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鐵熊剛叫一聲,就被秦宇踢了一腳,罵道:“二貨,還叫大娘?”
“呃……媽!”鐵熊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撓撓頭,“您就放心的去吧……誒喲!”
徐薇薇氣洶洶的瞪着他,鐵熊趕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讓咱媽放心,我以後什麼都聽薇薇的,媽你也別要死要活的了,跟我去城裡,我現在有幾千萬身家,咱國內治不了就去國外,等你治好了腿,還得給我和薇薇哄孩子呢。”
“不去不去,我哪兒也不去。”徐母鐵了心要死在這屋裡,這讓徐薇薇急得哭紅了眼,鐵熊也素手無策。
傅青竹捶了秦宇一拳,嗔惱道:“你倒是說句話呀?平時人五人六的,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你要是不能把徐媽媽勸走,我……我就……”
“你能把我怎麼樣?”秦宇毫無懼色的瞪着她,反正哥也不是處男了,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傅青竹氣呼呼的剜了他一眼,嗔怒的表情倒像是在和男友撒嬌一般,紅嘟嘟的小嘴,讓秦宇真想親上一口。
嗯,味道應該很甜吧?
秦宇嘿嘿笑道:“我好怕怕呀,不過,我要是把徐媽媽勸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表示?先說明啊,獻身就免了,哥這方面忌了。”
傅青竹撇撇嘴,你家裡那麼多老婆,能忌了那破事兒?切!想的美,姐姐還不稀罕呢。
“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答應你一件事,讓我幹什麼都行。”傅青竹也豁出去了,反正他不要自己的身體,他也不缺錢,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秦宇喜出望外:“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傅青竹後悔了,但話已出口,又怎麼收得回來?心一橫,傅青竹哼道:“我雖然是一介女流,可我傅家人說出去的話,還沒有不作數的。”
“好,你瞪大眼睛看着,嘿嘿,看我怎麼把徐媽媽勸走。”秦宇得意洋洋,就好像已經贏了似的。而兩人說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秦宇還在炕上坐着呢,徐母的耳朵又不背,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納悶,這小夥子怎麼這麼有信心?難不成,還要把老太太我綁走?
還不等秦宇說話,徐母就苦嘆一聲:“小夥子,你就別白費口舌了,我說不走就不走,你們誰也不用勸我了。”
秦宇嘻嘻笑道:“大娘,我不勸你走,但您還不知道吧?其實,我是一名大夫,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徐母好奇道:“你是大夫?”
“對呀,不信你問鐵熊,我的醫術可是非常高的,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治不了的病。”
傅青竹撇撇嘴,你就吹吧,多虧老徐家沒養牛,否則,就算不被你吹死,也被你吹上天了。哼!
徐薇薇也不知道秦宇的底細,忍不住看向鐵熊,想要求證一下,可鐵熊卻是恍然大悟,狠狠一拍腦門:“你瞧我這記性,秦哥,老大,您快給瞧瞧,只要能治好我媽的病,花多少錢都行啊。”
“滾一邊去,哥還能要你的錢?”秦宇挽起袖子,吩咐道,“你們三個都出去吧,哦對了,薇薇把白麪找出來,和點面,中午我們吃餃子,肉餡我都買回來了。”
啥人呢,治病這麼嚴肅的事情,你竟然還惦記着吃。
傅青竹忿忿不平,正要呵斥秦宇兩句,鐵熊卻硬是把她和徐薇薇都推了出去,還關上門。
這下,屋子裡清淨了,秦宇呵呵笑道:“大娘,你這腿啊,其實沒病,我只要給你捏一捏,你就能站起來,下地幹活都不耽誤。”
“真的嗎?”徐母激動起來,要真能站起來,誰還想死啊?她主要還是怕拖累了閨女,所以纔有了自殺的念頭。
秦宇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但是呢,我可是和我女友打賭了,您要是不和鐵熊他們去城裡享福,那我可就輸了。”
“這……”徐母爲難起來,心裡對秦宇微微有些不滿。這小夥子人長得倒不錯,可怎麼能那這事兒威脅人呢?
秦宇苦笑道:“大娘,您心裡一定在怪我威脅您,可您是不知道啊,我和鐵熊合夥做生意,傅青竹纔是我們的大老闆。她是最注重孝順的一個人,所以,纔會跟着我和鐵熊回來,她本意是想觀察鐵熊的人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回來報答那些幫助他的人,卻恰好遇到徐薇薇的事兒。”
“現在,您要是不和鐵熊薇薇走,那傅青竹對鐵熊的考覈肯定不過關,那以後我和鐵熊的生意可就完了,幾千萬啊原料,要是傅青竹不收,我們哥倆得把褲衩都賠進去。”
徐母被嚇一跳,失聲道:“幾千萬?你們倒騰的是什麼呀,這麼貴?”
“呃……鋼材!”秦宇編瞎話都不帶臉紅的,張口就來,“傅青竹家裡是搞開發建築的,我和鐵熊靠關係,從北方的羅剎國購買了一大批鋼材,貨已經在路上了,如果傅家不要,我和鐵熊就得賠得血本無歸,不說跑去大街上要飯也差不多了。”
“要不……我和那閨女說說,這事兒不怪你們,是我老太太沒那個福分,享不起那福啊。”
秦宇不滿道:“大娘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你說你閨女姑爺住洋樓、僱保姆,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卻把你扔在這小山村裡,住這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破房子,這要是傳出去,外面人會怎麼說鐵熊?他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知道的是您不願意去,可不知道的還以爲鐵熊不孝順呢。這對他的生意,以及聲譽,都有很大的影響,少做一筆買賣,那就損失上千萬啊。”
“唉呀媽呀,鐵熊這孩子的買賣做這麼大呢?可我去了城裡,能幹什麼呢?”
見老太太有點鬆口了,秦宇趕忙趁熱打鐵:“大娘,您腿腳要是好了,那能幹的事兒可多了。您想想,鐵熊住的是別墅,您要是去了,最起碼僱傭人的錢省下了,您每天收拾收拾屋子,做點好吃的,這不也幫了鐵熊嗎?”
“還有啊,以後鐵熊和薇薇肯定得要孩子,孩子生出來了,誰能幫着他倆帶?僱保姆?這時候的人,爲了自己輕鬆,淨往奶粉裡摻安眠藥啊。”
徐母被嚇壞了:“給孩子吃安眠藥?難道孩子也睡不着覺嗎?”
“大娘,你咋這麼糊塗啊,給孩子吃安眠藥,那孩子不久不哭鬧了嗎?”
徐母頓時就明白了,氣得捶胸頓足:“這人咋這麼壞呢?那孩子哪有不哭不鬧的?給孩子吃安眠藥,那以後孩子還能好嗎?”
“可不是,新聞都報了,說有孩子吃了安眠藥過量,都成傻子了。”
徐母當機立斷:“我去,只要腿能治好,我就跟薇薇去城裡,不把他倆的孩子帶大,我絕不回來。”
秦宇一拍大腿,笑道:“這就對了,哪有自家人放心啊,好了,您站起來活動活動,走兩步試試。”
“啊?這……這就好了?”徐母之前都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一直冰冷的左腿竟然熱乎乎的,也有知覺了。
剛纔,秦宇就藉着說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輕捏她的腿。雖然秦宇說的輕鬆,可實際上,徐母的腿病得很嚴重,從醫學的角度上講,是非常罕見的漸凍症,而實際上,就是肌肉的經脈壞死,從而導致整條腿失去知覺,從而僵硬壞死。
這是發現得早,如果再過十天,她這條腿就會逐漸腐爛,如果不截肢的話,病變部位會逐漸蔓延,到那時,她就哪兒也動不了,只能躺在牀上等死了。
這種病即便是去了醫院,也很難治癒,但這對於擁有青木鼎秦宇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壞死的經脈被重新激發出活力,僵硬失去知覺的肌肉自然血脈暢通,恢復如初了。
因爲木系靈氣的注入,收益的不單單是徐母的雙腿,她全身的細胞都重新換了一遍,臉上的皺紋舒展開,晦暗的瘢痕也逐漸淡化、消失,整個人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
可實際上,徐母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只是操勞過度,又風吹日曬的,缺乏保養,看上去纔像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而現在,纔是她本的本來面目。
從徐薇薇的相貌上不難看出,徐母年輕時也是一少見的美女,如今年歲大了,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模樣。
“大娘,您年輕時肯定有不少人追吧?”
“淨瞎說,我們那時候哪像你們這代人?”徐母喜滋滋的從土炕上下來,迫不及待的走了幾圈,越發激動了,趕忙喊道:“薇薇,你快進來。”
“怎麼了?”徐薇薇和鐵熊等人急忙闖了進來,就見徐母站在地上,面色紅潤,喜笑顏開,哪有一點得病的樣子?
徐薇薇激動的問道:“媽,你的腿……好了?”
“好了,好了,你看,我能跑能跳,這腿比以前都輕快多了。”徐母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了,樂得合不攏嘴。
鐵熊笑道:“媽,您現在腿也好了,是不是跟我們去城裡住了?”
“去,誰不讓我去,我跟誰急,我還得抱孫子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