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樓底座直徑約十米,一共七層,高二十多米。不知道是什麼木料,也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矗立在這山崖之上,飽經風霜侵蝕,卻始終屹立不倒。
“吱呀”一聲,木樓一層的古舊木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股冷風從塔中吹出,讓秦宇微微蹙眉,卻沒有絲毫膽怯,大步走了進去。
一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右側有一部寬約一米的木質樓梯,上面的油漆斑駁,已經看不清是什麼顏色了。倒是木紋很清晰,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
秦宇緩緩的走過去,拾階而上,腳步踩在樓梯上,發出一聲聲空蕩蕩的迴音,在這空曠的塔內,這聲音顯得越發清晰。
二樓依然什麼沒有,秦宇沒有絲毫停留,一直來到頂層,終於見到了道門掌教--純元道長。
這木樓最頂層,面積要比一層小了一半,直徑只有五米多。在這頂層的最中央,擺放着一個長不足一米的矮桌,上面放着一尊香爐,和兩杯還冒着熱氣的香茗。
在矮桌後面,純元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閉着雙眼打坐,一派道骨仙風的模樣。當聽到秦宇走來的腳步聲,他才緩緩睜開眼,淡淡微笑道:“你比我預想中的,早了三年。”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秦宇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端起矮桌上的香茗,一飲而盡,咂咂嘴道:“好茶,再來一杯。”
純元啞然失笑:“你倒是不客氣,你知道嗎,這茶可不比你那大還丹遜色,普通人喝一杯,不說百病全消也差不多了,被你解渴似的喝下去,可真是白瞎了。”
“切,在好喝的茶,不也是爲了解渴嗎?不渴誰喝水呀?”秦宇不屑的撇撇嘴,也懶得和純元廢話了,直接拿出他給的那面白玉令牌,扔到矮桌上,問道,“我這次就是爲這東西來的,你之前告訴我,這東西是開啓蜀山劍派秘密寶藏的鑰匙,我想知道這東西的詳細信息。”
“怎麼,你決定要去找蜀山劍派的寶藏了?”純元笑這問道。
秦宇認真道:“我現在實力提高了,可我缺少強大的武技,而且,御劍術我只會三招,如果遇到了強者,這三招根本就不夠用。所以,我想找到蜀山劍派的秘籍,把御劍術學全了。”
純元點點頭:“看來,你也已經察覺到危機來臨了。可惜,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因爲,我真不知道蜀山寶藏的具體位置,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找你嗎?”
秦宇一想也對,就因爲他找不到,所以才把這令牌送給自己。當然了,也不能說他有多大方,秦宇要是真找到蜀山寶藏,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兒,找不到他也不吃虧,穩賺不賠。
“好,你不知道,那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秦宇隨手又拿出一塊白玉令牌,問道,“你告訴我,像這樣的鑰匙,到底有多少?你不會蒙我的吧?”
純元對此並沒有好奇,甚至都沒有碰一下,淡淡道:“這就是你從苗疆巫族拿到的吧?”
“說重點!”秦宇有點不爽了。
當初,純元在這白玉令牌上,留下了他的靈魂印記,因此,纔會在秦宇危急的緊要關頭,派遣玄陽帶人馳援。雖然當時道門救了秦宇,可秦宇卻並不感激純元,因爲他始終覺得,純元是在利用他。
“據記載,這樣的白玉令牌一共有五枚。”
純元把矮桌上的兩枚白玉令牌都翻過來,指着背面的標記,說道:“這兩枚一個是火焰,一個是波濤,象徵着水火兩種屬性。另外三枚則分別是代表土屬性的大山,代表風屬性的旋風,和代表雷屬性的閃電。”
“這五枚白玉令牌,代表着五大自然系的能量屬性,只有五枚令牌齊聚,才能開啓蜀山寶藏。”
秦宇急得都要哭了:“大哥,你倒是說詳細點呀,另外三枚令牌在哪兒?真要拿到了五枚令牌,就能打開蜀山寶藏了?你總得給我指條明路啊。”
純元卻並不着急,端起面前的茶杯,淺啜一口之後,才緩緩道:“當年,蜀山劍派乃華夏第一大修真門派,門派弟子以降妖除魔爲己任。而劍派之主是個慈悲爲懷之人,他認爲,這世上的壞人、兇獸,都不是天生的,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殺止殺,只會讓正邪雙方的仇恨越來越深。所以,蜀山耗費無數人力物力,修建了一座鎖妖塔,這五枚白玉令牌,就是開啓鎖妖塔的鑰匙。”
“鎖妖塔?”秦宇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你這是坑我呀,鎖妖塔裡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傢伙,我把鎖妖塔打開,還不得把這幫傢伙都放出來呀?”
純元搖搖頭:“鎖妖塔,是蜀山最強大的法寶,被關進去的妖獸終生都無法出去。但人要是進去了,卻可以走出來。當然了,這需要得到妖獸的首肯,或者有強大的實力,把妖獸打服了,就能隨意進入。”
“你的意思是,蜀山劍派的寶藏,就是這鎖妖塔?”秦宇實在想不通,這鎖妖塔就相當於是監獄,除了關押妖獸之外,還能幹什麼?
“鎖妖塔除了關押兇獸與惡人之外,據說還記載了蜀山劍派的無上道法,只要能得到它,就等於得到了蜀山劍派的傳承。”
純元看向秦宇,沉聲道:“如果你想要得到御劍術的全部招式,就儘快去找另外三枚白玉令牌吧。距離大限之日,只剩下半年時間了。”
之前的月神說還有半年時間,現在,純元掌教竟然也說還有半年時間,難道,真有這麼緊急?
想了想,秦宇問道:“既然一共有五枚令牌,那另外三枚呢?有沒有線索?”
“沒有!”
純元搖搖頭:“當年,這五枚令牌被五大長老分別收藏,只有五大長老全部通過了,才能開啓鎖妖塔。而當年的五大長老之一,就是道門的創始人的後代。”
“另外四枚令牌,其一落到了苗疆,就是你拿到的這枚;另外一枚在天師道法的傳人手中,可惜,現在天師道法的傳人,南樞北璣已經不在了,令牌也早就遺失。”
“其餘的兩枚下落不明,那兩位長老也沒有留下後裔,所以,無從考究。”
秦宇傻眼了,這特麼的,問了等於白問,就算找到虞菱紗和赫連新月祖上遺失的白玉令牌,可還少倆呢。不把五枚令牌都收集齊了,毛用都沒有,可道門找了一千多年都沒有線索,自己只有半年時間,上哪兒找去?
純元嘆息一聲:“你也不用太過糾結了,這都是緣分,該你找到,你都不用去找,令牌自動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不是你的,就算你知道在哪兒,你也拿不到。”
“算了,當我沒來。”秦宇把矮桌上的白玉令牌收起,轉身就走。都要下樓梯了,秦宇忽然想起個事兒,趕忙又轉回身,問道:“掌教,你這裡有多少月光石?”
“去找玄陽吧……”
晚上,秦宇又來到了海城,悄悄潛入當初水夢瑤母女居住的小院子。
房間裡一片漆黑,牀上卻有微弱的呼吸傳來。很顯然,牀上有人在睡覺,聞着鼻端傳來的馨香,可以肯定,牀上睡的是個女人。
秦宇把自身的氣息全都隱匿起來,屏住呼吸,甚至讓心跳都停止了,身體的溫度迅速降低和室內溫度一樣,然後才如同鬼魅一般,來到牀邊。
窗簾把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絲毫光亮也透不進來,也就是秦宇的視力,才能勉強看清牀上躺着一個曼妙的輪廓,換成普通人,鐵定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
秦宇悄無聲息的把衣服褲子都脫了,連褲衩都沒留下,然後,輕輕掀開被子,悄悄鑽進被窩。他心裡都想好了,一旦水夢瑤醒來,他就馬上吻住她的嘴,然後……嘿嘿!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都抱住水夢瑤了,可她還睡得香甜,根本就沒有醒來的意思。秦宇就鬱悶了,這心也太大了,男人進屋不知道,上牀不知道,抱住你了你還不知道?你還是修真者呢,警覺性太低,把你睡了你都不知道是誰。
行,既然你不醒,那哥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
秦宇輕輕翻身,上了水夢瑤的身……
“啊!”
寂靜的房間裡,忽然傳出一聲慘叫,把秦宇給嚇得差點萎掉,趕忙把牀頭燈打開,當看清身下滿臉淚水的女人時,頓時就傻了。
“你……你……怎麼是你?”秦宇結結巴巴,可見到暴露在自己面前的一片雪白,又忍不住嚥下一口吐沫。
有半年多沒見了,她的胸已經恢復如初,雖然不如水夢瑤的碩大,卻也玲瓏如玉。一想到當初自己爲救她,狠狠的吸了一次,秦宇又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他身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水夢瑤,而是她母親的師姐--水靈。
秦宇現在還納悶呢,本來說好的,讓水夢瑤儘快回華夏,然後在這個小房子裡幽會。是,他是來的晚了點,可明明是水夢瑤,怎麼就變成水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