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家族的人走了。
即使被陸長歌諷刺,他們也走了。
只因爲那爲首男子知道,天榜強者也不是全都一個層次的。
長久的底蘊告訴他們,天榜之上還有半神之境,還有神之境。
陸長歌正處於半神之境。
而陸長歌則也明白,現在動手,他雖然不可能受傷,可是海清的學生呢?
他有所顧忌。
既然不可能秒殺,就只能作罷,所以這次的結果就是道爾家族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面子,陸長歌也不可能拿到捍衛的尊嚴。
臉是誰給的?
不是任何人給的,是自己爭的。
你要臉嗎?
要?
自己搶回來!
華夏正值多事之秋,有臉嗎?不是沒有,只分要還是不要。
要,釣鯨島必須奪回來!
不要,怎麼都好說,反正臉都不要了,還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
大年三十,一個好rì子,漫天雪花之下,是華夏戰士們思念的飛音。
“媽。過年好!大家吃好喝好!”
……
“喂,媽,今年我……”
“孩子別說了,媽知道,你要保重身體知道嗎?”
這位五十多歲的母親說着說着就哭了。
“媽你別哭……我會好好的!!”
年輕戰士也哽咽了。
“崽兒。”電話裡忽然傳來了一個粗重的聲音,是戰士的父親接過了電話“哭什麼!像什麼話,你是軍人!”
“是!爸,我知道。”戰士不哭了。
“好樣子的,這纔是我兒子,是條漢子!記住,你是特種兵戰士,是全家的驕傲!上了戰場多殺幾個鬼子!”父親嚴厲的說道,即使到今時今rì,鬼子依然是鬼子!
“你……要注意安全。”
“爸,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給媽丟臉的!”
“恩,好了,你後面還有許多戰士要打電話回家吧?咱不能太自私,掛了吧。”父親的語氣透着不捨卻是咬牙說道,他大概清楚,這個時候每個戰士都只有幾分鐘的時間跟家裡告別,至於上了戰場之後……誰又知道呢?
“我知道了……”戰士紅着眼睛說了一句,卻在掛上電話前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們要保重身體,殺了鬼子,咱再吃年夜飯!!”
“嘟……嘟嘟嘟……”
聽着電話中的忙音,這位父親久久沒有放下電話,看着身旁泣不成聲的老伴,他老眼一紅,哽咽着道“老爸等你回來吃年夜飯!”
老爸哭了,老媽也哭了。
哭的難以言狀,不是肝腸寸斷,卻更勝。
大年夜的電話,年輕戰士類似於遺願的告別,將這場奪島大戰妝點上了一層悲壯。
“觀衆朋友們,各位觀衆朋友們,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慣例,今晚二十點整將播放chūn節聯歡晚會,但是——”
“今天,我不得不提前訪問這樣一位人物,抑或是這樣一位戰士。”
“不必好奇,我將揭曉他的身份……”
“陸長歌……二十二歲的華夏少將,我們對他一無所知,說的委婉一些,他是祖國培養的戰士!說的難聽一些,他……你知道他嗎?”
“誰知道他的經歷,他的歷史!??”
“但是今晚,七點整,我不能不提到他!讓我們回憶一下他僅映在我們腦海的回憶——”
“東瀛人,如果你們夠聰明就立刻滾出釣鯨島,否則,你們記住華夏還有一句古話,犯我天朝威嚴者——雖遠必誅!”
“區區彈丸之地,也敢與天朝爭輝,東瀛人,你們的膽子……不小啊!你們記住,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這張臉,只要我還活着,就輪不到你們在華夏的地盤上猖狂恬燥!進退之間就決定了你們的生死,後果,你們自己想吧!”
……
“經過調查,全國大約有百分之六十的羣衆認爲陸長歌少將是譁衆取寵,他們不認爲陸長歌少將會爲了民族,爲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也許跟許多撈政績的……哦,我不該這樣說,但是,朋友們,不……此時此刻,我更想稱呼你們爲兄弟們!姐妹們!冒着被開除的風險,我依然要告訴你們,今晚八點整,當我們的chūn節聯歡晚會開始的時候,在我們華夏,有這樣一位戰士,不遠萬里,不辭勞苦,孤身一人……”
“是的,他是陸長歌!是的,他是華夏戰士!是的,他是那個你認爲譁衆取寵的年輕少將!他去了,去了東瀛!他要去東瀛!”
“爲了其他戰士們不需要冒險,他去了……此時此刻,任何的詞語都是蒼白的,誰能誰什麼?誰……又能說什麼!!?”
“陸長歌少將……我爲你自豪!!!加油!!!!!!即便我不知道您爲什麼要遠赴東瀛,但我要告訴華夏的百姓,我的名字叫馬昊,不爲出名,只爲爲您分擔萬分之一的壓力,與您相比,我等於沒做!”
“英雄——加油!!”
這一條新聞一出,全國譁然,一傳十,十傳百,沒有人能真正確定這條消息的真實『xìng』。
即便那位華夏電視臺的當家記者馬昊也不行!
這是陸長歌一個人的聲明,在大年夜真正開始一個小時前的聲明。
“陸長歌少將要孤身進入東瀛?這是不是炒作?”
“是吧?肯定是的!一個人去東瀛,如果不是腦子有病就一定是炒作!”
“是啊,這還不到八點呢,還沒喝多少酒呢,就開始放空炮了,這人不是傻了嗎?唉……華夏有這樣一位誇誇其談的少將簡直就是恥辱。”
“我覺得不是,既然說了,就要負責,陸長歌少將不可能不作爲的!”
“就是!我相信陸長歌少將!!”
……
一時間,僅僅晚上七點到八點一個小時時間,整個華夏就陷入了爭奪當中,即便是一家人也因爲這一件事而爭的面紅耳赤。
而在這個時候,當事人陸長歌來到了海清機場。
“長歌,你跟首長報告過嗎?”
呂東衛擔憂的問道。
“沒有。”
陸長歌淡淡一笑。
“那你還……”
“怎麼樣?讓那些戰士到戰場上面對聯軍的阻擊,白白送死?東瀛?彈丸之地,但是世界——居心叵測。”
“可你這樣等於送死啊!”
“談帷幄,淡看烽火,誰人笑我。任風過,青絲白雪,誰人奈何。睥睨天下,英雄爲何?了大不起,把命與天奪!”
陸長歌看了呂東衛一眼,很低調的進入一班海清飛往東瀛的航班。
戰鬥——
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