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會告訴乃們今天有加更麼……晚上九點……妹紙的思想裡幾乎從來木有“舞”的概念,她只認得“武”,於是,當男生說“釓舞就是比舞”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聽歪了,將“比舞”當成了“比武”。
當人羣退開的時候,她全神貫注的盯着夏言,準備動手,卻沒想到夏言突然像人來瘋一樣的又走又跳轉來轉去,關節活動得像上了機油一樣,妹紙傻眼了~!
她不懂得欣賞街舞,也看不明白那各種韻律十足的舞步,她只是呆滯的瞪着對方那明顯木有神馬殺傷力的動作,大腦嚴重卡殼,完全轉動無能,等了半天也不見夏言有任何攻擊舉動,她終於等得不耐煩了,決定自己動手,於是……,夏言壓倒路人無數。
那神來之腳一出,小淨塵立馬穩拉仇恨值,夏言的同伴們個個面sè不善恨不得將這個小丫頭給揍成印象派雕塑,但畢竟小淨塵年紀小看起來又那麼的懵懂無知,他們是街舞愛好者又不是流氓,哪能一不高興就光天化ri打羣架的,這樣不好不好~!
舞藝超羣的領舞夏言託着小蠻腰在同伴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回來,他怒瞪小淨塵,吼,“你特麼的故意來找茬的是吧,看你是個孩子讓你三分,竟然敢踹我,真當老子是吃素的麼~!”
“你不是吃素的,你是吃葷的,你滿身肉味。”小淨塵義正言辭的更正道——她說了,她竟然真的說了。神馬叫做火上澆油神馬叫做撩虎鬚爆菊花,這就是了~!
“你特麼的真是不知道死字腫麼寫……”夏言直接把她的話當成了挑釁,當場炸了毛,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淨塵身前,粗魯的推了她一把,雖然他練的是舞不是武,但他肢體協調xing相當好,加上是男生。力氣也絕對比同齡女生要大得多,而小淨塵只有十二歲,而且大病初癒,身體相當單薄……
最重要的是,妹紙木有戴重力扣!!
於是,小淨塵茫然的望着突然發火的夏言,一個沒站穩,被他推得往後踉蹌着退了兩步……
大男人欺負小姑娘啊有木有~!
小淨塵揉着被推得有點疼的肩膀。委屈的癟嘴,無辜的望着夏言,“明明是你說要比武的,我讓你先動手,你自己在那裡跳了半天都沒動,腫麼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臥槽。哪裡來的極品,不帶介麼歪曲事實的,你踹了我們老大還有理了?”
小淨塵一指夏言,理直氣壯的道,“是他自己說要跟我比武的。”
“比你個xxoo,我們秉着友好互助的原則跟你釓舞,你竟然找茬打人,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就會裝可憐博同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小淨塵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本來就不是鳥。”
“這年頭,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了,看着純潔得像小白花一樣,其實內裡不定怎麼黑寡婦呢。就是因爲有你這樣虛僞的傢伙,才弄得我們稍微個xing一點就被說成是離經叛道丟人現眼,切……小淨塵彷彿一下子置身於批鬥大會,滿耳朵都是自己聽不懂的污言穢語,她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神馬事情,只是茫然的望着周圍那一個個不停指責自己的大哥哥大姐姐,滿腦袋的懵懂不解——他們的確沒有對年幼的小姑娘動手,但言語上的犀利往往比暴力更加讓人遍體鱗傷。
看見小淨塵被“欺負”,衛戍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瞬間暗沉閃着兇光,宋超死死壓着他,望着那些將小淨塵圍住七嘴八舌聲討的飛翔舞團團員們,尖着嗓門吼,“喂,喂,喂,不帶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的。”
妹紙本來就反應遲鈍,不善言辭,她也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別人的意思,就這樣被聲討,妹紙鐵定很害怕很難過,最重要的是……,萬一她被刺激被驚嚇得也跟衛戍一樣暴走,他可沒能力壓得住她。
一個爆炸頭女生轉頭涼涼的掃了宋超和衛戍兩個單薄少年一眼,嗤笑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人當然多,誰讓你們出門不多帶點人的,白癡~!”
宋超:“……”白癡神馬的老子不生氣……纔怪~!
宋超突然轉頭衝着電玩城裡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淨塵被人欺負了,你們還不快點死出來。”
聽見他的吼聲,衆人一驚,下意識的轉頭望向電玩城,視線穿過那些嘈雜的電玩顧客期待能夠看見小姑娘的同夥,勢均力敵神馬的纔有愛啊,可惜,一秒、兩秒……十秒鐘過去了,嘈雜仍然嘈雜,形單隻影的小姑娘仍然形單隻影。
就在小淨塵的小爪子不由自主的漸漸握緊時,就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緩緩沉澱出清澈明光時,就在她因爲莫名其妙被指責而委屈得想要暴走時,背對電玩城大門的圍觀黨們被人撞得一陣東倒西歪,嘩啦啦一羣半大不小的少年衝進了包圍圈內。
壯得像座山一樣的錢多多往小淨塵身邊一站,像個劫道的土匪一樣吼,“哪個混蛋敢動老子的妹紙?”
如果說他是土匪,那白洛辰就是反賊,他連個字都沒蹦,直接朝着離妹紙最近的傢伙撲了過去,鐵拳狠狠吻上夏言的臉蛋,於是,夏言筒子繼差點被踹得閃了腰後再度被揍得閃了舌頭,他摔倒在地上,牙齒雖然沒掉,卻也嘴角冒血了。
白洛辰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瞪着夏言,“mlgb,敢欺負老子的妹紙,活得不耐煩了你。”
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瞬間霸氣側漏的白洛辰和如泰山壓頂般的錢多多。突然發現,原來妹紙那一腳竟是如此的溫柔,相比白洛辰的直接,小六可要細心得多,他瞅見小淨塵的臉sè,腦海裡驀然閃現妹紙曾經被氣球的爆炸聲嚇到的場面,他心裡咯噔一下,訥訥道。“糟糕,小七,你們去幫五哥。”
“哦。”小七應了一聲,立馬跟其他人一起擠到白洛辰身後,氣勢洶洶的瞪着飛翔舞團的人。
小六走到小淨塵身邊,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柔聲道,“淨塵!”
小淨塵緩緩轉頭。愣愣的望着小六,見到親人,她心裡的委屈、茫然、不安立刻像噴井一樣汩汩往外冒,她張開雙臂抱着小六,仰頭,閉眼。“哇啊啊~~~”的一聲就大哭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像雨點一樣涌出眼眶,小六將她摟在懷裡,親吻着她頸窩,在她耳邊一個勁的細聲安慰着。
聽見她的哭聲,且不論圍觀黨們的表情有多詭異,反正白洛辰他們是直接炸了毛,就連最淑女的羅佳妮都擼起袖子準備幹架,“你們好歹也是成年人。合起火來欺負個十二歲的女孩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
艾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小聲道,“認識這麼久,就現在看你最順眼……”聲音驟然放大。“你們不是仗着人多就欺負人少麼,現在我們人可比你們多。”
夏言的臉都綠了,這都特麼的是神馬亂七八糟的事兒啊,聽着羅佳妮和艾美的奚落,飛翔舞團有人不爽的道,“喂,你們搞清楚狀況沒有,明明是你們這個小姑娘先動的手,怎麼反倒是我們的錯了。”
“就是,我們老大跟她釓舞,她卻直接踹人家的腰,也忒狠了點,就這樣我們都沒動手教訓她,你們橫什麼橫~!”這位同志對於自己沒有動手欺負小姑娘貌似還很驕傲。
白洛辰等人一陣默,說妹紙先動手,他們相信,妹紙向來是個說不來就動手的單細胞動物,但說他們老大被揍他們竟然都不報復,就算是童話裡最善良美好的白雪公主都不會相信。
果然,宋超嗤笑一聲,涼颼颼的道,“你們是沒動手,動手頂多不過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你們說的話卻可以直接逼着人跳樓了,真正最傷人並不是武力,對於這一點,你們不是最深有體會麼!”
夏言微微一愣,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眼睛,宋超敏銳的捕捉到他這一瞬間的不自然,眼角餘光瞟過兩旁的路人,圍觀黨們看白洛辰他們幾個見面就動手的少年的眼神可真心不太友好。
就在矛盾即將激化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人排衆而出,好脾氣的笑道,“大家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宋超一愣,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是之前跟自己“搶”跳舞機卻晚了一步的書生,也許是男人身上那種書香世家沉澱出來的儒雅氣質讓人折服,也許是男人的微笑相當到位令人感覺如沐chun風,也許是男人優秀的皮囊爲他贏得了不少印象分,也許是男人溫和的言辭讓人不忍心拒絕……
反正,男人一開口,現場安靜了下來。
男人感激的點頭示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姑娘剛開始玩跳舞機的時候,動作很生澀,完全像個從來沒有跳過舞的初學者一樣,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
人羣中有旁觀過小淨塵和衛戍爆跳舞機菊花的整個過程的人都忍不住回想着點點頭。
見有人點頭,男人溫和的報以微笑,視線所及之處,女xing朋友們盡皆紅了臉。
男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他轉頭望向夏言,道,“你一開始說要釓舞,小姑娘明顯沒聽懂,你解釋了一句‘就是比舞’,對不對?”
夏言本能的感覺到有什麼陷阱在等着自己,他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張了張嘴,不但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還鬼使神差的點了頭。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