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些我們年輕時的資料吧,我想看看他在讀高中時,有沒有談過戀愛。”
“呵呵,有你這樣的兒子嗎?挖掘你老爸的浪漫史。”
“好奇嘛,順便驗證一下你的偵破能力。”
何英看看桌子上的文件,說:“看這些文件的紙張顏色,應該都是近幾年的。”
然後,何英來到書櫥前,只掃了一眼。廖飛說:“爲什麼不仔細找找。”
何英說:“你放心,這裡面肯定沒有。”
“爲什麼這麼說?”
“如果是你,能把自己曾經的愛情擺在顯眼的地方嗎?”
“有道理。”
何英看看辦公桌的抽屜,其中有兩個上了鎖。
“如果有的話,一定在這裡面。”何英說。
“有辦法打開嗎?”
“可不是不行,關鍵是咱們會留下痕跡,這和暗鎖不一樣,暗鎖不易發覺被打開過,但明鎖就不同了。”
廖飛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打開父親的抽屜。
“糟了。”何英突然說。
“怎麼了?”廖飛問。
何英一指頭頂。廖飛扭頭看去,只見牆角處於一個攝像頭。
何英低聲說:“咱們所做的事,你爸很快就會知道的。”
“那怎麼辦?”廖飛說:“有消去記錄嗎?”
何英看看監控設備,搖搖頭:“主線是從外面進來的,主機沒在你爸這裡。”
“可能是信息室吧,咱們去。”
“算了。”何英拉住廖飛:“信息室是不能隨便侵入的,這是一種違反行爲。”
廖飛苦笑一下:“看來,我們得遍一個合適的理由了。”
果然,到了下午,何英和廖飛被廖元叫到辦公室內,薛教練也在。
廖元說:“兒子,你上午和何英來爸爸的辦公室找什麼東西?”
廖飛說:“沒有啊,我們只是在打賭。”
“打賭?”廖元看看薛教練。
薛教練說:“何英,你不好好訓練,和廖小帥打什麼賭?”
何英說:“廖大哥看不起我們的特工能力訓練,我就想給他展示一下。”
“胡鬧。”薛教練說:“這是廖校長的辦公室,作爲一校之長,自然有很多機密的文件資料,你們怎麼能隨便進來呢?”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帶他進來,什麼也沒翻啊。”
廖元說:“雖然沒翻,但是,你們肯定想過要翻吧?”
“廖校長,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何英低聲說。
薛教練哼了一聲:“既然這樣,你跟我來。”等薛教練和何英走後,廖元看看廖飛:“兒子,說吧,你到底想找什麼?”
廖飛說:“爸,剛纔何英不是都說了嗎?”
廖元搖頭:“不,直覺告訴我,你們在撒謊。”
“真的,老爸,我們只是打了一個賭。”
“好了,廖飛,你是我兒子,你現在的腦子在轉什麼,老爸豈能不知,告訴我,是不是你媽讓你這麼做的。”
“爸,這和媽媽沒關係。”
“哼,你不要說了,我就知道她沒完沒了,爲了一個莫須有的事,和我鬧了幾十年。”
“老爸,什麼事?”
“什麼事?小孩子別多
問。”
廖飛張口預言,廖元擺擺手:“好了,你現在有事幹了,一定要守好職責,去吧。”
廖飛知道爸爸不會再告訴他什麼,只好走了出來。
來到集訓營,廖飛發現何英正雙手臂上掛着沙袋,接受薛教練的懲罰。
此時,何英雙臂被沙袋壓了下來,胳膊上青筋凸出,汗水從臉上淌到脖子裡,然後浸透了t恤。
看上去,不知何英已堅持了多長時間,臉上肌肉在不停地顫抖,顯然,她在強力忍耐,身子也在搖動,手臂慢慢地向下。
薛教練站在她的旁邊,一旦何英的胳膊稍微下沉,她便用教鞭打一下何英的手。
周圍,衆姐妹已經停了下來,顯然,現在正是休息時間。
“喂。”廖飛說:“薛教練,可以了,再練下去,何姑娘會受傷的。”
薛教練鐵青着臉說:“還有三分鐘,不能停下,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廖飛想去拿下何英胳膊上的沙袋,被何英制止住了。
何英說:“不要管我。”
廖飛一呆。
何英因爲說話而身子一陣顫抖。
廖飛趕緊退後幾步。
薛教練淡淡地說:“何英,如果你半途而廢,就重新來過。”
廖飛不敢再動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看得出,何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她在咬牙堅持着。
周圍的姐妹大氣也不敢出。
還有兩分鐘。
但是這兩分鐘,對何英來說,卻如兩個小時般難熬。
何英的身子開始搖晃,看上去,隨時就會倒地,已經有幾個姐妹湊了過來,張着雙手,似乎隨時都要攙扶住何英。
廖飛心中不忍,正要以念力幫助她,突然,何英大喝一聲:“誰也不能幫我。”
廖飛趕緊放棄,同時心中油然而生敬意。
衆姐妹紛紛退後。
何英藉着一喝之力,硬生生地支撐住身子,她的牙齒已經深陷在嘴脣裡。
還有一分鐘。
何英的胳膊在慢慢地下沉着。薛教練舉起教鞭,似乎何英的胳膊再沉一點,她就要擊下去。
猛地,何英又是一聲大喝,她奮力地將沙袋平舉起來。
何英的喝聲一直拉長,不停地喊着。
每個人都能聽到她內心深處迸發出的力量。
終於,倒計時結束。
何英身子一軟,咚地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衆姐妹趕緊將何英擡到休息室。
廖飛跟了進來,黑妹和紅姐一把推出他,說:“滾。”
廖飛苦笑一下:“兩位,讓我看看和姑娘吧。”
黑妹怒道:“要不是你,何英能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紅姐喝道:“我喊一二三,你要是再不滾,可別怪我不客氣。”
廖飛正要出去,這時,何英醒了過來,有氣無力地擡擡手,說:“讓他進來吧。”
黑妹和紅姐對視一眼,讓開路。
廖飛來到牀前,只見何英臉色蒼白,目光無神。
“廖大哥,我不怪你,是我自己逞能。”
廖飛搖搖頭:“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幫這樣的忙。”
黑妹說:“姓廖的
,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廖飛抓過何英的胳膊,看了看,說:“我幫你按摩按摩吧,會感覺好些的。”
何英笑笑。
廖飛在何英的胳膊、手腕和十指間一陣按摩、拍打和拿捏,幾分鐘後,何英果然氣色好多了。
“廖大哥,謝謝你,我好多了。”
這時,休息時間到,集訓哨響了。
何英慢慢地下了牀。
廖飛說:“何英,你別去了,我和薛教練說一下。”
何英搖搖頭:“不行,我必須參加。”
說着,何英下了牀,身子還是有些痠軟無力,忍不住晃了晃,廖飛趕緊攙住她。
何英擺擺手,示意他鬆手。
廖飛將手鬆開。
何英深吸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向訓練場。
廖飛隨後來到訓練場。
徐教練開始訓話:“孩子們,我們都知道,人生是一場耐力戰,事實上,每個人的先天條件都差不多,特別出衆的或許有,但絕對不會,大多數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線繩,但爲什麼有的人能夠跑到最後,而有的人會倒在中途,因爲他們的耐力不同,無論做什麼事,都需要耐力,耐力就是堅持,只要大家記住堅持二字,相信未來屬於你們的,今天,何英妹妹受到了懲罰,對她來說,未必是件壞事,因爲超時的懲罰等同於對她體能的強化,我想,通過這次懲罰,何英一定明白了耐力,這份從骨子裡養成的耐力會成就一個優秀的偵探,好了,訓練開始,各班就位。”
女學員們開始到各自的訓練場地。
廖飛想到了許大鳳。
許大鳳的成功也許正迎了薛教練這句話。
吃了晚飯,廖飛正要去媽媽家看看,廖飛提着一份禮盒來到他的寢室。
“兒子,何英是不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懲罰?”
“嗯。”
“我很瞭解薛教練,她是個非常嚴厲的人,甚至說苛刻也不爲過,但是,她外強內軟,其實是個非常慈愛的女人,如果你沒看到她心底柔軟的那一面,是因爲你還不夠了解她。”
廖飛哦了一聲。
“孩子,去看看何英吧,我不想幾個月的集訓,讓龍頭鎮中學給孩子們留下不太溫馨的印象。”
廖飛地點點頭。廖元將手中的禮品交給廖飛:“我就不去了,你代表爸爸就可以了。”
待到晚上培訓結束,廖飛提着禮盒來到何英的寢室。
何英和黑妹、紅姐三人一間。
黑妹看到廖飛,哼了一聲,沒理他。紅姐撇着嘴巴說:“呦,是咱們的小帥哥啊,既然這麼憐香惜玉,爲什麼把人家往火坑裡推。”
廖飛臉一紅,看看躺在牀上休息的何英。
何英想坐起來,廖飛忙示意她:“何英,你還是躺着我,我知道你體力透支,需要好好休息。”
何英笑笑:“我可不是棉花團。”
廖飛說:“我知道你們的訓練強度大,身體一旦扭傷會留下終生的遺憾。”
紅姐呸了一聲:“假惺惺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何英說:“紅姐,別怪廖大哥,當時真的是我自願的。”
黑妹說:“難道你不知道薛教練這個人嗎?心狠手辣,說起她來誰不戰戰兢兢,你還往火坑裡跳,躲還躲不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