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鳳想了想說:“師父,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只是不敢問你。”
“說吧,不用跟師父客氣。”
“您老人家是哪裡人?”
“海島鎮人啊。”
“可是,我們去找過你,海島鎮的人都說不認識你。”
“是嗎……我是從小就出去學習廚藝的,後來回來了,可能時隔幾十年,大家不認識我了。”
“海島鎮好像也沒有姓費的啊。”黃鶯插口說。
“你們這是要調查我的戶口嗎?”廖飛笑道。
許大鳳忙說:“不是,師父別誤會,我們只是好奇,您老人家這麼好的一身廚藝,如果在京城,怕是月工資三萬也很輕鬆。”
“是啊,費爺爺。”黃鶯說:“就憑您老人家這手藝,可以說天下無雙,爲什麼您不找家大酒店當大廚呢?”
“哈哈。”廖飛笑道:“說實在的,我老人家也覺得自己這人很怪,有時候也鬧不明白,爲什麼呢?”
“是啊,爲什麼呢?”
“現在想想,好像與我老人家的身世有關……我老人家孤獨一生,將要八十的人了,你們說,我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是啊。”許大鳳感慨地說:“錢再多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黃鶯哦了一聲:“費爺爺,您一輩子沒老婆罵?”
“好像……沒有吧……起碼到現在還沒有。”
三女覺得眼前這位老人說話怪怪的。
蘇娜問:“那你年輕時就沒有鐘意的女孩子?”
廖飛突然目光望在許大鳳的眼裡。
許大鳳又看到他眼裡浮現出一種熟悉的色彩,忙低下頭。
廖飛說:“我老人家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子,就像大鳳一樣……”
黃鶯拍手道:“我終於明白了。”
廖飛說:“你明白什麼了?”
黃鶯說:“你爲什麼願意幫助大鳳姐啊。”
廖飛哦了一聲:“是啊,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許大鳳說:“師父,你認識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鳳凰。”
“鳳凰?”
“嗯,這也是我爲什麼幫助鳳凰大酒店的緣故。”
“怪不得……”蘇娜喃喃地說。
許大鳳忍不住問:“那她現在還活着嗎?”
廖飛嘆息一聲:“我覺得,她一直還活着,而且一直在等我,一晃這麼多年了,我想,我是不是該去找她了。”
許大鳳想了想說:“師父,以後你還會經常來嗎?”
“你已經學會了眼力和手法,我想,接下來我也沒什麼可教的了,廚藝,最主要的就是刀工,你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勤加練習就可以了。”
“可是……您還沒教我烹飪功夫呢?”
“其實你的烹飪基礎很好啊,主要是怎麼推陳出新,怎麼掌握菜的口感和火候,以後菜和菜的搭配,如果做到這些就可以了。”
“師父,您能留下來嗎?”
說着,許大鳳默默地望着廖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廖飛暗想:自己重生到海島市,是應了神秘老人的約定,他交
給自己一項任務,現在,自己不但幫許大鳳拿回了大酒店,而且還是永遠管理權,另外,還教了她廚藝,應該說,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己是不是該尋找神秘老人,向他交差了。
想到交差,廖飛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通過念力回想自己的廚藝,廖飛知道,自己似乎不止重生過一次,他的身世到底如何?
許大鳳見廖飛神思遊走,似乎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以爲他在想着心中所愛的人,便有些失望。
忍不住輕輕一嘆。
廖飛收回思緒,看看許大鳳,說:“我想,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不過……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
“真的?師父,您能答應我嗎,我去參加全國魯菜大賽的時候,您也能在場?”
廖飛想了想說:“好吧,我答應你。”
許大鳳一喜:“師父答應去我就心裡踏實了,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是心中沒底。”
廖飛說:“你放心,你的基礎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一會兒去加工室,我再和你說說一些注意的常識。”
許大鳳點點頭。
廖飛看看蘇娜,問:“蘇師傅,你不想去足療城了嗎?”
“足療城?”蘇娜臉上浮出痛苦的神色:“我不想去那裡了。”
“彪子死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吧?”
“不,我知道,當時我就在場,彪子也是因爲我死的。”
“哦,是嗎。”廖飛假裝不知道,說:“我想,肯定是彪子要欺負你……”
蘇娜點點頭:“我在許總這裡很踏實,雖然離開了自己的專業。”
廖飛說:“其實你不必擔心了,現在林雨又回來當老闆了,而且,她已經買下了足療城。”
許大鳳問:“廖飛也和她回來了嗎?”
廖飛點點頭。
許大鳳說:“林雨怎麼有實力買下足療城?”
廖飛說:“也不知是誰,將足療城的靈異事件鬧大,連報紙上都登了,所以,足療城的生意受到影響,林可想脫手,但是,沒有人肯買。”
黃鶯笑道:“是我啊,我和竹子說了蘇姐的事,竹子覺得可以做一篇文章,就去調研了一下,沒想到她的報紙效率這麼高。”
廖飛哦了一聲,沒想到這事是黃鶯做的。
黃鶯說:“我也是氣不過,我師父和林雨被逼而去,彪子當上了老闆,卻要欺負蘇姐,我恨不得一把火把足療城燒了才解氣。”
許大鳳望望廖飛:“師父,您好像什麼都知道?”
廖飛哦了一聲,忙說:“你別忘了,廖飛是我的朋友,足療城的事他告訴我了。”
吃了飯,廖飛來到鳳凰大酒店的加工室,針對一般的烹飪菜,給許大鳳講解了一些常見的問題。關鍵是菜香、菜色和菜鮮。
如果出香味,有色澤,保新鮮。
比如味精、雞精等調味品什麼時候放,烹飪時什麼菜要不要扣蓋,醬油什麼時候放等等,還有就是火。旺火、微火、快火、慢火。
廖飛和許大鳳相處多日,瞭解她的廚藝,當然知道她的優勢和不足,主要就她目前掌握不熟練和拿捏不準的多說了些,其他的一帶而過。
然後,廖飛就去了報社。
廖飛到報社主要是希望竹子能夠現場做一下采訪,並將足療城做道場的事在報紙上發佈一下。
竹子一口一個帥哥地叫着,但是,卻覺得如果報紙發佈道場的新聞,有些不妥。廖飛希望她能夠換一個角度,以新聞縱深的方式,或者靈異解密的點,化解足療城的負面影響。
竹子雖然一百個不想做,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廖飛說通了竹子,並希望她聯繫一下電視臺。因爲竹子和電視臺的記者大多認識。
竹子只好說:“好吧,看在大帥哥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
廖飛一笑:“你千萬別頭疼,因爲靈異事件的報道是你發出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來找你化解這件事也是對的。”
竹子說:“好吧,這篇報道一發布,好多人對報紙產生了質疑,說實在的,如果我不是經過了慎密調查,也不敢發這樣的消息,現在你又讓我揭秘,你這不是讓我自己難堪嗎?”
廖飛說:“我知道你很爲難,揭秘等於否認了你前一篇報道,不過,我自信看了你的那篇報道,其實大多還是從存疑的角度報道的,都是目擊者說,而沒有你的觀點,報道最後也沒有一個定向,所以,你再發布文章揭秘,不會對你有太大的影響,相反,或許讀者都認爲你是一個負責人的記者。”
竹子苦笑:“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什麼時候?”廖飛說:“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晚上吧。”
廖飛選擇晚上,是他拿定了一個主意,他不想請和尚了,而是想自己來。
他要假扮道士,然後以幻象術,祛除民衆心目中的靈異事件。
回到足療城時,已是下午三點了,林雨和甜甜還在忙碌。
林雨見了廖飛,走了過來:“廖大哥,怎麼樣?”
“三個問題,第一個,蘇娜可能不來了,她現在去了鳳凰大酒店,第二個,竹子那裡談妥了,第三個,道場的事我想親自來。”
“你來?”林雨笑了:“你又不是和尚。”
廖飛笑道:“我裝不來和尚,還裝不來道士嗎?我假扮道士,用幻象術做道場好不好?”
林雨想了想,說:“好吧,這樣一來,我們的費用又省了不少。”
晚上八點,酒店前的廣場上圍了不少人,都是聽說酒店要搞什麼道場前來看熱鬧的。
竹子和電視臺的記者也來了。甜甜已爲他們準備了茶水和桌椅。
酒店前擺了一張香案。
只見一個長鬚的道長走了出來。
道長是廖飛所扮的。
廖飛手持寶劍。劍是林雨在超市裡買的,一般的練太極劍的那種。
來到香案前,廖飛輕聲道:“本道來自無量山無量洞,受皇冠足療城林總委託,來這裡做一個道場,本道聽說,海島市東郊,也就是足療城附近有靈異現象屢屢發生,希望大家不要輕信,所謂靈異,並非實相,而是虛相,相由心生,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們所聞所視,不過幻象而已,並非真實存在的。”
有人說:“道長,居然幻象是有,可有人說幻象只能看到,卻聽不到,我怎麼即看到了,也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