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湖別墅區,被譽爲鵬城富豪的專享別墅。
整個別墅區依靠金山湖而建,環境優美,景色怡人,更難得的是它的安保工作做的相當到位。這裡的監控探頭每隔二十米至少就有一個,而維護整個別墅區財產安全的保安更是多的嚇人,加在一起總數至少不低於150人。
所以,這裡也被稱之爲富豪們的保險櫃。居住在這裡,根本不會擔心生命財產受到威脅。
晚九點多一點,出租車在連續開了將近四十分鐘後,金山湖別墅區終於遙遙在望。
在距離別墅區進出口約100米的地方,王宇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因爲他知道像這樣的頂級別墅區,保安工作肯定是做的十分到位。一旦出租車進去,就很有可能會給警察留下線索。
殺手分爲三種,一種是隻知道殺人而不計後果的,一種是會事前制定一個計劃,確保自己不被當場抓住的。剩下的最後一種,就是殺了人之後,別人還認爲死者是自殺。
王宇無疑就是最後一種,要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爲殺手之王。
所以,王宇在行動的時候,會考慮到各個方面的環節,確保在行動中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王宇付了車資後,出租車就在原地調了頭。不消片刻,汽車尾燈就消失在了無際的夜色中。
對着遠處亮着燈光的值班崗亭看了一眼,王宇下了馬路,藉助夜色和道路邊樹木的陰影,慢慢向別墅區靠近。
100米距離,正常步行大概在一分半鐘,而王宇卻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纔到達別墅區的鐵製柵欄邊,這是因爲他繞開了好幾個崗亭的原因。
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諸如監控探頭之類的一些東西,而且四周也沒人。王宇便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高約2米的鐵柵欄在他面前好似無物,被他輕鬆翻過。
落地之後,王宇就地一個翻身,然後緊緊趴在草叢中,仔細打量了一下週邊的環境,確認無人後,起身慢慢向前摸去,開始尋找28號別墅。
避開沿途的監控,專走監控拍不到的死角,躲開夜間的巡邏保安,在花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28號別墅的牌子終於出現在了王宇的視線中。
這是一棟二層的小別墅,四周被鐵柵欄圍了起來。院中有燈,雖然不太明亮,但依稀可以通過燈光辨清院中的情況。
王宇趴在離別墅不遠的草叢中,靜靜的觀察着這座別墅,猶如一隻盯上獵物的餓狼,眼裡不時閃着寒光,準備着隨時撲食一般。
根據魅惑的情報中,吳遠東身邊有好幾個保鏢,而王宇執行任務的時候力求完美,他不想和除了目標之外的任何人有任何接觸,哪怕只是打個照面而已。
所以,王宇現在需要確定的,就是院中有沒有人。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院中除了秋蟲歡快的低鳴聲以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響,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王宇正式開始了行動,匍匐前進到了柵欄之下,然後又順着柵欄潛行到別墅的一側,這才起身攀過柵欄,進入了院內。
四下看了一眼,王宇藉助窗戶的邊沿,徒手攀上了二樓,來到了二樓的玻璃門前。
試着用手推了一下,玻璃門竟然開了一條小縫,這倒讓王宇感覺有點意外。不過想來也並不奇怪,在一個安保工作做的非常到位的別墅區,業主有事難免會放鬆警惕。
輕輕推開玻璃門,王宇閃身鑽了進去,又快速將玻璃門合上。
剛進入房間,耳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王宇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間臥室。
仔細辨聽了一下,呼吸聲好像有三個。兩個相對輕緩,一個稍顯粗重。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兩女一男。
“玩3P嗎?哼哼!”
王宇嘴角生出一絲冷笑,悄悄走到了牀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牀上躺着兩女一男。
沒有任何的廢話,王宇直接出手讓兩個女的從睡夢中進入了昏迷狀態,然後笑着擰開了檯燈。
男人皺了皺眉,隨後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當看見站在牀邊的王宇時,頓時嚇得全身一個激靈,伸手就向枕頭底下摸去。那裡,藏着有一把槍。
可是,還沒等他把槍摸出來,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取走你的性命我最多隻需一秒,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配合我,知道嗎?”
王宇一邊緩緩說着,一邊伸手取出了男人藏在枕頭下的手槍。
男人咕咚嚥了一下口水,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對着王宇木然的點了點頭。
“很好!你叫什麼?”王宇問道。
雖然知道害死全伯的人叫吳遠東,但王宇並沒有見過這個吳遠東。所以王宇首先要確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目標。
如果是,那麼就送他去見閻王;如果不是,那麼就送他去見上帝,反正他不能活着。
雖然王宇不是生性嗜殺的人,但殺手界有着它自身的殘酷法則。某些特定的時候,不該殺的人你也必須的殺,要不然就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後患。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吳遠東。”男子哆嗦着嘴脣回答了王宇的問題。
得知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王宇笑着點了點頭,“很好!不枉費我這大半夜的來一趟,我找的就是你。”說罷,王宇的眼中就閃現出了凌厲的殺意。
吳遠東被這股強盛的殺意嚇的全身一陣發抖,臉色慘白的看着王宇急忙說道:“誰派你來的?給了你多少錢?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
王宇森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錢就能解決的。比如說,我要殺你,你就算把你所有的家產都給我,你也難逃一死!”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鵬城市人大代表,你殺了我,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王宇冷冷一笑,不願再和他多做廢話,上前直接一掌將他劈昏過去,然後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最後走進了洗浴間。
不多時,衛生間就傳來一陣“嘩嘩啦啦”的水流聲,王宇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就把昏死過去的吳遠東拖進衛生間,丟進了放滿水的浴缸中。
吳遠東入水的那一剎,全身不停的抽搐起來,房間內的檯燈也接連閃爍了好幾下。等檯燈恢復正常之後,吳遠東的身體也停止了抽搐,整個人沉在浴缸的水底一動不動。
王宇面無表情的默默注視着這一切,等到確認吳遠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後,才找來一塊抹布,擦去槍柄的指紋,再把槍塞到枕頭底下。
做好這些後,王宇一邊向玻璃門退去,一邊用抹布抹去自己的足跡。最後,再抹去玻璃門上自己留下的指紋。
幾十分鐘後,王宇又回到了先前下車的地方,靠在一棵樹上點燃了香菸,笑看着別墅區內的某棟別墅。
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到連王宇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全伯的仇是報了,明早的報紙頭版絕對是吳遠東在洗澡時,不幸觸電身亡的報道。
抽罷香菸,將手中的菸頭彈飛,王宇哼着小調順着來時的路慢悠悠的往回走。離開鵬城八年了,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來欣賞一下鵬城的夜景。
一路步行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三點,王宇簡單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二點多才睜開了眼睛。
刷牙洗臉,一番收拾之後,王宇出了酒店,在路邊的報攤買了一份報紙,結果和他昨晚預想的一樣,報紙的頭版刊登了吳遠東意外觸電身亡的消息。
“賓果!”
王宇打了一個響指,隨手就把報紙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找了一家小餐館,隨便打發了肚子,王宇就打車滿街尋找售賣祭奠用品的商店,趕在四點之前到達了和陳成約定的地點,而陳成早已等候多時。
“是你乾的,對嗎?”
等王宇把買好的祭奠用品,一股腦的塞進陳成的出租車後,陳成對他舉了舉手中的報紙,問道。
“什麼是我乾的?”
王宇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但心裡很清楚,陳成是在說吳遠東的事情。
“吳遠東死了,報紙上說他是在洗澡時不幸觸電身亡,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陳成緊盯着王宇的雙眼,試圖從王宇的眼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可他註定要失敗,只要是王宇不想承認的東西,誰也別想從他身上看出一點破綻。
“吳遠東死了?”王宇皺了皺眉,隨後發出一陣開懷大笑,說道:“這是好事啊!老天真是有眼,我還打算要去幹掉他,卻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死了。這下好了,全伯的仇報了,我也不用去犯法了。”
頓了頓,王宇看着陳成說道:“怎麼?吳遠東死了你不開心嗎?”
“不是!”陳成搖了搖頭,說道:“我巴不得他早點死,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兄弟惹上麻煩。八年前,你爲了幫我,最後卻流落他鄉,如今我們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我不想這個事情再次上演。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一席話說得王宇心中暖暖的。是的,你又何嘗不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們的身體內雖然流着不同的血液,但卻比親兄弟還要親。
“阿成,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做過什麼,自然也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不過,就算這事是我乾的那又如何?連報紙上都說吳遠東是死於意外,難道警察會平白無故的來找我麻煩?”
說着,王宇伸出拳頭輕輕擂了一下陳成的胸口。
王宇的表情和語言,讓原本堅信吳遠東的死和王宇有關係的陳成,終於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陳成非常贊成王宇的話,連報紙上都說吳遠東是死於意外,警察又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來找王宇的麻煩。
“走,我們去祭拜全伯。”
陳成拍了一下王宇的肩膀,然後倆人就鑽進了車內。出租車發動起來,向鵬城公墓區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