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揚和司徒影已經出發,再朝前開兩公里就是繁華的商業街,也就在這個時候,藍風揚得到消息,白玫瑰被一條米色長蛇嚇得昏了過去,已經送到了醫院。
藍風揚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非常的憤怒,只能是改變方向,朝白玫瑰所在的醫院趕去。
司徒影倒是顯得很平靜,因爲白玫瑰本來也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白玫瑰被蛇嚇暈,也沒有在她的心裡掀起多大的波瀾。
車速提了起來,可還是那麼穩當,平時藍風揚開車極少變道,而這次卻是連續變道,將他的車技發揮到了極致。
司徒影開車的技術很高,可她不得不驚歎,藍風揚開車的技術比她高出來很多:“紅玫瑰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對白玫瑰的關係程度,絕對不亞於紅玫瑰。”
藍風揚這個時候並沒有和司徒影交流的心情,他的面色陰沉,什麼都沒說。
他一直在考慮,到底是什麼人,把那條米色長蛇放入了白玫瑰服飾收銀臺的抽屜?
必然是一個對白玫瑰耿耿於懷的人,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報復白玫瑰。
這件事會不會和紅玫瑰有關?還不能完全肯定,但藍風揚卻也想到了,八成的可能和紅玫瑰有關。
當藍風揚到醫院時,白玫瑰已經從昏迷中醒來,面色蒼白,正在輸液呢。
平時。
白玫瑰的雙眸總是很有神,充滿了靈性。
而此時。
白玫瑰的雙眸顯得暗淡空洞,從中可以看出一種很真實的恐慌。
她真是被嚇壞了。
坐到了病牀邊,藍風揚抓住了她的手,微笑道:“我來看你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白玫瑰泛白的嘴脣顫抖:“那條蛇真的很可怕,那條蛇想要了我的命。”
藍風揚道:“那條蛇估計無毒,已經被北江大學一個女孩打死了,回頭我會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白玫瑰道:“你不用查了。”
藍風揚道:“你已經知道是誰?”
“錯不了,就是她。”
“誰?”
白玫瑰雙眸有淚,哽咽道:“還能有誰?肯定是你的女朋友紅玫瑰。”
藍風揚道:“我也覺得,八成的可能是她做的,可現在還沒有證據。”
白玫瑰的眼淚流出,不管藍風揚說什麼,她都保持沉默,而她的心裡對紅玫瑰的痛恨更深了。
司徒影就在旁邊,看到藍風揚和白玫瑰剛纔的情景,她的靈感爆發,瞬間就很想敲打鍵盤寫東西,而此時並不是她寫東西的時候。
輸液之後,白玫瑰就可以出院了,藍風揚扶着她慢步走,司徒影走在藍風揚的另一邊,心中的感受非常複雜。
大切諾基在路上飛馳,正是北江大學的方向,司徒影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真是紅玫瑰所爲,藍風揚會怎麼懲罰她?
白玫瑰服飾店。
看到白玫瑰回來了,幾十個人七嘴八舌問了起來,白玫瑰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用很輕微的聲音應付。
約莫半個小時後,除了想買衣服的一些人,其他人都散去了。
藍風揚也已經檢查過,那條已經被打死的米色長蛇,原本有毒,可已經
被處理成無毒。
從中可以看出,幕後的人,只是想玩惡作劇嚇唬白玫瑰,並無心要了她的命。
同時藍風揚也發現,卷閘的鎖和收銀臺抽屜的鎖都沒壞,明顯是被一個開鎖高手打開的。
原本料定,八成的可能是紅玫瑰,現在看來,九成九就是紅玫瑰。
藍風揚的面色清冷,真想狠狠給紅玫瑰幾個耳光,然後問她,爲什麼總是爭對白玫瑰?
藍風揚和司徒影一起離開了白玫瑰服飾,坐進了大切諾基。
司徒影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你發現了什麼?”
司徒影道:“白玫瑰比我更美。”
藍風揚道:“你們兩個屬於不同的風格。”
“可她的確比我美。”
如果是比容顏姿色,很極品的美人司徒影,已經在白玫瑰的面前甘拜下風。
藍風揚並沒有爭對這個到底誰更美的問題繼續聊下去,而是掏出手機撥打紅玫瑰的號碼。
果然。
紅玫瑰已經關機。
手機沒電的可能極小,估計是嚇壞了,所以躲了起來。
“哎……”
藍風揚輕嘆一聲後,又道:“紅玫瑰,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是多麼想每天都疼你愛你,可你總是找抽,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司徒影道:“既然紅玫瑰已經是你的女朋友,哪怕是她用一條蛇把白玫瑰嚇了個半死,你也應該站到她的一邊。”
藍風揚還真沒想到,司徒影會在這個時候,爲紅玫瑰說話,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小影,也許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我必須修理她。”
“請你不要叫我小影,因爲只有很親近的人才可以這麼叫我,而我和你,並不是很親近的人。”
藍風揚道:“你伺候過我洗澡,看到過我的身體,難道還不夠親近?”
司徒影非常的生氣:“你以爲我看到過你的身體,就能證明我們兩個很親近?不是那麼回事,也請你以後不要再提。”
藍風揚道:“不提沒關係,我打算今晚繼續讓你伺候我洗澡,到了那個時候,你又會看到我的身體,請你認真欣賞。”
此刻。
司徒影很想用她藏在衣櫃裡的槍,對準藍風揚的腦袋。
“你打算去找紅玫瑰?”
“是的。”
“我想跟你一起去。”
藍風揚道:“你想保護她?”
“也許我沒能力保護她,可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傷到她。”
司徒影覺得,這次的事非同小可,也許藍風揚真會對紅玫瑰用上很殘忍的手段。
藍風揚道:“如果你答應今晚伺候我洗澡,我就帶你一起去。”
“好吧。”
司徒影竟然很痛快地答應,藍風揚相信,司徒影不是因爲想看到他的身體,所以才這麼痛快,而是因爲她和紅玫瑰過去的深厚友情,讓她很想保護紅玫瑰。
一起到了夏氏展望集團。
當藍風揚和司徒影一起在董事長辦公室出現,就看到,王靜的臉色很不自然,她很焦慮。
王靜本以爲,找過來的是藍風揚一個人,沒想到,
鄭瀾的女兒司徒影也來了。
很有必要對司徒影說點什麼,王靜道:“真沒想到,你還有勇氣走進夏氏展望集團,你的母親已經不是這裡的董事,也已經離開了這裡,你真的覺得,你又來了,很合適嗎?”
“我……”
司徒影無語,她的心裡很痛苦,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藍風揚給了王靜一個臉色,讓她暫且不要刁難司徒影,王靜冷哼一聲,坐回了她的真皮椅。
藍風揚將車鑰匙給了司徒影,讓她去車裡等,司徒影邁着很落寞的腳步走了出去。
當藍風揚坐到沙發上,王靜就站起身,走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和司徒影的相處,很愉快?”
藍風揚道:“還好。”
“你比我更清楚,司徒影去你的別墅做保姆,根本就不是爲了體驗生活,她的居心很可怕。”
藍風揚道:“但是必須把司徒影和鄭瀾區分開,因爲司徒影並不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的善良很真。”
“你是對的,可我卻很難做到,因爲她本來就是鄭瀾的女兒。”
藍風揚道:“出了這種事,司徒影對紅玫瑰很擔心,生怕我用殘酷的手段對付紅玫瑰,所以纔跟了過來。”
“哦……”
愕然之後,王靜又道:“是啊,白玫瑰趙丹青收銀臺抽屜裡的米色長蛇,是我女兒找人放進去的,但那條蛇無毒,我女兒也只是想和白玫瑰開個玩笑,誰知道她那麼不經嚇,竟然昏了過去。”
藍風揚道:“白玫瑰非常怕蛇,因爲她以前親眼見到,一個人被蛇咬死。”
“我女兒當然不知道,白玫瑰很怕蛇,更不會知道,她親眼看到過一個人被蛇咬死。”
藍風揚輕笑道:“我估計,是有個人,把這種情況告訴了她,然後她才生出了用蛇嚇唬白玫瑰的念頭。”
“哦……”
王靜再次愕然,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麼紅玫瑰的用心就有點邪惡了。
藍風揚抽菸時,王靜一直在沉默。
當藍風揚抽完一根菸,微笑道:“王姨,如果你想讓問題簡單化,請你把紅玫瑰交出來。”
“是的,我怕你傷害到她,所以我已經把她藏起來了,你的追蹤能力不是很強嗎?有本事你就在三天內找到她,如果你找到了,不管你把她修理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干涉,如果三天內沒找到,你就不能再修理她。”
藍風揚道:“既然是你親自把她藏起來的,那麼她必然沒有離開夏家別墅。”
轟!
王靜的心裡響起一個驚雷,很不可思議地看着藍風揚:“那你去夏家別墅找她啊!”
此時藍風揚露出的就是很邪魅的微笑了:“王姨,我已經多次去過夏家別墅,所以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早就發現,夏家別墅,不但有地下室,還有密室,而密室的開關,就在書房的書架旁,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以前就破解過多個密室的密碼,我在這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我的師父邪魅郎君的讚賞,莫非你想讓我打開夏家別墅的密室,把紅玫瑰弄出來?”
“不要……”
王靜再次深刻感覺到了,藍風揚能力的恐怖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