所以屠了北山公墓從上到下一百一十二口。
不過王冕也算仗義,禍不及子女妻兒。確實一個沒動。
一想到這,馬騮的心裡越發難受。
唐三雖然一直利用馬騮。但是對他也算不錯。
但是現在,北山公墓已經沒了。
再也沒了。
花毛一體一直吃到十二點。
“走吧馬騮,跟我去辦點事。”唐風說道。
“用不用我跟着去?”青龍問。
“不用,我去就行,小事情,好解決。”說完便上了車。
馬騮雖然喝了酒,但是一路上車還是開得飛快。
幾十分鐘,便到了原來的北山公墓。
北山公墓被屠的事情剛過沒有多久。
整個別墅都被廢棄掉了。
空氣中都瀰漫着血腥味。
唐風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之前的血跡,沒有可能又這麼大的血腥味。
難道這裡又出現了什麼大事情?
不等唐風多想。遠處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留在車裡。”說完,唐風便自己下了車,徑直向那個人影走去。
血腥味越來越濃烈。
唐風越發地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天上的烏雲漸漸地被風吹散了,慘白的月光灑在地上。
只見眼前的這片空地上,只要是目之所及之處,統統是一片猩紅。
血!
都是血!
不過唐風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死人堆裡爬出來過的選手。
這點陣仗對於唐風來講還是有些小兒科。
“桀桀桀……”聲音沙啞,異常難聽。
那個身影穿着一身長袍。四肢都被遮住,包括他的臉。
“唐風……有人託我來取你性命……”沙啞的聲音接着說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之後大手一揮,滿地猩紅的血液已經不見,只剩下一片慘白。
唐風卻異常的淡定,雖然沒有看出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路數,但是也算是有了一些瞭解。
應該就是一個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
唐風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拳打在黑衣人的斗篷上。
按道理來說一拳下去,沒死也沒了半條命了。
但是黑衣人如同沒事一般。依舊站在那裡。
唐風臉色一變。收起了原本的輕視,這是個高手!
腰間默默地掏出了火紅的匕首。
就在唐風拿出匕首的一瞬間。
黑袍又發出了“桀桀桀”的聲音。
“飛羽刃,越來越有意思了。桀桀桀。”黑衣人邊笑邊說。
唐風手拿飛羽刃,一個箭步上去,刷刷幾刀。
所有動作,一個呼吸只見全部完成。
此時車裡的馬騮已經瞪大了雙眼,因爲這種出手已經超過了人類的認知。
畢竟正常人沒人能做到這樣的招式以及動作。
就在唐風攻擊的一瞬間,黑衣人也動了。
飛羽刃與黑衣人接觸的時候,發出了碰撞金屬一般的聲音,異常得刺耳。
碰撞之後,兩人瞬間跳開,黑衣人毫髮無傷。
但是唐風的手臂卻出現了長長一條傷口。
說深不深,說淺不淺。
雖傷,但不至死。
唐風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傷害了。
一瞬間,唐風便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左手拿到,右手握拳,絲毫沒有理會已經手上的右手。
“嗷!”怒嚎一聲。
又一個照面。唐風便被放到在地。
黑衣男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唐風。
每邁一步,都如同在唐風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錘。
唐風此時已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蜷縮在地上。
馬騮向下車衝上去,但是他知道衝上去也沒有用。
馬騮給青龍打了電話,然後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也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