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即將停下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突然從路邊直衝了過來,隨即倒在車前。王宇立刻踩下了剎車,“吱嘎”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在慣性之下,柳佳怡和秦月倆人的身體同時向前傾了一下。
“怎麼了?”柳佳怡蹙眉問道,一臉的擔憂,因爲車停的方式不對。憑着她多年的駕車經驗,如果不是車出現了問題,就是發生車禍了。
“好像碰到人了,你們呆在車內千萬不要下車,我下去看看。”
說罷,王宇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雖然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聽說碰了人,倆女對視了一眼,不由感到緊張起來。柳佳怡立刻就想下車查看,但想起王宇的囑咐,便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保時捷車頭,一輛摩托車歪倒在地,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子正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路邊的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向着這邊圍了過來,小聲議論的同時,還對着車指指點點。
“你怎麼樣?沒事吧?”
王宇上前彎下腰,伸出手準備將男子扶起來,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別。。碰我,我的退都疼!”中年男人一邊呻吟,一邊喝止王宇的動作。
宇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蹙眉看了一會兒說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起來我送你上醫院看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罷,王宇再度彎腰準備去扶起男子。
“你別動!我的腳,哎吆,痛死我了!”男人大聲叫喊着,並用手指着自己的右腿痛苦的呻吟。
聞言,王宇向他的腿看去,只見他的右腿此刻正在保時捷的左前車輪邊,當即心裡一驚。
難道他的腿被車輪壓到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粉碎性骨折,弄不好就要截肢,那他這下半輩子就可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王宇不由着急起來,蹲到地上仔細的查看起來,這一看卻發現了問題。
他的腿的確是在車輪邊,可奇怪的是並沒有流血,而且褲子上也沒有車痕。按道理來說被車輪壓到,即便沒有流血,褲子上一定會留下車輪的痕跡。
王宇感覺有些奇怪,於是伸手向他的右腿探去,可男人一見他把手伸向自己的右腿,就立刻大聲喊停,不準王宇觸碰。
王宇不由更加奇怪了,都沒碰到他的腿,他就喊疼,這是什麼狀況?
仔細一想,王宇忽然明白了過來,這人是個撞車黨,他的腿壓根就沒事。
既然心裡有了答案,王宇也就不再緊張,本打算立刻揭露這個騙子,但考慮到四周圍觀的羣衆不一定會相信,於是計上心頭,向圍觀的羣衆走去。
走到一年約四十幾歲的中年女子身邊,王宇看着她說道:“大姐,我撞了人,您說是不是應該立刻把他送去醫院?”
中年女人狐疑的看了王宇一眼,隨後把眼一橫,大聲嚷嚷道:“怎麼?不把人送去醫院,難道你還想跑?”
“不是不是。”王宇趕緊解釋起來。“我是要把他送去醫院,可他不讓我碰,您說這該怎麼辦?要不勞煩大姐您,幫我問問他到底傷在哪兒了?”
中年女人皺了皺眉,隨後點點頭,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一直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王宇,如今見有人來,就立刻大聲哼哼起來。
“哎呀!我的腿啊!我的腿斷啦!”
“大兄弟,你到底傷到哪裡啦?人家送你去醫院,你幹嘛不讓人家碰你啊?”女人走到騙子身邊,蹲下身問道。
“哎呀大姐,我全身好疼,不能碰,而且腿估計也斷了,我也想去醫院,可我家裡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親,我這樣子去醫院,那肯定得住院,我這單身漢住院倒沒事,可我八十歲的老母親誰來照顧啊?”
男人一臉的痛苦之色,而且還滿臉的着急,裝的倒有模有樣,不明真相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他是假裝的。
聽完男人的話,中年女子覺的他說的也有道理,不由感到有些爲難,於是將目光對準了王宇。
王宇見到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向着中年女人走了過去,並問道:“大姐,他怎麼說?”
“他說他全身都疼,不能碰,而且腿也斷了。另外他家裡有八十幾歲的老母親需要照顧,所以不能去醫院。”
中年女人看着王宇,把男人剛纔對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全身都疼?腿也斷了?”王宇佯裝皺眉思考了片刻,隨後對着中年女人問道:“大姐,您確信他是這樣說的,對吧?”
“那還能有錯?我說小夥子,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中年女人看着王宇,眼中帶着深深的疑問。
“沒什麼,就是讓您做個見證。”說罷,王宇轉身對着車內的柳佳怡招了招手。
柳佳怡見他對自己招手,於是推開車門和秦月一起下了車。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騙子,柳佳怡對着王宇問道:“人傷的嚴重嗎?”
王宇笑了笑,並未回答,而是對着她伸出了手,說道:“柳總,把您的手機借給我用一下。”
撞了人不立刻救人,還要手機幹什麼?難道是要打報警電話?
雖然柳佳怡不明白他要手機的具體用意,但還是回到車邊,從包裡拿出了手機,遞給了王宇。
王宇接過手機,衝她擠了擠眼,隨後撥起了電話。
“喂!交警隊嗎?我在雲海路撞了一個人。。對!就剛纔發生的事情,你們快點過來。”
撥完電話後,王宇就把手機還給了柳佳怡,並說道:“柳總,這人腿被我撞斷了,爲了免除後期的麻煩,我決定直接把他給撞死,麻煩您馬上準備二十萬的現金。”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不少圍觀者直接大罵王宇是個混蛋,是個無恥敗類。有些年輕人甚至直接捋起了衣袖,看架勢好像是想上去吧王宇暴打一頓。
柳佳怡和秦月也是詫異不已,想不到王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躺在車下的男人,聽到這話後臉色變了幾變,但並沒有任何行動,只當王宇是在恫嚇自己。
王宇可不管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對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笑就向車走去,鑽進了駕駛室後“轟”的一聲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