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怎麼回事?”陳興瞟了何麗一眼,有意跟何麗保持着距離,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親密的關係來,那年輕男子,陳興並不認得。
“陳市長,您給評評理,你們南州市的人都是些什麼素質,衣冠禽獸不成。”何麗的腦袋瓜子也好使的很,知曉陳興越是裝着跟她們只是一般關係,越是好處理這件事,要不然一來就表現出跟她們親近的態度,事後不管陳興怎麼處理,難免都會被人詬病。
隨着何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誰對誰錯一目瞭然,陳興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看了年輕男子一眼,朝一旁的警察招了招手,“這位小姐說的都屬實嗎?”
警察被陳興這麼一問,撞牆的心都有了,小心往年輕男子的方向瞅了瞅,這名警察端的是欲哭無淚,何麗說的倒是沒做假,關鍵是他不敢給對方證明,他這嘴一張要說沒錯,無疑把年輕男子給得罪了,他真的是得罪不起那樣的紈絝子弟,要不然身上這身警服估計還真穿不穩了,此時此刻,警察也是支支吾吾着道,“陳…陳市長,我剛纔在值班室裡,真沒看見是怎麼回事,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嗯?”陳興一怔,盯着那名警察多看了兩眼。
站在陳興後頭的鄧青銘此時微微有些遲疑,陳興雖然未表露出什麼態度,但他多少能猜到陳興會傾向那兩位女士,權衡了一下,鄧青銘湊近了陳興耳旁,低聲道,“市長,那年輕人是陳老書記的兒子。”
“陳老書記?”陳興轉頭看了鄧青銘一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陳老書記是誰。
“鄧秘書,你說的是陳同進書記?”肖遠慶比陳興更快想到是誰,他倒是不認得年輕男子,但是在作爲一個在南州市官場混了也有二十個年頭的人,肖遠慶沒理由不對陳同進印象深刻,能讓人稱一聲陳老書記的,除了陳同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陳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對面的年輕男子,有些來頭,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沒有任何背景,怕是也不敢在這市政府門口鬧事,但對方是陳同進的兒子,陳興不禁也有點忌諱,他纔來南州市的短短十幾天,但對陳同進並非一點都不瞭解,對這位已經退休多年的前南州市委書記的潛在影響力更是不敢忽視。
“陳市長,這兩位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今天這事就算了。”年輕男子率先出聲了,笑哈哈的朝陳興點了點頭,也不等陳興說啥,轉身就要坐上自己那輛保時捷,今天這事就當他自己倒黴。
“慢着,打人了就想走不是。”何麗叫住了年輕男子,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猛的就往前躥了一步,‘啪’的一聲,何麗毫不客氣的還給了對方一巴掌。
陳興有些發怔,鄧青銘更是睜大了眼睛……被打的年輕男子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張俊俏的白臉漲得通紅,血紅的眼睛盯着何麗,“你個臭婊子,老子不跟你計較,你還得寸進尺。”年輕男子說着,怒氣衝衝的就要上來打人,何麗已經趕緊後退到陳興身邊,一臉得意,渾沒有半點闖禍的覺悟。
“咳,這事就算了,你們兩個都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都讓一步。”陳興微微上前了一步,站在了何麗身前,年輕男子看着陳興,臉色變幻了一下,最終才怒氣衝衝的上車離開。
陳興看着那輛保時捷跑車揚長而去並沒說什麼,轉頭和何麗、楚蓉兒女交換了個眼神,只聽何麗道,“陳市長,多謝您解圍,要不然碰到這種畜生不如的人還真是不好辦。”
陳興點了點頭,當着外人的面,陳興輕聲安慰了何麗一句,擱在邊上的人看來,也只道雙方只是普通關係,並不會多想,鄧青銘對兩女稍微瞭解一點,以爲兩人真的是投資商,沒往深處想去,一邊陳興已經問道,“鄧秘書,陳老書記的兒子叫什麼?”
“市長,他叫陳達飛,是陳老書記的獨生子,聽說那陳老書記是晚年得子,對兒子寵溺的很。”鄧青銘將自己瞭解的一點信息如實說了出來。
“他怎麼會到咱們市政府來?”陳興疑惑道。
“這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來辦什麼事吧。”鄧青銘搖了搖頭,目光往不遠處一個匆忙離去的身影瞄了一眼,鄧青銘在這點上並沒有說實話,剛纔那匆匆的身影是市政府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鄧青銘大致清楚對方現在在跟陳達飛來往,不過以陳達飛的花花公子名聲,多半也就是玩玩,估計只是他衆多女友的一個罷了,鄧青銘並沒有將這種花邊小事告訴陳興。
陳興大致對陳達飛有個瞭解後,交代了鄧青銘兩句,陳興也坐車離去,他和鄧青銘說話的功夫,何麗和楚蓉已經先行一步打車離去。
在車上的時候,陳興接到了何麗發來的信息,兩人在路上看到一家酒店挺不錯,已經過去了,陳興接到信息,見是南州大酒店,心道兩人還挺會挑,南州大酒店是市裡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了,完全歐式風格建造,宏偉氣派。
“你沒什麼事吧?”在酒店包廂裡,陳興見到何麗時才關切的問了一句,這會對方臉上倒是沒怎麼能瞧出巴掌的痕跡了。
“沒事,死不了,不就是挨一巴掌嘛,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何麗笑嘻嘻的說着,渾不在意,以她的性格和脾氣,也不可能因爲這種事就委屈得不行。
“那男的的確是太討厭了,小麗也是爲我出頭,要不然不至於挨這麼一巴掌。”楚蓉道。
“楚姐,你說的是哪裡話,那男的說的話也把我一塊說進去了,再說了,他說你也就是說我,這種臭男人就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這種人路上一瞧見漂亮女人就該糾纏上了。”何麗氣哼哼道。
幾人聊着,不多時,包廂外敲門聲響起,陳興走去開門,進來的正是黃明,還有張若明也一塊來了,陳興衝黃明就是一拳,笑道,“你小子來南州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這不是怕你這個市長太忙,沒空接待,所以我乾脆自己殺過來了,湊巧何麗和楚姐也要過來,就一起了,過來玩一下,順便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商機,希望能在你這個大市長的照顧下發點財。”黃明半開玩笑的說着,趕緊先將自己撇清,他可不想讓陳興以爲是他帶何麗、楚蓉過來,生怕陳興怪到他頭上。
幾人一通說笑,這才坐了下來,黃明給張若明介紹了下何麗跟楚蓉兩人,並沒有刻意解釋兩人跟陳興有啥關係。
就在陳興和楚蓉、何麗幾人在南州大酒店吃飯時,海天酒店,陳達飛出現在了這裡,酒店的幕後老闆、南州市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哥級人物鄭光福在五樓唯一一個特色的總統包廂里正陪着一中年男子喝酒,陳達飛推門而入時,鄭光福登時就站了起來,笑道,“哎呀,我們的陳大公子來了。”
中年男子也站起身,笑着道,“陳少,怎麼就你一人,你身邊那位小美人哪去了。”
“她待會過來,剛纔在市政府門口碰到了點操蛋事,那陳市長出來了,她怕被陳市長看到,躲一邊去了了,我自己開車先過來。”陳達飛撇了撇嘴,他到市政府就是去接對方下班來着,對方現在姑且算得上是他最近比較上心的女伴之一,主要是剛泡上手,還比較稀罕,陳達飛隔三差五的都會開車到市政府去接人,今天也是跟往常一樣去接人,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何麗和楚蓉,陳達飛好色的毛病是衆人皆知,忍不住上前調戲一下,哪知道最後會惹了一身騷,被人打一巴掌,傳出去也是奇恥大辱了。
“在市政府門口?怎麼,發生啥事了?”中年男子一聽是在市政府,好奇心就來了。
“麻痹,今天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見那兩女人挺有姿色,口花花了兩句,結果陰溝裡翻船了。”陳達飛將剛纔的事說了一下,並沒有提及自己被何麗吐了一口唾沫,還吃了一耳刮子,這種奇恥大辱他也說不出口。
“嘖,陳少,瞧你這色急的,想要什麼女人跟我說一聲嘛,這年頭,天上飛的不好抓,地上跑的還不好找嘛,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有,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能給你找來,清純的,可愛的,嫵媚的,浪蕩型的,悶騷的,什麼類型沒有,只有你說不出口的,沒有我找不到的,到時候你多備幾粒偉哥,別在牀上失了雄風。”鄭光福哈哈大笑道。
“去,去,你找的那些就沒幾個乾淨的,我對那種不感興趣,會玩的玩嫂子,不會玩的玩婊子,我對雞提不起興致。”陳達飛笑罵道,“剛纔那兩女人你是沒看到,很有味道,各有千秋,算得上是女人中的上品了。”
“再怎麼上品不還是女人,燈一關,甭管美女丑女都一個樣。”鄭光福一臉壞笑。
“張局,我看咱倆還是離鄭光福這混蛋遠點,這丫的壓根就不懂欣賞女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咱別對牛彈琴。”陳達飛笑着走到一邊,一副道不同不相爲謀的架勢。
“我看張局的口味也重的很,你跟他談高雅,那也是對牛彈琴。”鄭光福笑着重新坐下來,三個人言語很是隨意,看起來早已熟悉。
“老鄭,我說你別把我拉下水,咱可沒你那麼重的口味,母女通吃也就你幹得出來。”被叫張局的中年男子咧嘴道。
幾人無所顧忌的說笑着,鄭光福端起一杯酒,“張局,咱們這杯剛纔還沒喝完,接着幹了,等下咱們三人重新來一回合,今晚看誰先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