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衛停職接受徹查,陸長歌別墅被捕。
這些消息隨着薔薇的一個電話就傳遞了出去。
按照陸長歌交代的壞情況,他很可能會被抓走,那時,薔薇要做的並不是去找律師,而是打電話,打很多的電話!
航洋股份有限公司,張文斌望着空中的陰雲,不知想些什麼。
轟嚓!
一道雷霆落下,電光刺目,這場暴雨終於是降臨下來。
“教官,成與不成就看這一次了,海清究竟是誰的天下,且看這一番風雲吧!”
張文斌雙眼閃爍如疾電一般,似乎是映着空中雷霆,呈現出懾人的精光。
……
稅務局,於海龍剛剛接到被徹查的通知,甚至呂東衛被徹查也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此刻他站窗前,任憑暴雨沖刷進來,始終面無表情。
咔嚓!轟!
隨着一道懾人神魂的雷霆落下,他臉色一變,忽然咬住嘴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裡是他溫馨的港灣。
“秀秀,我近要出差一段時間,非常緊急,你不要擔心。對了,嬌嬌如果來電話,問問她銀行賬號,這個孩子太撅了,你給她打點錢過去。”
於海龍一改常態,溫柔的囑咐了老婆林秀幾句便掛上電話。
呼……
交代好這些,於海龍鬆了口氣般的坐椅子上,這張局長的椅子,他還沒做多久,現就要換人來坐了嗎?
“長歌,伯父就陪你瘋一把,成了,我老於的官路還有高的前途,敗了……”
於海龍雙目失神,喃喃自語,不過後面的那句話他始終是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想說,敗了,就會一無所有,這個所有包括了他的性命……
噗!
忽然,他瞪大雙眼,用大的力氣砸向自己的心臟,而後一口刺眼的鮮血便從他口中吐了出來,滿桌都是,觸目驚心……
噗通,於海龍滿臉痛苦的倒了地上,昏死過去。
聽到這個聲音,門口的秘書連忙進來,一看之下他頓時露出驚慌的神色,大叫起來“不好了!於局長心臟病發了!快來人!”
……
血鳳保安公司,這個近來出風頭的進勢力暴雨降下的這一刻同樣迎來了災難。
稅務局,警察局聯袂出動,甚至連海清許多重要的媒體機構都派出大片記者過來,大肆報道血鳳的惡行。
公司中,陳鋒、周破解忙的暈頭轉向,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
一直以來,公司都是他們負責駐守的,對於這兩個悍將,要他們打打殺殺可以,但面對一羣板着臉,任憑你說什麼都會回一句公事公辦的政府人員,他們根本就束手無策。
“血鳳保安公司涉嫌黑幫交易,性質極度惡劣,需要封鎖徹查!把他們抓起來!”
帶隊的是武警大隊長,此刻他的聲音冷漠無情,看着陳鋒、周破解甚至周圍的血鳳保安都是一副高高上的姿態。
呂東衛就算度過這次危機,海清大權也是落林大昌手裡,他現爲林大昌做事,根本就不需要顧忌。
“抓起來!?”陳鋒目光如刀,刺了過去“你知道血鳳有多少兄弟嗎?你抓的完嗎?”
“抓不完?哼!你往外看一看,區區三百保安你還想反抗不成?你反抗也好,信不信我把你們當成土匪全部斃掉!”
大隊長一指窗外,獰笑起來,周破解往外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一棟大樓居然被都封鎖了,而且,都是被真槍實彈的武警封鎖。
“你們想怎麼樣?”
周破解聲音不含一絲情緒,冷漠的讓人發狂,不過這位大隊長顯然不怕,大手一揮“怎麼辦?全部帶走!”
聞言,陳鋒與周破解眼神冰冷,拳頭握了起來,眼中都流露出殺機。
不過後,他們還是鬆開了拳頭,任憑警察銬住。
跟政府作對,即便他們把武警都殺了又如何?麻煩會大,甚至教官都會被他們連累的下場不堪設想。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頹然一嘆,他們可以死,卻不可以連累教官。
“隊長,這裡的黑幫人員只有一百二十人,其他人應該都是外面。”
這時,一個武警跑了過來,黑幫人員指的就是血鳳保安。
“理應如此。”
大隊委深深的笑了笑,心中暗歎“林市長神機妙算,讓我來消弱血鳳的力量,然後晚上讓黑幫去鬧,那一丁點的血鳳保安還不夠給黑石幫、天狼幫塞牙縫的!哼,陸長歌,你真是不開眼啊,居然敢得罪林市長,還敢把林市長的兒子打進醫院,也難怪林市長要弄死你一半的兄弟,再抓起來一半,讓你死去活來,痛不欲生啊……”
“回警局!”
大隊長咧開嘴,露出牙齒,冷冷一笑,大手一揮,率隊回去,之後他要做的就是徹夜折磨血鳳兄弟了。
……
春江夜總會,這裡剛剛被警察查完畢,桌子椅子全部掀翻,酒瓶說砸就砸,一片狼藉。
這一羣警察簡直就像鬼子進村,沒有一點約束。
“媽的!林大昌!一定是林大昌!!只有那個狗東西纔會與教官仇深似海!”
沉悶的舞廳當中,孟仇江大手拍的桌子幾乎是要散架。
“仇江,冷靜。”
柳隨風走了過來,拍了拍孟仇江的肩膀,然而孟仇江猛的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瞪着眼睛吼道“冷靜?冷靜個屁啊!教官都被抓了!你們還冷靜??”
“你閉嘴!”
嶽振山憤怒的站了起來,一個酒瓶狠狠砸孟仇江腳下“你光會吼有什麼用!?”
“我光會啥?我告訴你,老子追隨教官大阪打鬼子的時候,殺了多少人?我光會吼?你眼睛瞎了嗎??”
孟仇江怒目圓睜,一把脫下衣服,身上刀傷密佈,觸目驚心“如果你們還認教官,還承認教官,就他媽跟老子一起召集人馬殺去警察,把教官救出來!”
“你們想想教官落到林大昌手裡還有好嗎??”
“我們也想救人!可是你忘記了薔薇嫂子的交代了嗎!?”
黃海王皺眉說道,此刻陸長歌被抓,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教官要求我們將所有人都集中到這裡,爲的不是去警局鬧事,而是聽從下一步的指示!”
“沒錯,老孟,教官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秦大山這時也握着拳頭說道,論起對教官的忠心,這裡每一個人都不相伯仲,只是大家的性格不同,表達忠心的方式也不相同。
“你們……唉!”
孟仇江頹然一嘆,他們把教官的命令搬出來,拙中了他的軟肋,不過他還沒有死心,沉默了一會兒又嚷了起來“教官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教官現已經被抓了,他不知道警察已經來過這裡,我們也都沒有被抓走,我們守這裡幹什麼?你們說說,幹什麼!?”
果然,此話一出,柳隨風等人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就連舞廳中兩百多個血鳳兄弟也不明白。
“老孟,就讓我來告訴你教官想要我們幹什麼好了。”
就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遞進來,隨後三道身影出現衆人面前,爲首之人,身材矮胖,面目猥瑣,不是張悟能還能是誰?
他的身後,左春秋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司空撕空優雅的撫摸着腦後的馬尾,眼中掠過一抹濃重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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