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猛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四周的一切彷彿被虛幻了一般,師傅特地把泰國黑拳界的地獄魔王留給了自己,這一場比賽肯定是自己人生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比賽。不過李小猛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打敗飛犬,那些年裡面師傅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培養,還有自己偷偷的在江浙地下黑拳界的磨練,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信心。
而關鍵的是李小猛還有瞬移的特異功能,如果此刻進行的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場純粹的獵殺的話,李小猛利用瞬移完全可以在三十秒之內送這個所謂的地獄魔王去地獄。
“吼~”
飛犬咆哮一聲,便兇猛無比的朝着李小猛襲來。
李小猛目光一凜,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兩個實力超羣的高手正面的交織在了一起,速度之快難以想象,在場看的人都不禁暗暗叫好,這種眼花繚亂的的瘋狂對決不是誰都可以看見的。也就是三大武道組織的掌門和元老們才見識過這等場面,其他的門生弟子可從未經歷過這些。
飛犬的攻擊很猛,而他的長處是在極端的時間裡面使出世界各地各種格鬥術的精髓之處來對李小猛展開猛擊,轉變的速度非常快,都是一招連着一招。
一招泰拳的頂膝之後緊接着又使出了日本合氣道的削手,能夠這麼熟練的運用各種響徹武術界的格鬥術搏鬥的人太罕見了,雜而精在武術界本來就是一個很難達到的層次,因爲有些格鬥術是相沖突的,在極端的時間內根據對手的招數和力道來變換着出擊,時而剛勁生猛,時而靈巧刁鑽。
但是李小猛卻一點也沒有落了下風,飛犬的速度快,李小猛的速度可以說更快,不斷的把飛犬的必殺之擊化解爲無形。並且也穿插着自己的反攻,飛犬的格鬥技巧複雜多變,而李小猛的招數也詭異無比。他使用的招數很難說是屬於哪一個門派和領域,但是好像又包涵了各家之長,總能以最合理的方式把飛犬的攻擊化解掉。
兩人一開始都沒有佔到便宜,猛打了一氣之後就很默契的各自往後退了兩步,保持了一段距離。
其實,比賽到這個時候纔是真正的開始。
李小猛在若干天之前就已經有了飛犬的資料對他的路數已經有所瞭解,而飛犬昨天也被章青山給叫了過去,兩個站在擂臺上的人經過一開始的一番試手之後,都很清楚的知道章青山說的是真的,而且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瞭解並不比自己對對方的瞭解少。
這一場生死之戰像極了正規格鬥界的超級大賽,兩個拳手還沒有上場之前就已經把對手剖析的一清二楚!
但是清楚對方的一切不代表就一定能贏對方,實力上有着絕對差距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的時候,瞭解也無用。而當實力相當懸殊不是很大的時候,互相瞭解也會給比賽帶來更大的刺激,因爲雙方都會謹慎很多,不會輕易有漏洞,所以正規擂臺上頂尖高手的對決往往是一場殘酷而漫長的拉鋸戰。
今天,李小猛和泰國黑拳界的神話之間的比賽也會一樣。
稍稍緩了一下,兩人又開始向前邁近,開始試探性的互相攻擊。你來我往,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每一擊都力大無比,若是其他的對手早就被強悍的力道給打癱了。兩人都在經受着身體上前所未有的考驗,攻防兩端誰都佔不了誰的便宜,很多時候都是飛犬抓住機會給李小猛一擊,李小猛瞬間就又回了一擊過去。
兩人被擊打的概率基本相同,另外一點就是兩人都非常抗打,而且要害部位都保持的很好。
“喝!”
李小猛一擊生猛的下勾拳抽向了飛犬,飛犬身子向後一傾躲了過去,同時一擊旋風腿朝李小猛的腦袋襲來。
對着高高踢來的腿李小猛沒有避閃,而是選擇用手臂擋了一場。
砰的一聲悶響,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李小猛的手臂上,李小猛身體被強大的力道給打了一個趔趄,向旁邊側滑出了小半步。雖然中招了,但是李小猛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右腳猛的一跺地,擂臺的特質木板發出一聲輕響,頓時如蜘蛛網一樣裂了開來,接着腳下的力道李小猛整個人高高的彈起,在空中猛得一擰腰,身體在空中足足轉了720度,右腳從朦朧的身影中掃出。
剛剛站穩的飛犬連忙用雙手來擋,可是李小猛這一擊勢大力沉,直接被飛犬給震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摔在地上滑出老遠,半邊臉上都磨破了,血糊糊一片。
李小猛穩穩的落地,拳頭緊握着又要上去,受傷倒地的飛犬單身猛的一拍地面,整個人又硬生生的彈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個絢麗的弧線,向後一縮然後又反衝上來。
兩個熱血拳手再次交織到了一起,每一招都不在又任何保留,勢必要把對手打死在擂臺上,對體力已經沒有任何保留,也把生平所學所會的全部絕學都拿了出來。
“這小子看來沒在暗夜白混,那個老東西竟然捨得把七傷拳也交給了他!”章青山看着擂臺上的使着一些很妖嬈的招數的李小猛,輕聲的說了一句。
一旁的風行掌門孫晨峰湊到章青山耳邊,道:“大師兄,這李小猛可不比當年的你遜色多少啊!”
章青山輕笑了一下:“他是我最值得自豪的成就!”
“比你擊殺沙俄特工的成就還值得自豪?”
“當然!”章青山毫不猶豫。
擂臺上的比賽已經打了足足半個小時,從頭到尾幾乎沒有停歇的時間,格鬥大賽以來沒有那一次比賽持續瞭如此長的時間。三十分鐘近乎魔鬼般的廝殺,兩個人的體力都消耗了大半,而且也都收了重傷。
飛犬半邊臉血肉模糊,右手因爲出拳過多,中指和食指已經摺斷,左腿小腿的跟腱也已經撕裂了。
李小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眉角撕裂,血珠不斷的往外面滲出,肋骨斷了六根,後肩也被飛犬硬生生的抓掉了一塊肉。
“呼,呼"
整個比賽場裡面安靜的出奇,李小猛和飛犬沉重的呼吸聲成爲最大的聲響,混着血液的汗珠拍打着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每當一滴血汗和地面親密接觸摔的粉碎,已經多處龜裂的地板也不精的顫抖起來。
這個時候,兩人都已經到達了生理的極限,那種感覺彷彿已經透支了全部的生命,死亡就在眼前,身體的很大一部分已經不歸自己管而歸了閻王。
“啊!”
“喲!”
兩人再一次以幾乎相同的狂暴方式衝向了對方,那是一種自殺的方式,生死,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