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國際大學爲什麼會『亂』?我知道,通常那裡的秩序非常好,連黑社會都不會在那一代出沒。”
陸長歌隨意瞥了眼巷中十幾個沒了氣的龍興社小弟,目光看向了身子都在發抖,滿臉冷汗的小太妹。
“因爲四大豪門,蕭家這個週六就要跟程家聯姻,而同爲四大豪門的鄭家老二,號稱多情公子的鄭榮情不知爲什麼也在追求她,距離訂婚就剩下最後的幾天,這位多情公子當然要狂轟濫炸的瘋狂一番,鮮花鋪路,禮炮齊鳴,豪車示愛等等……攪得學院裡的學生都不得安生,你這幾天也可以去看看戲,看看人家豪門大少是怎麼追求女孩兒的。”
小太妹開始很害怕,但說到後來,想起了鄭二公子向蕭綵衣表白的浪漫場面,語氣都充滿了讚歎。
“哦?這個蕭綵衣好像很受歡迎啊,香港兩大豪門的公子都在追求她。”
陸長歌呵呵一笑,二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聊了起來。
“當然受歡迎,你不知道,蕭家綵衣與鄭家的大少爺,鄭榮聰,吳家的獨苗吳印峰併成爲香港商界年輕一代的三叉戟,在金融方面的才能足以讓他們家那些老傢伙死了都可以含笑九泉了,而且,蕭綵衣長的那麼漂亮,是香港男人女目中的女神,任何八卦雜誌上的新聞但凡跟她扯上關係,雜誌立刻被會被搶購一空。”
“這麼厲害……”
陸長歌微微吃了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蕭綵衣在香港的名氣這麼大。
而當二人離開之後,後巷中,那已經被陸長歌“捏死”的柱哥忽然睜開了眼睛,喉嚨艱難的動了動,心有餘悸的道“幸好老子裝死成功了,不然今天就算栽倒這小子手裡了,不過所謂富貴險中求,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大陸仔殺死了大熊哥,只要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大,再安排人殺了大陸仔,說不定我還真有機會當上堂主……”
柱哥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的光芒,而後爬了起來,探頭看了一番,見沒人看到便貓着腰離開了這裡,他並沒有發現自始至終,都有一雙狹長的眼睛充滿了玩味的看着他。
……
香港國際大學是一座具有濃重英國古典風韻的建築羣,學院龐大無比,一座座古堡般的建築,華貴而雍容。
這是一座歷史底蘊豐厚的貴族學院,一直都是自成一派,學費昂貴,時至今日仍然保持着傳統的英式教育,出自這裡的學生每一個都是氣質高貴,對於禮儀、馬術、金融都十分精通。
因此,香港國際大學在國際上的貴族圈子裡都是享有盛名,不單是香港本地的富豪,甚至一些其他國家的富豪都不惜一擲千金將自己的子女送進這裡學習,接受教育。
“綵衣,你看看,鄭榮情剛剛聽你的話撤掉了無聊的手段,現在就是你這樓下等着了,真是癡情啊。”
一棟古典的城堡當中,三個少女坐在豪華的臥室當中,說話的是一位容貌清秀卻氣質很好的少女。
城堡就是國際學院的學生寢室,一座一座的小城堡成百上千,每一座小城堡中居住了三個學生,彰顯出他們身份的顯赫。
“秀秀,什麼叫癡情?綵衣這樣的女人可是很搶手的,鄭榮情是泡妞把腦子泡壞了,居然在我們學校擺弄那些小手段,他是把你當做一般的貧民女孩兒了,根本就不在乎你,你看你的未婚夫,程廣強,理都不理他,隨他去搞,讓他去丟人,這纔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紳士應有的氣度,可惜,你們亞洲人都太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否則可能連我都會忍不住在香港來一次熱烈濃情的戀愛。”
一個金髮少女,眨動着長長的睫『毛』,藍『色』的眼珠瞥了眼窗外,攤開兩隻嬌嫩白皙的小手。
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英國少女,具有了白種人特有的白皙,而且她的身材與蕭綵衣的玲瓏曼妙不同,屬於那種不講道理的前凸後翹,胸前的爆『乳』,豐腴俏麗的屁股都是可以讓男人鼻血橫流的利器。
“安娜,我跟你說過,程廣強不是我的未婚夫。”
這時,一位氣質靈動而尊貴的少女說話了,少女身穿一襲淡黃『色』吊帶睡裙,半截完璧無暇的探出裙襬,一雙只比她巴掌略大一圈的晶瑩玉足光潔的踏在『毛』茸茸的紅『色』地毯上。
這是,蕭綵衣!
“哦,綵衣,我們都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不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金髮美女安娜搖搖頭“我們的出身非富則貴,根本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樣戀愛,就算是戀愛也只是玩玩,玩過之後就要聽從家族的意願,我們的婚事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就是啊,綵衣,程廣強不錯了,沒有聽過他有什麼花邊新聞,也還算有能力,而且,你們蕭家跟程家聯姻之後,在香港就是一枝獨秀,慢慢吞掉鄭、吳兩家都不是不可能的。”
秀秀也是說道,勸着蕭綵衣“我們都知道你喜歡一個叫做教官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怎麼說呢……跟我們比起來就是一個平民,就像現在,你住在城堡裡,而他呢?還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大學生,你說他開了間保安公司,正在奮鬥,可是僅僅這樣就夠了嗎?他與你相比仍然天差地遠,遙不可及。”
“秀秀說的對,綵衣你想,他有名字卻不用喜歡別人叫自己教官,這就是自大的表現,說實話,我一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公司裡面,幾個懶散的保安對着一個大學生高呼教官的場面,就渾身不自在,什麼教官?太可笑了……”
安奈連連搖頭,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教官’這兩個字的意義都多麼重大,秀秀、安奈,你們都是我的閨蜜,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句話,教官不是你們可以揣測的,一直以來,他從無到有,步步爲營,不斷的發展壯大,其氣魄、能力都是無法想象。”
蕭綵衣聲音淡然,但是美眸之中卻是掠過一抹炙熱。
這位女神也只有在談起陸長歌時纔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綵衣,你是不是糊塗了?他的能力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他算什麼?一個平明而已,能夠跟我們相提並論?”
秀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蕭綵衣的維護,安奈嘲諷一笑“華夏有句古話,情人眼裡出西施,綵衣啊……你陷入的太深了。就算他再有才華,能夠跟我們家族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根基相比嗎?綵衣你還是忘記他比較好,否則這件事被程廣強知道了,你的教官就麻煩了,他用一根小手指就能輕易的捏死那個教官,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自然清楚。”
蕭綵衣淡淡一笑,給了二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而後輕輕吐了口氣,走到窗臺邊上,想要看看那位多情公子鄭榮情是不是走了,然而,她隨意的目光剛剛落下,就看到城堡門前,兩個都是年紀不大的男人在那聊天。
其中一個長的油頭粉面,長的頗爲帥氣,但身子單薄,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另一個青年身軀挺拔,雙手『插』兜,背對着蕭綵衣視線的方向,但那驕傲而孤寂的背影卻是如驚雷一般擊中了蕭綵衣。
“教……官……”
蕭綵衣難以置信的閉上眼睛,而後又猛地睜開,微紅的眼睛使勁看着看到挺拔的身影,秀秀跟安奈聽到了這讓她們反感的字眼也是一驚,而後撲到窗臺探頭看去,也是看到了那一道註定了不會平凡的背影。
而此時,蕭綵衣已經低着頭,眼圈發紅,光着玉足就衝出了房間。
“那個人就是教官?看起來賣相還不錯,不過這種男人一抓一大把,綵衣這樣心高氣傲的人爲什麼會喜歡上他?”
秀秀有些疑『惑』,而安奈則皺起了眉頭“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綵衣越陷越深,這個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彩衣,卻不知所謂的纏着她,想要一步登天,那是做夢!他這樣的行爲只會毀了綵衣,他難道不知道癩蛤蟆是吃不到天鵝肉的嗎?”
“阻止!我們必須阻止!不能讓這吃軟飯的小白臉『奸』計得逞!”
“對,我們也下去!”
安娜與秀秀商量了片刻也連忙追了下去。
城堡門口,陸長歌與鄭榮情聊得不亦樂乎,天南海北,什麼都聊,他發現這個多情公子實在很有意思,說到玩什麼,那是十八般玩法樣樣精通。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家境不錯的人,怎麼樣,說說你的背景,我看看夠不夠資格加入我的團伙。”
鄭榮情帶點囂張的說道,他仰着頭透着絲絲的傲氣,就像是一個黑道大哥在收小弟一樣,換了平時,雖然陸長歌的衣着也不便宜,但他是萬萬不會跟陸長歌這樣聊天的,畢竟他是鄭家的公子,身份顯赫。
可是現在,他吃了蕭綵衣的閉門羹,卻還要等待,正無聊的要命,誰知就遇上了似乎同樣在吃閉門羹的陸長歌,於是感到二人同病相憐,都是苦不堪言,所以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加入你的團伙?也好,反正我剛剛來到香港無親無故,我家裡也不是很有錢,也就幾個億吧。”陸長歌淡淡一笑,愈加覺得這個多情公子有趣。
“哦,才幾個億啊……是窮了點……”鄭榮情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掙扎着什麼,過了一會兒猛的一拍陸長歌的肩膀“算了,小兄弟,我看我們也是有緣,這次就破格讓你加入我的團吧,恩,不過你要記住,以後出去混可不會丟了我們團的臉面,否則其他團員可是不會饒過你的。”
“這個好說,你們團叫什麼?”陸長歌點了點頭,鄭榮情神秘一笑,而後一仰頭,傲氣沖天的吐出了一句讓陸長歌險些跌倒的話“我們團的名字非常響亮,就叫無良大少!你加入了我們就要記住,我們都是紈絝大少,所有成員平時無論多忙,一個星期都要出來聚會活動一次,吃喝嫖賭無所不爲!我們團的口號就是,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玩最刺激的遊戲,搞最難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