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四十五分,當血鳳兄弟即將開始行動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找到了陸長歌。
她長髮披肩,烏黑亮澤,美眸平靜幽黑,不含一絲波瀾,嬌面絕美白皙映襯着月光都更加閃耀,她穿着平凡,披着寬鬆的衛衣,套着墨綠的褲襪,踏着咖啡『色』的高跟鞋。
但如此平凡的衣着卻難以掩蓋她窈窕的嬌軀之中深藏的尊貴。
她,正是蕭家綵衣。
逐漸寂靜的街頭,長路漫漫,行人依稀,陸長歌與蕭綵衣如一對飯後閒庭的璧人漫無目的的浪『蕩』街頭。
對於蕭綵衣,陸長歌一直都沒有否認過,他很喜歡蕭綵衣。
類似於一見鍾情,卻也不同,正如蕭綵衣被他的激情霸道所吸引,他深深的着『迷』上蕭綵衣骨子裡的尊貴,波瀾不驚的氣質。
這種氣質絕不是一個單純的高貴出身就可以具有的。
蕭綵衣很特別,她的笑容很淡雅,讓人覺得溫和,可細細品味之後就會發覺她的笑容隱藏着冷傲,又讓人不敢靠近。
如果你以爲她是一朵牡丹,那就錯了,她是一朵傲然存世的天山雪蓮,冷傲高潔,身居千里之上,帶着她的寂寞猶豫俯視羣倫,孤芳自賞。
“教官,知道我爲什麼突然找到你嗎?”
蕭綵衣蓮步輕移,面帶微笑,雖然在問陸長歌卻始終看着前方,這是她的人生態度,路在腳下,光卻在前方。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
陸長歌微微一笑,也沒有轉頭,因爲他一轉過去就會看到蕭綵衣白皙勝過美玉的脖頸,這份光滑細膩的視覺衝擊,他從沒有見過。
這份似身體更似藝術精緻的沒有一絲瑕疵的雪膩肌膚即便是大喬小喬跟薔薇都無法相比。
他不是不敢看,而是出於對藝術的尊重,這樣無暇的作品,任何一個懂得欣賞的人都不會去褻瀆。
“我喜歡你。”
這時,蕭綵衣忽然沒有預兆的停下腳步,面向陸長歌站定,即便平靜如她,面對自己欣賞喜歡的男人,此時告白也難免粉面微紅,心裡忐忑。
“什麼!?”
陸長歌一怔,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蕭綵衣堅定而忐忑的眼神才稍微平靜下來。
她不是在開玩笑?!
“你是認真的?”
即便心底有了猜測,陸長歌還是想要在確定一下,他不是聖人,他說要對自己的女人一樣關懷,可是心跳不會欺騙他。
面對蕭綵衣時,久經情場的他也難得心跳加速,此刻更加不知所措。
“是。”
蕭綵衣美眸閃爍連連,不含一絲雜質,話已經說了,心裡反而輕鬆許多。
“呼……”
陸長歌深深的長呼了一口氣,平靜心情,而後勾起一絲微笑,凝視着蕭綵衣的雙眼,故作放鬆,聳聳肩“好吧,我承認,對你,我也有很深刻的印象。”
呼!
蕭綵衣心裡鬆了口氣,這等於是迴應了她的表白。
此刻,她精緻絕美的臉上綻放出令孤寂街道都爲之一亮的笑顏,主動伸出滑膩如玉的小手挽住陸長歌健壯的胳膊。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蕭綵衣微微頷首,觸碰到陸長歌的身體使她嬌軀如被電擊,微微酥麻,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戀愛的感覺,才知道爲何再高貴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情就如陷入了風暴中心,事事皆可拋,只惜眼前郎。
“好。”
面對蕭綵衣的單刀直入,沒有一絲拖拉,陸長歌雖然略微不適應,不過蕭綵衣這樣敢愛的『性』格更加讓他欣賞,正當他想要去握住佳人小手並說點什麼的時候,不遠處,一道人影忽然從陰影下跳躍出來,兩步之間就竄到了二人面前。
這是個中年男子,面目普通,身手矯健,犀利眼神如一柄尖刀刺在陸長歌臉上。
殺機!
陸長歌一眼就看出這個男子是衝着他來的。
“長樂幫的人?”
他轉身過去,目光冰冷的直刺過去,淡淡問道,他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追,沒有點破而已。
蕭綵衣見到來人,面上嬌『色』褪去,再次波瀾不驚。
“哼,長樂幫是什麼東西,一羣低賤的混混,永遠見不得光明的鼠輩。”
男子不屑的說道,同時瞥了陸長歌一眼,面無表情看向蕭綵衣“小姐,十分鐘已經到了。”
陸長歌眉頭微皺,看來這是蕭綵衣的人,可是爲什麼會對他流『露』出殺機呢?
不過聰明如他,瞬間就明白了大概。
一個類似保鏢的下人敢突然跳出來打擾主人,明顯是擁有依仗。
蕭綵衣的家族!
陸長歌點了支菸,深吸一口,目光深沉,難道剛剛開始的戀情就要因爲家族的反對而告破?
可是蕭綵衣明知道家族反對還來告白,又說明什麼?不可能因爲控制不住不吐不快的衝動,她不是那種人!
就在陸長歌思考的時候,蕭綵衣忽然踮起腳,嬌顏閃電般的湊上陸長歌的脣邊。
這一幕讓全叔都是一愣,蕭綵衣溫熱的嬌脣與陸長歌的嘴脣一碰即收,小臉粉嫩,居然對陸長歌調皮一笑“教官,我已經追過你了哦,現在,換你來追我!”
“追你?”
陸長歌眼睛猛地一掙,立刻明白了蕭綵衣的意思,而後輕撫還粘着美人餘香的嘴脣,張狂一笑“我會去追你,追的你無所遁形,追的你避無可避!追到海角,追到天涯,只要可以重溫這一吻的溫情,我,心甘如怡!”
陸長歌的笑『迷』人而跋扈,眼中透『射』出的神光如手掌天下大權的帝王一般,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帝王!他,無所不能!
蕭綵衣心底情『潮』洶涌,眼眸微紅,笑顏依然如花,雙手交疊於胸,神采奕奕,身姿動人。
她美眸含情,如等待出征君王歸來的皇后,高貴,柔情,深深凝視着陸長歌的雙眼,芳醇輕啓卻重若千鈞“妾心亦如此,待君揮師香港,妾當沐浴粉飾,備酒以待,任君採摘……”
話落之後,蕭綵衣微微點頭,留下一抹動人,傷人的複雜笑顏,毅然轉身而去。
她身披月霞,如被上天祝福,步步生蓮,面前的暗黑全部被聖潔的月光驅逐撒開,身影嬌小而不可侵犯。
“陸長歌,你不必抱有幻想,你與小姐之間猶如天上地下,麻雀如何能與神鳥比翼?小姐的尊貴不容許你來褻瀆,我奉勸你,在癩蛤蟆眼中,無論天鵝是不是落在他的身邊,他永遠都是癩蛤蟆,而天鵝也遲早要飛馳長空,他們之間不存在一絲可能!”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不過年輕人不要坐井觀天,這個世上只要擁有權力,金錢,高手到處都是!想要除掉你分分鐘的事情,你自己考慮看看是要做一隻活着的蛤蟆還是去追逐一個根本不可能圓滿的殘夢,身死道消!?”
全叔語氣冰冷無情,殺氣四溢,眼神之中赤『裸』『裸』的蔑視,狠狠掃了陸長歌一眼,冷哼一聲,而後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他與蕭綵衣早有協議,忽然跳出來的就不會是他,而是一顆顆毫無感情,可以精準到毫米的勾魂彈頭!
爲了這一切,蕭綵衣付出的是她的自由,今夜,她將悄然離開,回到那個爭名逐利的世界……
爲的,只是一搏,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更加相信教官可以霸道天下,將威嚴降臨東方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