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別過來,我後悔了,我不想讓你住我哪裡了,你總是佔我便宜。”
林夕氣呼呼的說着,心底有着些許的擔憂。這才和他剛認識兩天,昨天就被他抓了胸,今天不僅抓胸還奪走了初吻,再繼續呆在一起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弄不好就被他給吃了。
王宇一愣,頓時也來了脾氣,自己明明就不是故意的,怎麼在她眼裡就變成蓄意的了?想趕我走?沒門!
“不好意思,難道你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我會在你家常住下去,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反正我就是不走。”
王宇說罷緩緩向前走去,擡頭看着天空吹起了口哨。
林夕直接無語,心想我怎麼就認識了他?真是遇人不淑。
“無賴!”林夕氣呼呼的罵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看也懶得看王宇一眼。
王宇嘿嘿一笑,依然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快要走到林夕的身邊時,忽然停下了腳步,眉頭挑動了一下,隨後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如果直覺沒錯,路邊的綠化帶後藏着幾個人。
王宇的直覺沒錯,綠化帶後的確藏了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對王宇來說還並不陌生,就是上午被他揍了一頓的耳釘,以及耳釘的三個夥伴。
訛詐陳成不成,反被王宇訛詐走了四千,導致耳釘一夥沒有了吃飯錢,於是耳釘和三個兄弟一商量,決定晚上出來轉一轉,趁着月黑風高****一票,弄點吃飯的錢。
在鵬城的街道轉悠了好幾個小時後,耳釘終於把這裡選爲了動手地點,因爲這裡行人較少,路燈較暗,隨後四人就藏身綠化帶後,等着獵物的出現。
四人忍受蚊蟲的叮咬,咬牙苦等了三個小時,終於發現有一男一女從遠處走了過來。耳釘心中一喜,立刻讓三個兄弟準備,只等一男一女靠近就立刻動手。
但上天顯然不眷顧他們,等一男一女靠近後,四人傷心的哭了,因爲他們發現,男人正是上午扁了大家一頓的那個人。
有這個人在,四人還怎敢出手?於是耳釘等人只得繼續忍受着蚊蟲的叮咬,只盼望王宇這個牲口儘早離去,但沒想到王宇和林夕又在人行道上玩了一出曖昧。
四人看到這個情景,心裡那叫一個悲悽。你說都是人,爲什麼差距就這麼大?憑什麼人家可以和美女調情,自己就得躲在草叢裡被蚊子咬?
不過這還不算悲慘的,更加悲慘的事情發生了,王宇竟然發現了他們。
“出來吧,今晚有點悶熱,是毒蛇出沒的最佳時期,小心老二被蛇咬。”
王宇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過這個莫名其妙是對於林夕而言。
林夕疑惑的看着王宇,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
一聲大叫後,四條人影從綠化帶後面竄了出來,一人手臂上掛着一條長長的黑影,黑影還在左右搖擺。
林夕被嚇了一跳,立刻靠近王宇,躲在了他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王宇的胳膊,這才明白了王宇是在和誰說話。
四人站在王宇不遠處,一人隨手把黑影給扯了下來,並狠狠丟在地上。黑影落地後,以“S”形曲線遊迅速進了路邊的綠化帶內。
王宇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自己的嘴巴這麼靈,說有蛇,他們就被蛇咬了,趕明兒個隨便說一串數字,看能不能中彩票。
“大。。大哥,散。散步呢?”耳釘對着王宇一臉的媚笑,結結巴巴的說道,還有點口不關風。
上午王宇的那一拳,讓他的嘴脣腫的像香腸,直到現在還沒有消腫。
王宇一愣,聲音爲什麼這麼耳熟?對着說話的人仔細看了看,不由嘖吧了一下嘴,原來是上午訛詐陳成的幾個混混。
“吆!這麼巧!怎麼着?又打算乾點打家劫舍的事情?看來你們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王宇說完搖了搖頭,心想還真是狗改不了****,不過他們也夠倒黴了,總是遇到自己。
“沒……沒有,絕對。沒有,上午大哥走後,我們認真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我們痛定思痛,所以就罰自己到草叢裡被蚊子咬,沒想到在這裡遇上大哥了,還真是緣分啊!”
耳釘連忙對着王宇解釋起來,說罷還揮了揮手,一道銀光閃現過後,纔想起手裡還抓着匕首,不由嚇的連忙把匕首扔到地上,佯裝疑惑的說道:“咦?哪裡來的匕首?”
林夕被他搞笑的動作,逗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晃了晃王宇的胳膊問道:“他們誰啊?和你認識嗎?”
王宇正準備說話,耳釘卻搶先對着林夕說道:“哎吆,這是大哥的女朋友吧?長的可真漂亮,你和大哥走在一起那絕對是才子佳人,珠聯璧合。”
林夕被說的俏臉頓時一陣發紅,狠狠剜了一眼耳釘,說道:“你別亂說,我不是他女朋友。”
耳釘微微一愣,看了看王宇,又看了看林夢,稍後疑惑的扣了扣腦門,感覺有點亂。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剛纔幹嘛一起抱地上親嘴?現在還表現的這麼親熱?難道她是這位大哥的情人?
王宇笑着搖搖頭,想不到這個耳釘嘴皮倒挺利索,還懂得拍馬屁,不過這個能力在自己面前註定發揮不了效果,我要是真想教訓你們,就算你們說的天花亂墜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不過我也懶得找你們麻煩了,快走吧,以後別再讓我碰到你們。”
王宇語氣有點低沉,心裡感覺有點不舒服。就算自己將他們暴打一頓也無濟於事,他們可以換個地方繼續作惡,只有他們的靈魂得到淨化了,他們才能棄惡從善,不再爲非作歹。
耳釘原以爲又將面臨一頓暴打,卻沒想到對方讓自己安然離去,當即心裡一喜,轉身帶着三人就欲離去,但先前被蛇咬的那人卻忽然彎腰劇烈的乾嘔起來。
王宇聽到聲音看了一眼,立刻快步走了過去,對着那人的手臂看了看,並用手探了探他的體溫。
體溫升高、臉上發汗、四肢抽搐,噁心嘔吐,這正是被毒蛇咬中後出現的症狀。
來不及任何思考,王宇說完立刻立掌爲刀劈向中毒者的脖子,將他打暈了過去,讓後將他放倒在地。此舉是爲了讓中毒者的血液循環變慢,盡最大可能的放緩蛇毒向心髒蔓延的速度。
“刀,打火機。”
王宇將手向爲一伸,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耳釘已經明白他要救自己的兄弟,立刻掏出打火機和匕首遞到了王宇的身邊,其後緊張的注視着王宇。
林夕此刻也走了過來,站在王宇的身邊靜靜的看着,感到非常的詫異,想不到王宇竟然會醫治被毒蛇咬過的人。
“嗤啦”一聲,王宇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衣袖,然後割成布條狀,再用布條扎進中毒者被蛇咬傷過的手臂上,然後點燃打火機將匕首燒烤去毒,隨後用匕首輕輕割開毒蛇牙印周圍的皮膚,用力的擠壓了幾分鐘後,把嘴湊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將毒血吸了出來。
耳釘和他剩下的兩個兄弟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王宇救自己的兄弟,心絃在一剎那被什麼給觸動了一下,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睛想要流淚,心裡卻很溫暖。
“林夕,你轉過身去。”
吸完毒血後,王宇忽然大聲說了一句。
林夢聞言慢慢轉過了身,但卻只轉了一半,眼角還在偷偷的觀察着王宇,想要看看王宇打算要幹什麼。
王宇站起身,拉開褲子拉鍊,對着中毒者手臂上的傷口處,就“嘩嘩”的尿了起來。
此舉驚得耳釘和他的兩個同伴都瞪大了雙眼,一臉不解的看着王宇。而林夕的一張臉則瞬間紅透了半邊天,壓根沒想到王宇會這麼幹。
不過幸好,並沒有人發現林夕在偷看,要不然林夕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不用驚訝,這是解毒的一種方法。毒液大部分已經被我弄了出來,但你們還是要帶他去醫院注射血清,而且越快越好,要不然還是救不了他的性命。”
收回傢伙後,王宇對着耳釘說道。
聽王宇這樣說,耳釘才反應過來,對着王宇千恩萬謝後,就和他的兩個同伴擡起中毒者就欲離去,可忽然想起身上沒有錢,不由把求助的目光對準了王宇。
王宇愣了愣,其後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鈔票塞進了他的手裡,隨後帶着林夕離去。
耳釘看着王宇的背影咬了咬牙,把錢塞進一個同伴手裡,說道:“你們倆快送他去醫院,我要看看他們住在哪裡。”說罷,緊追王宇而去。
王宇和林夕並肩向前走了一段時間,耳根動了幾動後,嘴角蕩起一絲笑意,對着林夕說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如我們坐車回去,你看怎麼樣?”
而林夕對他說的話彷彿是充耳未聞,依然自顧自的向前走着,此刻的她是一腦門的官司。王宇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的身手爲什麼會這麼好?爲什麼他對錢好像無所謂?他又是怎麼知道綠化帶後面藏着人的?還有,他爲什麼會醫治被毒蛇咬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