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阿霞第一次開口,你好意思拒絕嗎?”
甄紫炎嘿嘿笑道:“再說了,你可是堂堂的煉丹宗師,阿霞是你未來的嫂子,不給點見面禮,說不過去吧?”
草,你這是卸磨殺驢呀。
秦宇無奈的從馬上跳下來,拍了拍小火的腦袋,吩咐道:“去吧,不許鬧事。”
“唏律律……”小火嘶昂一聲,前蹄刨地,打了個響鼻,隨後飛奔離去。
這一幕,可把哈維特嚇壞了,這可是馬王啊,要是跑了得損失多少錢?馬上吩咐道:“快,快把它截住,千萬不能讓它跑了。”
“放心吧,小火不會跑的,我讓它回去休息而已。”秦宇扔下句話,轉身來到阿霞面前,摸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嫂子,來的太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這顆丹藥就送給你了。”
“這……”
阿霞有些遲疑,她可是清晰記得,就是秦宇給她吃了一顆藥丸,差點要了她的命。雖然甄紫炎解釋過了,那是爲了兩人的將來,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可她現在對藥丸確實是充滿了恐懼啊。
甄紫炎卻是趕忙把藥丸接過來,塞到阿霞手裡:“快收好了,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呀。”
轉過頭,甄紫炎興奮問道:“妹夫,這丹藥有什麼作用?幾品?”
“這是我之前專門爲老婆準備的美容養顏丹,品階雖然不高,但也達到四品丹藥的程度了。”秦宇叮囑道,“記住,在吃這丹藥之後,會拉肚子,不過不用擔心,這是排毒階段必須的程序。隨後,身上也會排出黑色淤泥一樣的毒素,等洗過澡之後你就會發現,皮膚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阿霞驚訝道:“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當然了,我妹夫說的還能有假?”甄紫炎迫不及待道,“阿霞,快把丹藥吃了,省的夜長夢多。”
傻樣,丹藥在我身上還能丟了呀?
阿霞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猶豫,就把丹藥吞下去。還沒感覺怎麼樣呢,甄紫炎就拽着她快步跑回去。
哈維特等人看得雲裡霧裡,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既然秦宇留下來,那就是土城的榮耀啊。馬上吩咐下去,殺牛宰羊,整個土城都忙碌開來。
時間不長,就在巨大的火堆前,擺滿了豐盛的美味佳餚,秉承了草原粗獷豪邁的風格,大盆肉,大碗酒,不把你喝趴下就不是尊重。
烀肉香膩可口,烤肉飄香四溢,香醇的馬奶酒,入口綿軟,清冽可口,可後勁卻着實不小,沒點酒量的人,要不了兩碗就得醉得不省人事。
但是,秦宇的酒量又豈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比的?他幾乎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擺平了所有的事情,又有這麼美味的肉食在眼前,哪還客氣?連吃帶喝,雙手都油膩膩的,吃得不亦樂乎。
而他越是放得開,這些牧民就越高興,在哈維特的帶領下,輪番向秦宇敬酒,秦宇來者不拒,端起碗來就是一口乾,酒嗝都不打一個,然後繼續吃肉。這酒量與食量,讓哈維特都有些咋舌。
不愧是強者,不但酒量好,還能吃啊。
吃喝得差不多時,一箇中年紅臉漢子端着酒罈走過來,呵呵笑道:“我是阿曼的父親--葛默爾,感謝你,兩次救了我的女兒,這碗酒,我敬你。”
面對阿曼的父親,秦宇就有些心虛了,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誰讓我遇上了呢?再說了,甄紫炎是我老婆的哥哥,他又和阿霞一往情深,你們哈薩克人的事情,我秦宇義不容辭。”
“好,真性情,好漢子,我敬你,幹!”
秦宇趕忙端起碗,和葛默爾撞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可他剛把酒碗放下,又一箇中年漢子走過來,同樣穿一身羊毛朝外的皮襖,紅臉膛,醉眼惺忪的抱着酒罈給秦宇倒酒,可酒有一半都撒地上了。
秦宇趕忙接過酒罈給自己和他的酒碗倒滿,笑道:“大叔,咱們喝一個。”
“大叔?”中年漢子指着秦宇,醉笑道,“你小子,不老實。”
不等秦宇解釋,哈維特就冷下臉來,呵斥道:“圖倫賀,你是不是喝醉了?滾回去睡覺去。”
圖倫賀大聲嚷道:“我沒醉,他就是不老實,我女兒阿茵,還有阿曼,回來的時候都沒戴面紗,你們難道都沒看見嗎?”
“這……這不能怪我,我哪知道摘掉面紗的忌諱?”秦宇急了,連忙解釋,可這不解釋倒好,話一出口,四周的人都靜下來,呆滯的望着他。
感情,她倆的面紗是你給摘的呀?
秦宇趕忙閉口,心裡暗暗叫苦。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喝酒誤事啊,怎麼就順嘴禿嚕出去了?麻痹的,這下可怎麼收場?
這事兒,連哈維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他對秦宇也不是很瞭解,誰知道他有沒有老婆,願不願意娶阿曼、阿茵?秦宇對他們哈薩克人有大恩,他又怎麼能強硬的把人塞給秦宇呢?
可是,畢竟是秦宇摘了人家的面紗,不給個說法,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可怎麼整呢?
哈維特心裡清楚,他不提這事兒,雙方還是朋友,可要是他開口卻被秦宇拒絕,那雙方的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所以,還是裝傻充楞,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三十六計走爲上,還是趕緊撤吧。
秦宇見事兒不妙,趕緊把酒碗放下,正要找個藉口告辭,可就在這時,兩個蒙着黑色面紗的少女,緩步走了過來。
兩個少女都是身材高挑,如果穿上高跟鞋,妥妥的一米七五以上,白色的長裙,映襯得她們亭亭玉立,腰細腿長,胸脯飽滿,而遮住面容的黑紗,卻給人一種朦朧、神秘的氣質。
不用看了,除了阿曼和阿茵之外,還能有誰?
秦宇心裡暗罵,你倆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弄倆黑紗戴上是什麼意思?嫁人了?可我們之間真沒什麼呀。
可緊接着,秦宇就羞愧的捂住臉,不好意思再看兩女。之前在馬上,他幾乎把人家全身都摸遍了,更是幾乎把人家的小嘴給親腫了,也好意思賴賬?
唉,不是哥的錯,都是月亮惹的禍呀。
要是白天,他說什麼也不會這麼放肆,要是有月亮,他多少也能控制住,可偏偏月黑風高,他是忍了又忍,可惜還是沒忍住。
君子不欺暗室,可哥偏偏不是君子啊。
見兩女來了,這幫漢子誰也不出聲了,不笑也不生氣,就那麼看着,可這無聲的壓力,卻比面對雷歐還要強大百倍,秦宇都不知道手放哪好了。
阿茵抱着一個小酒罈,徑直來到秦宇面前:“秦哥,阿茵謝謝你的兩次救命之恩,這碗酒我幹了,你隨意。”
秦宇趕忙道:“別這麼說,我恰好遇見了,哪能見死不救啊?這樣,我陪你喝一碗,咱就不喝了。好吧?”
秦宇這碗剛放下,阿茵又端起一碗,還沒等喝呢,秦宇趕忙攔住:“喝一碗就行了,這酒勁兒大,你再喝多了。”
“沒事兒,我們牧民的女兒都能喝。”阿茵笑得很勉強,“今天高興,秦哥你陪我多喝幾個。等你走了,我們今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話說的,秦宇的鼻子都是一酸,差點掉下眼淚,有心想給她一個承諾,可話到嘴邊,卻說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的陪着她把這碗酒又喝下去。
“這第三碗酒讓我來吧。”阿曼接過酒罈,給秦宇倒滿,強笑道,“秦哥你放心,我們沒事,今天,阿曼就跟你喝三個,然後我和阿茵就回去休息了。”
連續倒了三碗,秦宇默默的和阿曼喝了下去。可酒入愁腸,愁更愁,她倆越是表現得無所謂,秦宇就越愧疚。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玩弄女人感情的騙子,更恨自己定力不足。
如果一開始就對她倆沒有那種心思,就該早早離開,可結果呢,接連不斷的曖-昧,確實是刺激新鮮了,卻不知不覺的傷了兩女的心。
唉!
秦宇等她倆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之前的豪情奔放了,鬱悶的喝着酒,一聲不吭了。周圍陪酒的牧民們,也都默默的散去,雖然沒人責怪秦宇,可對他的熱情勁卻消退了許多。
很快,篝火旁就剩下秦宇一個人了,連哈維特都走了,扔了一地的骨頭,和凌亂的酒罈、烤肉。唯獨把秦宇一個人扔在那兒,沒人搭理。
走了好,都走了,我也該走了。
秦宇站起來,就感覺腳步虛浮發飄,差點扎火堆裡去。這時,甄紫炎跑過來,一把扶住秦宇,埋怨道:“你說你,一眼沒照顧到,你怎麼喝這麼多?快跟我來,我給你安排個地方躺會兒。”
“甄哥,陪我再喝幾個。”
“行行行,我再陪你喝兩個,然後你就乖乖睡覺去,好不好?”
秦宇都迷糊了,兩碗酒下肚,徹底醉了,幾乎是被甄紫炎連拖帶拽的給弄進了帳篷。
阿霞隨後也走了進來,低聲道:“到底行不行啊?別害了阿曼和阿茵?”
甄紫炎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她倆跟了秦宇,保證不會受委屈。只是不知道她倆願不願意,你快去問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