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的人一走,禁地裡的人頓時少了大半,只剩下秦宇他們幾個了。
大巫師傷勢不輕,先一步回苗疆調養去了,而月清憐則在遠處,和只剩下元神的巫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聊什麼。
祝融把皇老叫去,兩人留在了山洞裡,秦宇反倒被趕了出去,弄得好像倆人要洞房似的。其實,秦宇還巴不得儘快離開呢,只是身邊多了個跟屁蟲,讓他頭疼不已。
小夭太粘人了,抱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可秦宇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離開家好多天了,哪能受得了這個?要是個普通人,他也就沒什麼壓力,直接把她給辦了。可她是妖龍啊,天階妖獸,這……這人和獸,尼瑪,哥不真成禽獸了嗎?
好說歹說的,把嘴皮子都磨破了,總算讓小夭鬆開手了,卻寸步不離的跟着秦宇,他尿尿都跟着,折磨的秦宇都要哭了。
攤上這麼一個啥也不懂、天真無邪、還美麗火爆、實力超強的美少女,本來應該是件天大好事,可秦宇卻就是笑不出來。
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會變成禽獸了。
此時,秦宇站在那巨大的龜甲跟前,這東西太大,太硬,要怎麼把它煉化呢?皇老不在身邊,還得添加點什麼材料,這些他毫無頭緒,可怎麼辦呢?
“哥哥,小夭送你個禮物吧?”小夭雀躍的又抱住秦宇的胳膊,很高興的樣子。
秦宇上下打量她幾眼,她身上這件襯衫還是他的呢,除了還有一條內褲之外,她身上還有什麼?不會是要把那啥給哥吧?嗚嗚,小夭妹子,你可不要再引誘哥了,我可不想犯錯誤啊。
小夭卻沒意識到自己有什麼不對的,迫不及待的跳進龜殼,伸出纖纖玉手,在龜殼內橫七豎八的劃了幾下,那原本堅硬的內膜被輕易破開,一顆大如龍眼、蔚藍色的珠子,和十幾顆小珍珠,都落入小夭的之手。
太多了,她一隻手根本拿不下,乾脆掀起衣襟,把珍珠兜住,可這一幕,卻讓秦宇差點鼻血狂噴。
太香豔了,小夭的身上只有這麼一件襯衫,掀起一半,卻恰好露出兩個胸部的下半球,渾圓玉潤,看得秦宇口乾舌燥。
相比之下,她下半身的短褲倒還挺嚴實,像打底褲一樣,可就這麼暴露在秦宇面前,他也受不了啊。
“哥哥,這些珠子送給你,喜歡嗎?”小夭獻寶一樣,踮起腳尖,把衣襟內兜着的珍珠努力送到秦宇面前。
秦宇這才緩過神來,忙不迭的把珍珠接過,連聲道:“喜……喜歡,小夭你快把衣襟放下,我跟你說,以後不許這樣了,聽見沒有?”
“怎麼了?”小夭低頭看了看,“我哪裡做的不對嗎?”
唉,算了,還是等回家,交給韻韻老婆來調教吧。
秦宇把那可蔚藍色的珍珠託在手心,頓時頭腦一清,毒瘴帶來的沉悶感覺一掃而空。這一下,秦宇頓時就明白了,這珠子竟然有避毒的功效,寶貝呀。
喜滋滋的把這珠子收起來,秦宇有隨意拿起一顆小珍珠看了看,雖然很圓,成色也很好,卻沒啥特殊效果,秦宇頓時失去興趣,隨意的收入囊中。
接下來,還是要先煉化這龜甲,可這麼大的個龜甲,要怎麼煉化呢?想來想去,也沒想出辦法來,秦宇一狠心,直接把青木鼎放出來,直接放到最大,卻纔堪堪把龜甲放上。
當初,天階的赤甲龍犀頭骨都被煉化了,這一個地階的龜甲難道還搞不定?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
秦宇上來就直接催動地獄火焰,猛烈的灼燒這巨大的龜甲,可惜,龜甲表面劇烈燃燒,卻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尼瑪,這老龜的殼子可太硬了,難道要把這大傢伙揹回去?那還不得被人笑死啊?
小夭好奇道:“哥哥,你在做什麼?是要把這龜殼給燒了嗎?”
“嗯!”秦宇隨意的答應一聲。
小夭頓時雀躍的拍手道:“我來幫你,看我的——龍炎!”
一張口,一道白熾的火焰,從小夭口中噴出,化成一道火線,落在了青木鼎上。頓時,青木鼎發出璀璨的光芒,鼎內的火焰突然暴漲,而顏色也由暗紅色,轉變成白熾色,晃得人不敢直視。
短短的幾秒,一直沒有動靜的龜甲終於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並開始縮水,一點點變小,但形狀卻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只是更加凝實,更加堅固了。
而被融化的部分,化作墨綠色的汁液,匯聚到青木鼎底部,小小龍魂在這汁液內暢快遨遊,能清晰看到水面上的層層波紋,好像有魚在水裡遊動。
一直持續了十分鐘,小夭的腦門滿是汗水,俏臉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豐滿的胸脯急劇起伏,而噴吐的火焰也越來越弱了。
“小夭,可以了,快停下來歇歇吧。”秦宇拿出一顆寂滅丹遞給小夭,“把這丹藥吃了,先恢復一下。謝謝你了小夭。”
“呵呵!”小夭甜美一笑,乖巧的拿過丹藥就扔嘴裡,至於是不是毒藥,她壓根就沒有半點懷疑。
此時,五米方圓的龜甲,只剩下一米半左右,厚度沒變,而重量雖然縮減了許多,但和它縮減的面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秦宇試了一下,現在的龜甲也有五千斤開外,而原本龜甲的重量也不過七千斤左右,可它的外形卻縮小了一大半啊,這就相當於把一噸鐵鍛造成半噸精鋼,雖然外形縮小了,可密度卻提升了無數倍。
之前的龜甲,連金劍都無法破壞,現在就更加無法撼動了。秦宇估計,就是原子彈炸上,都不會傷到它分毫。
寶貝,你是我的了。哈哈!
雖然只是半成品,可秦宇還是喜不勝收的把龜甲收入囊中,下方龜甲融化的墨綠色汁液,秦宇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也不能扔掉啊,找了個大瓶子,把裡面的汁液都收集起來,等回去問問皇老再說。
很快,全部搞定了,月清憐和巫王也在這個時候走過來。
“清憐大姐,我要走了。”秦宇有些傷感的看着月清憐,這讓她一肚子的怨氣,頓時化作烏有。
月清憐眼圈微紅,哼道:“走就走,省的看了心煩。”
秦宇拿出一個小袋子,遞過去:“這些魔晶,是我讓玄陽留下來的,有了這些魔晶,可保苗疆幾百年太平。”
月清憐咬着下脣,嬌軀簌簌顫抖,她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月清憐心裡很矛盾,她喜歡秦宇爲了她可以不顧一切,卻又厭惡他的風流成性。
在她心中,男人就應該和女人一樣,對愛情忠貞不渝,從一而終。月清憐是第一個認識秦宇的人,兩人從修真界就認識了,可現在,秦宇的女人都能湊成兩桌麻將了,就這,還不能保證她是最後一個。
月清憐心裡有些迷惘了,秦宇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秦宇暗歎一聲,抓起她的手,把一小袋魔晶放到她手上,故作輕鬆的笑道:“有時間來江城玩兒,所有消費我報銷。呵呵,再見了,大姐!”
看着秦宇帶着小夭走遠,月清憐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下來,視線模糊了,她趕忙擦拭,可越是擦,眼淚就越多。月清憐心痛如刀攪,忍不住捂住心口,慢慢的彎下腰去。
“唉!”巫王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喜歡就去追,什麼身份、地位,都不重要。”
巫王感慨萬千:“我以前,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爲了苗疆百姓,兢兢業業的恪守組訓,不敢有半點懈怠。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當年,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如果我在她身邊,她或許就不會死了。”
“父王,你不用說了,我不會離開苗疆的。”月清憐深吸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望着秦宇漸漸消失的背影,苦澀一笑,“這就是我的命,是我欠他的……”
山洞內,皇老以元神形態站在一旁,祝融和月清憐一樣,也是滿臉淚痕。她萬萬沒想到,兩人自苗疆分別之後,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姬冥皇,當初的皇哥哥,竟然娶了天女宮與雪女殿的創始人。現在,她們雙雙被封印,而他只保留住一絲殘神,差點形神俱滅。
皇老嘆息一聲,淡淡道:“祝融阿妹,兩千多年過去了,你看看我,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而你還是和當年一樣,青春貌美。現在,我心裡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儘快救出我的妻子,然後找個山清水秀,沒有人煙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足矣!”
“那我呢?”祝融的聲音顫抖,“你就讓我繼續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繼續等你兩千年嗎?”
皇老搖搖頭:“祝融阿妹,我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可我真的不適合你。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和兩千年前大不相同了,有時間你可以出去走走,多看看,我相信,你會遇到你真正喜歡的男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再見了!”
秦宇剛跳上洞口,皇老就化作金光,再次遁入他泥丸宮,把秦宇嚇一跳:“怎麼個情況?這麼快就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