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的確厲害,本來我以爲這普天之下已經沒有同齡人可以與我比肩,但沒想到我遇見了你,呵呵……你應該勉強可以接我三招,恩,也只是勉強而已……”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一道身影方纔突兀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是一個青年,二十出頭,他的臉英俊至極,比起陸長歌要多三分陰柔,比起司空撕空又多了三分陽剛,帶着一股出塵脫俗的飄渺,一雙眼睛,彷彿可以吸引到萬千光線,璀璨閃亮,他的雙手揹負身後,脊樑筆直,似乎身軀之中。
而那柄擋下太阿的黑『色』長刀已經消失不見,顯然,這也是一把神刀!只有神器,纔有這種獨特的能力。
這個青年就彷彿是上帝的寵兒,上蒼的兒子,雲淡風輕之中充滿了不可以被懷疑的尊貴。
然而,他的話對於陸長歌來說卻是一種挑釁與侮辱,孟仇江等人聽到這話立刻皺起眉頭,不過卻沒有出言反駁,竟然有一種要臣服於這個青年的味道。
這種臣服不是真正的臣服,就好像一個臣子面對着敵對王國的皇帝,這個皇帝在與本國皇帝說話,他們這些臣子根本就沒有『插』嘴的餘地。
這是一種本能的謙卑,這個完美的青年就是給衆人一種這樣的感覺。
“神子大人救命!陸長歌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尊嚴,甚至挑釁了整座村正神山!您一定要斬殺掉他,將他的頭顱送回華夏,以示村正神山的威嚴!”
久下晾等人見到這個青年立刻就雙膝倒下,搗蒜般的叩頭,完全沒有村正神山場主的自尊,十足的一羣奴才。
“神子……”
凌子衆女聽到這個稱呼,臉『色』頓時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她們平時專門負責收集一些消息情報,對於村正神山也有所瞭解。
神子這個稱呼,在村正神山只有兩個,是神山領袖培養的接班人,每一位都是驚世駭俗,根本不輕易現身,哪怕是國家大臣都無法命令他們,反而還要笑臉相迎。
神子就是神山的未來繼承人,擁有巨大的靠山背景,輕輕一指,就會有無數高手爲他賣命,地位之尊崇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哼!大膽的奴才,見到神子大人還不下跪,簡直是狗膽包天!”
“對神子大人不敬就是天大的罪過,這個世上絕對沒有人可以拯救你們!”
“果然,這些狗膽包天的人來自卑賤的華夏,也只有這些迂腐不堪的蠢材纔會冒犯神子大人的天威!”
忽然,二十餘名白衣少女身影閃爍從遠處疾馳而來,看到陸長歌等人沒有下跪迎接神子,頓時就聲『色』俱厲的訓斥起來。
“恩?”
陸長歌皺了皺眉頭,看了過去,這些白衣少女一共二十三人,每一個都樣貌出衆,身材誘人,比起凌子等女也不遑多讓,站在一起更加千嬌百媚,不過此時,這些惹人憐愛的少女看向陸長歌的目光卻是充滿鄙夷,就像是皇帝的妃子在看一個太監,根本不會去考慮陸長歌的感受,想罵就罵。
“久下晾,你違反神山的律條,私下行動,並且向對手低頭,是給神山丟臉,已經沒有資格再做神山的場主,而且黃天道場全體弟子也要受罰,暫且每人暴曬十日,至於你的懲罰,我自由安排。”
神子並沒有覺得白衣少女辱罵陸長歌有什麼不妥,反而教訓起久下晾,而且一開口就剝奪了久下晾場主的職位,甚至全體黃天道場的弟子都受到他的懲罰,要在烈日下暴曬十天!
然而,久下晾等人卻根本不敢有一絲意見,雖然面帶畏懼,卻不敢開口求饒。
神子的話就像聖旨,不是他們可以質疑的,神子說什麼他們就要聽什麼,不要說求饒,哪怕是反駁一句,如果神子感到威嚴受到挑釁,血洗黃天道場都是大有可能的。
這就是神子,在村正神山中他就是神之子,除了領袖沒有人可以反駁他,他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
“陸長歌,雖然久下晾先挑釁你,但你侮辱了神山就是死罪。”
神子緩緩扭頭,看向陸長歌,神『色』之間無悲無喜,只是在宣佈他的決定,而不是要與陸長歌商量。
“哦?你都說了是他挑釁我,難道我要殺他也不應該?”
陸長歌目光看了過去,他之前忽然出劍也是因爲此人,他早就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極爲強大氣機鎖定了他,只要他『露』出一絲破綻就很可能會被一劍封喉!
沒錯,這位神子居然讓陸長歌都感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是陸長歌重生以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當然不應該。”神子搖搖頭,眼神淡漠,裡面透着一些疑問,彷彿在疑『惑』爲什麼陸長歌會問他如此愚蠢的問題“難道大象踩死一隻螞蟻需要向螞蟻道歉嗎?但是螞蟻咬疼了大象就要被踐踏而死,屍骨無存,在這件事情上,你根本就沒有還手的理由,你是羔羊,被宰殺是你的命運,沒什麼值得反抗的。”
神子再次開口,就是赤『裸』『裸』的藐視規則,道理,在他的眼中這些都是虛無,他纔是掌握着真理的真神,陸長歌跟他提起道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可笑可憐。
“呵呵呵,看來你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還叫神子?不如叫神經病好了。”
陸長歌搖了搖頭,莫名一笑。
嘶……!
此話一出,來自村正神山的衆人瞬間只抽冷氣,冷汗都淌了下來。
砰砰砰……!久下晾叩頭更加用力,恐懼神子被觸怒後將怒火發泄到他的身上。
“他瘋了……他瘋了……!”
那二十三個白衣少女美目圓瞪,震撼的盯着陸長歌,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敢侮辱神子,做出比自取滅亡還要恐怖數十倍的行爲。
神子一怒,千里飄血!
“陸長歌,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對我說話?究竟是誰給你的膽量?告訴我!我要殺你滿門!”
神子臉『色』陰沉下去,憤怒的聲音轟隆響起,盯着陸長歌已經如同在看死人,陸長歌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左春秋三人見到陸長歌這個樣子,不敢回答神子的話,眉頭不由皺緊,心中震撼,難道教官認爲自己不是那個什麼神子的對手?
事情糟糕了……
“唉……神子就是神子,教官也不能與他爭鋒!”
凌子衆女見到這一幕均是一聲長嘆,嬌顏更加蒼白,臉上『露』出無奈與失望,雖然神子在她們心中無比的崇高,真的如同神之子一樣,只可以被崇拜不可以被觸怒,但眼看着自己的領袖被神子這樣欺辱,連回答的膽量都沒有,心中感到一陣空白,失望無比。
然而,就在衆人心中五味雜陳的時刻,陸長歌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忽然身影一閃,劍光漫天遍野的揮灑開來。
他,直接動手了!
同時,陸長歌不羈甚至放肆的聲音響徹當空,使得左春秋、凌子等人都心神激『蕩』起來。
“神子是吧?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質問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你也告訴我一下,我先殺掉你,再去殺掉那個無知的人。狗一般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你是徹徹底底的瘋了還是不要臉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