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今年22歲,是一名大三年級的在校生,前年三月份,在疾控中心查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原本對他來說異常遙遠、陌生的“艾滋病”,居然就像“中彩票”一樣落在了他身上。這就像一道晴天霹靂,幾乎在一瞬間將他推向了絕望的谷底。
“檢測結果出來了,已經確診你感染了hiv病毒。”
這句話就像給他宣判了死刑,甚至比死刑更可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默默告訴自己,這件事絕不能跟任何人說。
在回去的路上,除了能想到死亡,他腦海裡幾乎是空白。
回到學校,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上課、吃飯、睡覺,不想讓同學發現他有什麼不一樣。然而,坐在食堂裡,他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白天還有同學說說話,到了晚上他躺在牀~上整晚睡不着覺,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坐在教室裡,他的腦子裡出現的全都是死去的畫面。
後來,他開始在網上查詢關於艾滋病的信息。爲了不讓別人發現,都是等舍友睡着後,他纔在宿舍裡偷偷地上網,看完就刪除瀏覽記錄。
瞭解了艾滋病的傳播方式後,他開始仔細回憶,一一排查,最終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他之所以會感染艾滋,很可能是因爲他在幾個月前因支氣管肺炎入住某醫院,在常規治療的同時,接受了3次輸血漿治療。而且,像他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他感到很憤怒,想要將那家醫院告上法院,要求承擔醫療損害責任,並賠償各項損失,然而,他不敢,因爲他害怕自己感染艾滋病的事情因此而暴露。
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每天都是在恐懼和無助中度過,在每晚躺下休息時,他都在懷疑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正當他處於絕望的時候,他在網絡上看到了張偉研製出治療艾滋病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的新聞,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然後在第一時間通過未來科技公司官網進行申請,並且幸運的成爲了兩百名志願者之一!雖然說這也意味着自己感染艾滋病的事情已經被外人所知道,但是他並不在乎,因爲他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他也願意相信張偉研製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真的能夠徹底治癒艾滋病。
此刻,幸運的陳路和其他志願者一起來到了中雲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全球媒體的關注下,注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
注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之後,兩百名志願者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步步好轉,他們將自己的感覺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身邊的記者,而記者也將這些信息報道給了正在關注這次臨牀實驗的觀衆。
一個多小時後,檢查結果顯示,所有志願者的身體均明顯好轉。
三個多小時後,檢查結果顯示,有十七名志願者無法檢出艾滋病病毒,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已經痊癒了。
爲了確認這十七名志願者是否已經痊癒,世界衛生組織的專家團、國家藥監局的工作人員和來自全球各地的知名醫生組成了鑑定小組,對這兩名志願者進行了多項檢查,然後根據檢查結果進行討論評定,五個小時後,鑑定小組一致確認,“這十七名艾滋病患者在接受‘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的注射治療後,已經痊癒!”
全球媒體立刻沸騰了起來,發了瘋一樣的報道。
美國福克斯電視臺,主持人激動地熱淚盈眶,高聲喊道,“觀衆朋友們,接下來,你們將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迄今已造成3900多萬例死亡、無藥可救的艾滋病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夢魘,只需要注射一支‘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艾滋病就可以徹底痊癒!是的,你沒聽錯,從現在開始,治療艾滋病就和治療感冒一樣簡單!我的上帝,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它將拯救數千萬人的生命,讓成千上萬個家庭重獲新生!讓我們感謝‘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發明者張偉,他的這項發明,對所有艾滋病感染者來說都是再造之恩,比起人類信仰的天主、上帝、撒旦之類的神明,他偉大的無以復加!”
好吧,這位主持人其實也是一位艾滋病患者。
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也緊急播報了這條新聞,“觀衆朋友們,下面是一則激動人心的新聞報道,今天上午十點,我國著名科學家張偉研製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開始一期臨牀試驗,兩百名來自全球各地的艾滋病患者,在接受治療之後,身體均明顯好轉,並且已經有十七名患者被確認爲已經痊癒!
這意味着艾滋病這一世界性難題已經被我國攻克,這標誌着我國的醫療事業取得了長足進步,從此以後,治療艾滋病就和治療感冒一樣簡單,或許,艾滋病還會和天花一樣在地球上徹底消失!”
全球各地,有很多艾滋病感染者激動的嚎啕大哭,“我們有救了,我們不用等死了……我們有救了,我們不用等死了!”
聶家村,是遠近聞名的艾滋村,村子裡一直靜悄悄的,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生氣,時刻瀰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一間破舊的兩層樓房內,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嗚咽的哭了起來。
“小琳,以前是我和你~媽對不起你,是我們造孽,讓你得了這魔鬼病,現在我和你~媽有機會挽回這一切了,哪怕去偷去搶,我和你~媽也要湊夠錢,治好你的病。”
聶衝激動的說道。
聶衝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十幾年前,爲了籌錢蓋房子,他和妻子都去賣了幾次血,沒想到這就是噩夢的開端,他們都因此染上了艾滋病。而當他們查出身患艾滋病時,女兒小琳已經兩歲了,他們連忙帶着女兒去檢查,令人絕望的是,女兒也是艾滋病病毒的攜帶者。
由於這個原因,女兒在學校裡備受歧視,去年,女兒哭着回家,併發誓再也不去上學了,聶衝勸說女兒時,女兒的一句話讓他無比愧疚,“我在學校裡連一個朋友也沒有,所有人都不和我說話,看到我就遠遠躲開!他們還在背地裡罵我,說我活着就是害人,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爸,上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我爲什麼生下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那一刻,聶衝心如刀割,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的發誓,“聶衝啊,你不可以倒下,你是一個男人,女兒還沒有長大,你一定要爲女兒着想,趁着還能勞動,多打拼幾年,爲女兒存點錢。科學這麼發達,總有一天,會有科學家攻克這種疾病的,到時候女兒就可以用這筆錢治癒艾滋病,堂堂正正的出現在朋友面前!”
聶衝本以爲要等很久,或許直到他死了,也沒有科學家攻克艾滋病,沒想到,他竟然等到了,雖然不知道新聞裡說的“未來1號基因注射~液”要多少錢,但是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哪怕吃花生米,也要爲女兒籌夠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