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穿暗紅『色』t恤的大漢一衝進來就耀武揚威的盯着全場賓客,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不斷緊縮,裡面充斥着驚駭之『色』。
這身衣服誰都不會陌生,正是龍興社的制服。
陸長歌居然是龍興社的人!
立刻,所有人都開始浮想聯翩,直到一位寸發,臉龐如斧鑿刀刻般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時,這個想法就被坐實。
“洪戌光!”
馬七命一口就道破了這位寸發中年人的身邊,正是龍興社的龍頭洪戌光。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一位狂妄自大的兄弟。”
馬七命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目光一變,猛的喝道“我外面的人呢?”
“人?什麼人?”洪戌光雙手攤開,表示不明白“我怎麼一個都沒看到?”
“你!你是想要跟我青紅幫開戰嗎?”
馬七命哪還不知道他在外面埋伏的人已經全部被洪戌光處理乾淨,當下他的眼神吞吐着寒光,陰晴不定。
“哈哈哈,開戰就開戰!你是不是以爲我龍興社會畏懼你們?”
洪戌光哈哈長笑,手下的小弟全部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馬七命,只等老大一聲令下就撲上去撕碎獵物。
“你居然會爲了他而跟我們開戰?他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個,還有程少、蕭少,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馬七命臉『色』陰沉,聲音更加陰沉。
兩大黑幫開戰可不是開玩笑,尤其他們都是老大、龍頭,一言既出,雙方不殺個你死我活是不會收手的。
此刻,全場都是分外的安靜,賓客們都眼巴巴的看着洪戌光,誰都知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洪戌光還堅持開戰的話,那麼整個香港都要瘋狂上一陣子了。
“馬七命啊馬七命,你的目光始終是短淺,你總是強調陸少得罪了誰,那你又清不清楚,他到底是誰?你難道以爲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愣頭青,腦子有病嗎?”
洪戌光歪着頭,看傻子一般看着馬七命,他的身後,一羣龍興社幫衆頓時狂笑起來,眼中閃爍着森冷的光芒。
一直以來,他們都與青紅幫鼎足而立,但是現在他們終於等到了契機,來發動這一場決戰,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陸長歌的身份,但是隻看洪戌光這樣底氣十足的力挺陸長歌,就不會有錯。
“什麼?”馬七命這時才發覺到這個一直都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陸少似乎真的有些來路,否則洪戌光不可能爲他豁出去不惜與自己一戰。
“陸少?你到底是誰?說吧,既然你已經下了戰書,就沒有必要藏頭『露』尾的!”
馬七命盯着陸長歌,包括其他人,什麼程廣強、蕭家兄弟、秀秀、安娜這些從來都沒把陸長歌放在眼裡過的人全部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你是誰?”
就在衆人都屏息着等待陸長歌宣佈自己身份的時刻,他卻出乎意料的反問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後他才冷笑着道“你問我就要說嗎?你是誰?天王老子?我的話還沒有問完,你着什麼急?”
“我陸長歌的兄弟給我站出來!”
陸長歌忽然再次高聲喝道,今天他就是要狠狠威懾這些不把他甚至不把大陸人看在眼裡的香港人,告訴他們,千萬不要猖狂。
不要忘記,你們是特別行政區沒錯,但你們的老大也是大陸人任命的!
至於什麼四大豪門,什麼兩大黑幫?
他,也是從未放在眼中!
“白斯文,在!”
一直默默站在高臺下邊的白斯文忽然高聲應道,聲如洪鐘,氣勢沖天。
“你?你又是誰?”
程廣強與馬七命的目光看了過去,白斯文今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幫陸長歌給服務員發笑費,能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哼!我乃海清市黑幫龍頭,白虎幫白斯文,程廣強、馬七命,你們敢得罪教官,是不是以爲我們海清一萬將士全部都去吃齋唸佛了!?”
白斯文冷喝一聲,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全部石化。
陸長歌出身海清,這一點已經被秀秀、安娜爆料出來,不過在二人口中,陸長歌只是一個小公司的小老闆,身份低賤,對在場隨便一位來說都是螞蟻一樣的角『色』,然而現在,這位號稱海清市黑幫的龍頭居然聲稱他的一萬將士願意會陸長歌傾巢出動!
一萬人!!
這是什麼概念,整個青紅幫的人數翻上三倍,也不夠一萬人!
如果這些人真的浩浩『蕩』『蕩』衝殺過來,還需要龍興社來與青紅幫死磕嗎?直接一人一腳就可以把青紅幫踩進大地。
“原來你也是混黑道的,一個老大居然給一個小子當狗,真是可笑。”
馬七命嘴上說可笑,卻根本笑不出來,倒是程廣強臉上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們實在是天真,你們以爲香港『政府』是擺設嗎?一萬人?你殺過來給我看看!我保證你們有來無回!”
程廣強的話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白斯文的痛處。
的確,如果哪個黑幫人多都能來香港撒野逞兇,香港早就天下大『亂』了。
與其他地方一樣,『政府』默許黑幫的存在,甚至需要黑幫的存在,卻不能容忍一枝外來的黑幫在這裡撒野,尤其是香港這個特別行政區,更加排外。
所以陸長歌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香港的黑道,答應事成之後把黑道交給龍興社。
“教官的兄弟還有我,司空撕空。”
忽然,司空撕空從中央過道緩慢的行走過來,直到高臺下,對着陸長歌微微躬身。
“你又是誰?”
程廣強一撮白斯文的銳氣,有些得意,準備看看司空撕空的底細,然後想出法子讓他吃癟,進而讓陸長歌丟人。
“我?你真的想知道嗎?”司空撕空『露』出一抹笑容,而後卻是看向陸長歌。
“程廣強,你還是真是欠揍,昨天被我扇了現在就忘記了?那好,撕空,你就告訴程少,你是誰好了,我想你的回答會跟我差不多,他以後應該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
陸長歌瞥了程廣強一眼,對着司空撕空擺了擺手,而後就在程廣強還沒回味清楚陸長歌話中意思的時候,寂靜的禮堂之中都回『蕩』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啪!
程廣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