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陽光還算和煦,陸長歌剛站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看到了一臺豪華版的凱迪拉克,一面車門敞開着,似乎在專門等他。
他的確也在等車,卻不是這一臺。[.]
“教官,上來聊幾句吧。”
搖下車窗,洪戌光的頭從裡面探了出來,有着幾分疲勞的臉上對着陸長歌微微一笑。
“也好。”
陸長歌點點頭,看到蕭綵衣的車還沒有來索『性』就撥了個電話,讓她直接過去約會的地點,自己則上了洪戌光的車。
“教官想要去哪裡?我送你。”
洪戌光自然看出陸長歌要去其他地方,陸長歌笑了笑道“吳印峰的家裡,今天他設了場家宴。”
“呵呵呵,以蕭小姐與吳印峰的關係,這場家宴倒像是慶祝蕭小姐找到真命天子啊。”
洪戌光讚歎了一聲,對着司機道“走吧。”
車子啓動,陸長歌與洪戌光靜靜坐了一會兒,二人都是若有所思。
洪戌光的話再次印證了蕭綵衣與吳印峰牢不可破的親密關係,讓陸長歌感到了頭疼。
“教官,我跟馬七命已經拼了一夜,互有勝負,這麼耗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忽然,洪戌光打破了沉默,他今天來找陸長歌不是爲了這個又是什麼。
馬七命,這個青紅幫的老大的確給了他無盡的麻煩,龍興社有周破軍的血殺組幫忙,青紅幫又何嘗沒有程家的人手協助?
程家的人手自然沒有血殺組強悍,要命的卻是血殺組貫徹的命令始終都是保護他的安全,而不是進攻。
他可以想到如果這樣一支精銳之師忽然降臨戰場瞬間就可以扭轉乾坤,然而讓他無奈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命令周破軍。
“洪哥,黑道交戰首要的是什麼?”
陸長歌忽然問了一句就不再說話,洪戌光愣了一下之後,說道“當然是弟兄跟裝備,還有金錢,一場大戰打下來,沒有個幾千萬根本打不成。”
“不,我問的不是絕定交戰勝敗的因素。”陸長歌搖了搖頭,直接說道“黑道講究的是一個狠字,直接把對方老大幹掉,下面自然人心渙散,甚至立刻分裂都不是沒有可能,樹倒猢猻散,你爲什麼要跟馬七命玩其他的呢?”
黑道與商、官兩道不同,陸長歌不會有絲毫顧忌,該殺便殺,這就是社會的遊戲規則。
對於馬七命這個人,陸長歌一直沒有放在眼裡,什麼青紅幫,一劍幹掉馬七命,立刻就土崩狗瓦,不成氣候。
“唉,教官我何嘗不想幹掉馬七命,可你知道馬七命爲什麼叫馬七命?這小子的命很硬,以前是小混混的時候就敢打敢殺,甚至有一次一個人去刺殺一個小幫派的老大,雖然得手了卻被一百多混混提刀猛砍,最後渾身刀傷的他被迫從五樓跳了下來,而他居然還沒死……自此之後,他就有了馬七命的名字,而他也開始平步青雲,在黑道中逐漸嶄『露』頭角,如魚得水,而且有了那一次的教訓,他的膽子似乎變小了,無論在哪都要率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說實話,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幹掉他?”
洪戌光苦笑着說道,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陸長歌要周破軍一定要保護好他,用意頗深啊。
“兔子藏起來了就用煙燻,狡兔三窟,就三面一起薰!我就不信不能把他趕出來,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馬七命的這個窟在哪,其他的事情,就容易很多。”
陸長歌淡淡的說道,在黑道里生存,他無拘無束,說話之間雖然語氣平淡,但其中的殺意盎然自然逃不過拼殺半生的洪戌光的雙眼。
此刻,洪戌光深深感到了陸長歌的恐怖,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不然得罪了陸長歌,下場除了死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好,我知道了。教官放心,拿下湘港黑道,龍興社從此便以教官馬首是瞻,永不背棄!”
洪戌光知道此刻是表『露』心意的時候了,陸長歌不把馬七命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
他這一番話自然不是要率領龍興社歸附陸長歌,而是宣告一件事,只要湘港的黑道還在龍興社掌握中,那陸長歌便可以在這裡橫行無忌!
“洪哥,這些自不必說,我們是同盟,生死與共,倒是我聽說程家有一個超級高手,你要小心,破軍他們可擋不住他。”
陸長歌點點頭,提醒道。
“這個我也早有耳聞,卻沒有見過那位高手的模樣。”
洪戌光眼睛陡然眯成了細縫,顯然這種防不勝防的高手對他們這些黑道大哥來說纔是最爲致命的,就像陸長歌無視馬七命一樣,程家也有這個底氣無視他洪戌光。
他與馬七命不一樣,馬七命的藏身之所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居無定所,行蹤詭異,可他卻是獨門獨院,所以他很奇怪爲什麼那位高手還沒有來找上他。
“這倒是個問題,太過神秘對於我們來說的確不是好事。”陸長歌彈了彈手指“他沒來殺你,很可能是被事情纏住了,程家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啊,所以你要儘快找出馬七命的下落,我親自去幹掉他,一了百了,然後再去會一會那位超級高手……”
說到這裡,陸長歌狂傲的笑了,超級高手?
難不成還能是華夏天榜的偉岸人物?
只要不是,就算是地榜前五名,他都有信心一戰,雖然未必會勝,至少,對方也殺不到他。
如果這個所謂的超級高手只是地榜十來名甚至更往後的存在,他已經可以爲對方的生命倒數了。
“教官,不可輕敵啊……”
洪戌光見到陸長歌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古以來,驕兵難勝,還沒有遇到那位高手,陸長歌的張狂是不是來的早了一些。
“洪哥,臉面是靠自己爭的,如果有一天,你看到的陸長歌不再張揚,那麼不是我傻了,就是沒有激情,沒有衝勁了。而且,一個武者如果沒有一顆必勝的心,也就不用再練了,心已破,練一輩子也是枉然。”
陸長歌隨意一笑,雙目生輝,說不出的灑落,彷彿這個天下沒什麼人可以讓他畏懼。
“好!倒是我迂腐了!”
洪戌光心中豁然開朗,讚賞的點點頭,忽然扭身從座椅底下取出一包東西,走在手中,陸長歌看到這包東西,頓時目光一縮,白粉!?
“教官要扳倒程家,沒有足夠的資金是不可能的,這方面,我希望能幫的上忙,也不枉你叫我一聲洪哥。”
洪戌光將白粉遞給陸長歌,意味深長的道“以教官在海清的關係,想要賺上一大筆,簡直就是探囊取物,這東西可是暴利,可以讓一個人從一無所有一夜之間就陡然而富!”
陸長歌平靜的掂量着這包白粉,足有一公斤重,的確,他要扳倒程家甚至……蕭家、吳家,除了深沉的計算之外更爲重要就是充沛的資金。
這一點,正是他所急缺的,海清的確有許多商人願意幫他,不過他卻不可能得到這些商人傾家『蕩』產的資助。
而且他也不願意依靠他人,自己的纔是真實的。
白粉,正是這樣一種可以讓人瞬間暴富的東西,陸長歌說不心動是假的。
不過他卻有自己的原則,就是不在華夏賣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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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深不可測的笑了笑“洪哥是要把貨源告訴我?的確是夠意思,既然這樣我今晚就想見見這個接頭人,與他談一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