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玩意一直都是虛無縹緲,不要說人,就是神可能也看不到自己的命運。
君不見許多神話連續劇,某大仙掐指一算,曰“本座心有所感,近有一生死大劫,卻不得而知。”
陸長歌是人,所以他加不可能預知命運,就連緣分都看不透。
當他頭等艙看到來日本時遭遇的那位以做日本人爲榮的童顏巨/乳少女,陸長歌就開始感慨真是緣分啊。
不單是她,就連那位挺身而出維護華夏尊嚴的年輕空姐蘇青梅也是一併遇到,正好這班飛機上當值。
二人再次見到陸長歌神色截然不同,蘇青梅流露出驚喜感激的樣子,至於那位少女,不知爲何帶着口罩,看到陸長歌等人,目光有些疑惑、惱怒,又有些退縮、閃爍,缺少了來時的那種自信,氣勢洶洶的感覺。
陸長歌瞥了眼後面嘿嘿直笑的孟仇江與勾起嘴角的司空撕空,心想,這兩個二貨不知得意什麼。
他自然不會意這些事情,座位上閉目養神,腦子裡開始將海清的諸多事情,慢慢理順。
與日本相比,海清他要約束很多,他的根這裡,而且,諒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去把林大昌殺了,一了百了。
現社會的所謂高手,始終是權貴的刀子,比普通人多的不過是一些自保的手段。
對商業發展的幫助微乎其微,任憑陸長歌大阪兇威滔天,但離開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他仍然要依靠的是頭腦而不是身手去亂打亂撞。
眼下,他的人生規劃已經基本成型。
海清的產業每天都源源不斷的吸金,不過,這對於沒有資歷、根基的陸長歌來說,還是太少,他的目標很大。
遠的不說,單單蕭綵衣的那位保鏢權叔都因爲出身豪門蕭家而看不起他,他想要得到平等對話的資格,便要將勢力發展起來。
黑道爭奪雖然是一條財路,不過陸長歌不會無緣無故就去進入黑道糾紛,像吞併長樂幫地盤那樣佔領資產,首先人家並沒有招惹他,他也不喜歡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擴大資產,畢竟見不得光。
而且,如果他一直沉溺這條道路上,海清的黑道人人自危,第一個就會聯合起來滅了血鳳,甚至以後,隨着血鳳擴大,名聲傳出,無論走到哪裡都要揹負着惡狼的名聲,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陸長歌武功是高,可是天外有天,難保人家不會找來一個重量級的高手。
想到高手,他不由想起了樂癡和尚,不知這樣的絕世高手,華夏還有多少。
想了一會兒,他又將重點轉移到了呂東衛身上,呂東衛建議他進入官場,扯起大旗,緊緊團結黨的周圍,並且爲他安排了一個課程,說不得,這次回去,陸長歌也要去上上課,露露臉,而後被派去警察局謀個一官半職。
也不知道呂東衛會給他安排個什麼職務,陸長歌清閒的靠座椅上,嘴角勾了起來。
現社會重要的不是你有多能打,而是人脈、關係、靠山,現的海清陸長歌已經具備了這些成果的因素。
當然,他的敵人還有不少,而且論起人脈、勢力都要比他還要強大。
陸長歌忽然想到一句話,革命尚未成功,壯士仍需努力啊……
望着窗外流淌般的雲朵,陸長歌微微失神之後,想了想,將蘇青梅叫了過來。
“教官,有什麼需要?”
蘇青梅微笑問道,對於陸長歌她始終心存感激,認爲這是一位很有背景很有國家榮譽感的貴族少爺,如果她得知,陸長歌進入機場的那一刻,整個大阪的諸多勢力都同時鬆了口氣,而政府與天鴻大廈的和田道夫都磨牙,死命詛咒着陸長歌,不知她又會怎麼評價這位貴族少爺。
“沒什麼,呵呵,我想問問海清去上海要多久。”
陸長歌聳聳肩,隨意的說道,他想起了薔薇,這個一直默默爲他付出的女人。
薔薇一定很累吧?
一個女人獨立支撐着一間大公司,私下又有連鎖美容院的事物,單單這些事情就足以讓薔薇廢寢忘食。
對於薔薇,他虧欠的太多。
而且,他的姐姐陸惜柔也上海,也有段日子沒見了。
“教官你要去上海啊,海清過去,只要三個半鍾。”
蘇青梅毫不猶豫的說道。
陸長歌點點頭,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露出一絲罕見的調皮笑意“幫我訂兩張去上海的機票,快。”
“恩,好的!”
蘇青梅乾脆的應下,能夠幫到陸長歌,她也非常高興。
“呵呵呵。”
蘇青梅離開後,陸長歌目光再次轉向窗外流動的雲朵,似乎看到了一張精緻迷人充滿了少婦風情的嬌顏。
“薔薇,會不會感到驚喜呢?”
陸長歌彈了彈手指,想起他極真道場打工的時候,從認識薔薇起,這個獨立而空虛的女人就一直不顧一切的幫助他。
這份情誼、愛意,陸長歌每次想起,心間都似有暖流淌過,永生都不會忘記。
他的後面,左春秋三人聽到陸長歌的決定,愣了一下,而後對視一笑,教官的想法還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千萬不要因爲他坐上了飛往海清的飛機就認爲他真的要去海清,鬼都不會猜到他到底去哪……
…………
天色放黑,海清機場的國際候機廳擠滿了來迎接親人朋友的人,因爲陸長歌回來而特地早早就趕來接機的呂東衛苦苦等待了兩個小時後,此刻角落裡,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呂哥,我去上海了,很快回來。”
這是一條信息。
“呂市長,教官去上海了。”
這時,左春秋與司空撕空走了過來,呂東衛擡頭一看,司空撕空一副懶散的樣子,左春秋則是滿臉戲謔笑容的盯着他看。
“咳咳……”呂東衛輕咳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長歌突然去上海乾嘛,唉,算了,走,我們慶功去。”
他當然不會錯過拉攏二人的機會,尤其是左春秋,他可是注意到此人去日本的時候看陸長歌的目光都是一片淡然甚至偶然還會透出一絲敵意。
左春秋這樣的高手對於想要豐滿自己勢力,求才若渴的呂東衛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
陸長歌對他來說是朋友、兄弟,而左春秋卻有可能成爲他的手下、刀子,反正,左春秋又不是陸長歌的人,他的行爲也不算挖牆腳。
然而,呂東衛的想法很美好,左春秋的笑容卻很刺眼“不好意思,呂市長,快下雨了,教官讓我回家幫他收衣服~”
“……”
呂東衛一愣,而後苦笑不止,看來左春秋已經被陸長歌收服了……
唉,又一個人纔沒了,不過好是長歌那裡,恩,好是這樣……
呂東衛搖搖頭,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一轉身,三人朝外面走去,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至於收衣服,呂東衛走到外面望了望天空,皎潔的月色已經開始灑落,漫天的星羅似乎都對他微笑,好像告訴他,不好意思,今晚沒雨……
“你妹的,陸長歌!這頓算你請的!”
呂東衛心中惡狠狠的想到,而剛剛踏上飛往上海航班的陸長歌重重的打了個兩噴嚏,摸着下巴沉吟道“呃……是誰唸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