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還在附近躲着。
果然,廖飛剛來到足療城後,就看到一個人從遠處的溝渠邊站起來,接着,便是自言自語的聲音:“好啊,看來燒得不夠刺激,別慌,
我再給你們來點刺激的。”
正是林凡。
廖飛處於隱身狀態,林凡看不到他。
廖飛見林凡從遠處又抱來一堆柴火,這一次,他將木柴搭了個架子,正好搭到一個燒燬了的窗戶邊。
然後,林凡掏出火機,要點燃木柴。
便在此時,林凡聽到身後傳來刷刷的聲音。
林凡一回頭,看到一個白衣人影,跳躍着朝溝渠邊去了。
林凡呆了呆,跟蹤了過去,只見那個白衣人跪在溝渠邊,用手堆了一個小土堆,說:“親愛的,你爲什麼到現在還不給我找一個新家,
你知道嗎,這裡已經蓋成了房子,我每天都要從房子下面爬出來,才能見到你。”
林凡嚇得渾身顫抖。
從房子下面爬出來?鬼啊。
只聽那白衣人接着說:“當初,你我殉情,你那狠心的父母,偏偏不把我們埋在一起,如果他們把我也埋在溝壑邊,我們不就天天在一
起了嗎?”
林凡聽到這裡,轉頭就跑,身後只聽那人說:“親愛的,剛纔有人來放火,是不是嚇到你啦?你別害怕,那個人再來的話,我就把他留
下,讓他天天陪我們……”
林凡腿幾乎酥了,連滾帶爬地跑出草坪,然後上了街道,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市區。
林凡走後,廖飛就現出身形。那白衣人自然是他以幻象術操作的,至於聲音則是他的傑作。
廖飛微微一笑,倒揹着手回了足療城。
第二天,海島市發生了一件新鮮事,這件事當然比足療城的大火更加引人注目。
當然,等這件事傳到足療城時,已快中午了。
上午十一點,維修玻璃的師傅走了,粉刷牆壁的師傅也收了工。林雨轉了轉,見一切正常,鬆了口氣。
這一夜,林雨沒有睡好,一是林可將足療城轉讓給了她,這件事對她來說,與其說是一個驚喜,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責任。林雨突然
間感到肩頭的擔子重了。
二是林可的夢想。她是個聰明人,這些年了,還能不瞭解林可?她知道,雖然林可將足療城給她,但是,林可需要的是廖飛的幫助,通
過廖飛,然後拜費老爺子爲師,學會天下無雙的廚藝。
三是林凡。林凡會不會再來?廖飛能不能遏止他的再一次行爲。如果足療城真的燒了,那她怎麼對得起林可。再就是,這件事要不要告
訴林可?如果告訴林可,林可肯定輕饒不了林凡,也許林凡會更加變本加厲,想法設法地毀了足療城。
林雨一想到凌晨三點左右,才昏沉沉睡去。這一覺她睡到了早上八點,維修的師傅已經來了。甜甜來喊她,敲了幾下門,林雨沒聽到,
甜甜擔心林雨,就找來鑰匙,開門一看,林雨睡得正熟。
甜甜沒叫醒林雨,就自己處理了業務。
林雨醒來,就來到對門,敲開門,發現廖飛也是剛醒。
林雨笑道:“人家睡懶覺,你怎麼也睡?你就不知道出去盯一下。”
廖飛說:“不是有甜甜嗎,管理的事我又不懂,還是讓甜甜一手處理吧。”
“你睡得很晚嗎,林凡怎麼樣了?”
“這小子果然沒走,不過,我想,他不會再來了。”
廖飛將昨晚的經過說了一遍,林雨笑道:“你啊,真有鬼心思,可別把林凡嚇壞了。”
“沒事的,不過,我想他不敢再來足療城了吧。”
說着,廖飛忍不住打個哈欠。
“哦,你還沒睡醒啊?”
廖飛攤攤手。
“好吧,那你再睡會兒,我下去看看。”
林雨下去後,廖飛躺在牀上。
事實上,他昨晚一晚上沒睡,他倒不是擔心林凡,而是在練習念力八法。
通過昨天足療城的起火,他知道,自己的念力與石老太差了很多,如果是石老太,也許就可以憑藉念力,將火勢壓滅,但是他不行,他
做不到。
於是,廖飛悄悄地去了樓頂,然後藉助天地之氣,一直練到天亮,這才隱身回到寢室。
廖飛在牀上躺了一個小時,就起來了。
下了樓,廖飛來到三號工作室,坐了一會兒,又出來了,然後到吧檯上問了問甜甜,甜甜告訴他,剛剛倒是有個客人打來電話,要找他
按摩,但是,甜甜告訴客人,他正在休息。
廖飛走出足療城,看到師傅們正在粉刷牆壁,幾位師傅一邊說一邊議論。
一人說:“要不是老闆讓到這裡來,我就留下看看了。”
另一個說:“趕緊幹吧,等粉刷完興許還趕得急。”
再一個人說:“沒想到你們兩個都喜歡廚藝啊。”
“看熱鬧唄,你們沒聽說嗎,那個費老爺子可是個神廚呢,還有,鳳凰大酒店的老闆是個美女。”
“是啊,我想好多人去那裡不只是爲了欣賞廚藝,還是看美女的吧。”
“我想,那幾個省城的廚師,是不是被許大鳳的姿色吸引來的呢?”
廖飛聽到這裡,就一個隱身,飛身朝城內跑去。
等他來到鳳凰大酒店外,只見停車場上圍着不少人,在臺階下,豎着一個牌子,上寫:“省城餐飲界協會代表來海島交流廚藝”。
廖飛現出身影,擠進人羣,只見酒店門口已經擺下了場子,一輛大巴車上,坐着三個廚師打扮的人,有一個黑臉的,一個紅臉的,還有
一個白臉的。
只聽有人議論:“我聽說這三個人號稱省城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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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再絕也不如費神廚,他們會做鳳凰涅盤嗎?”
“人家不是來比鳳凰涅盤的,是來比廚藝的,人家說了,視頻看了,費神廚露的只是刀工,真正的廚藝不但有刀工,還要煎炒蒸炸,樣
樣精通。”
這時,廖飛看到許大鳳走了出來,朝省城三絕抱抱手:“三位師傅,您們還是回去吧,我真的不知道費爺爺在哪裡?”
“笑話。”紅臉的說:“費老爺子既然爲你們鳳凰大酒店比賽,你怎麼不知道他的下落。”
黑臉的說:“看視頻上,他的臉夠黑,不知道俺倆誰比誰黑。”
周圍有人大笑:“黑師傅,你是來比臉的還是廚藝的?”
黑臉的一拍胸脯:“臉要比,廚藝更要比。”
白臉的淡淡地說:“老黑,廢話少說,上廣播。”
黑臉的一聽,回到車上,打開錄音器,只聽汽車擴音喇叭響了起來:“各位海島的市民,我們是來自省城的黑白紅廚師,人送外號省城
三絕,我們從網上看到你們這裡有一位姓費的神廚,我們覺得,你們的視頻不是真的,一定是做過技術處理的,但是,和你們海島的網民聊
天時,他們信誓旦旦,說費神廚的廚藝天下無雙,嘿嘿,我們不信,所以,我們要來交流交流。”
黑臉的將廣播一關,朝周圍抱抱拳:“說交流也好,說挑戰也罷,總之,我們在省城混了十來年,還沒聽說海島有什麼神廚,這大話說
的也太大了吧。”
許大鳳說:“各位既然不相信,爲什麼還來?”
紅臉的說:“許總,你分析一下我們的外號就知道了,有三絕在,爲什麼還要有神廚?”
許大鳳點點頭:“我明白了,你們是怕費爺爺蓋過了你們的名聲。”
黑臉的叫道:“不是怕,是他根本就不可能。”
許大鳳搖搖頭:“我雖然沒見識過三位大廚的廚藝,但是,不客氣地說,費爺爺的廚藝的確是罕見的。”
紅臉的急道:“那好啊,讓他出來跟我們比試三場。”
許大鳳搖搖頭:“費爺爺是個怪人,即便你們挑戰,他也不會出來。”
紅臉的叫道:“他不出來,就不要自稱什麼神廚。”
有人不滿了:“喂,紅臉的,費老爺子沒自稱過,神廚的稱號是我們送給他老人家的。”
紅臉的大叫:“那也不行,只要是你們海島人送的,就是自稱,除非他能勝過我們三人的廚藝。”
有人說:“許總,你就把費老爺子請出來,讓這三個不知好歹的見識見識,也好早點滾出海島。”
這時,萬會長出現了。
萬會長擠進人羣,朝左右連連擺手:“海島市的朋友們,大家不要對三位貴客無禮,這三位是省城餐飲界的三位大廚,三年前便曾獲得
過全國魯菜團體組的第二名。”
有人說:“纔是個第二名啊,要是費爺爺出戰,絕對第一。”說話的人聲音清脆,廖飛擡頭看去,居然是黃鶯。黃鶯站在許大鳳的身邊
,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紅臉的大怒:“姓費的呢,快叫他出來。”
白臉的看看萬會長,淡淡地說:“萬會長,那姓會的是不是個魔術師。”
萬會長一愕:“白師傅,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臉的掃一眼周圍的觀衆,冷笑道:“我想,是不是你們海島四屆比賽了,沒出現一位神廚,就要用這種障眼法炒作,好準備下半年在
省城舉辦的全國魯菜廚藝大賽?”
萬會長忙說:“不,不是的,那天費師傅的比賽現場我也在,我親眼目睹的。”
“萬會長,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不,不是的,白師傅,費師傅的廚藝是沒得說。”
“你覺得比我們三位如何?”紅臉的問。
“三位……三位是省城的大廚,自然是名符其實。”
“哈哈。”紅臉的大笑。
黃鶯呸了一聲。
紅臉的眼睛一瞪:“丫頭,你呸誰?”
黃鶯說:“我呸那個不要臉的,廚藝不精,非要人家讚美幾句。”
“你……”紅臉的怒着就要衝過去,被白臉的拉住了。
白臉的說:“紅兄,我們不是來這裡和小姑娘鬥嘴的。”
黑臉的轉頭朝左右看看,叫道:“姓費的,你在不在?你是不是嚇破膽子了?難道這就是海島人嗎?”
海島市民一陣騷動,很多人朝前擠來。萬會長趕緊說:“大家不要動怒,三位師傅前來,也是以廚會友,咱們不能失了海島人的禮數。
”
說完,萬會長對許大鳳說:“許總,費老爺子呢,要不就安排他們切磋一下吧,三位師傅大老遠地來了,也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許大鳳苦笑:“萬會長,我真的不知道費爺爺在哪裡。”
正說着,黃鶯從人羣中看到了廖飛:“師父,師父。”
廖飛只好走了上去。
許大鳳說:“廖飛,你來的正好。”
廖飛嘆道:“情況我都知道了。”
說着,廖飛轉頭對黑白紅三位說:“三位神廚,既然你們這麼想和費老爺子切磋廚藝,那好,我就代替費老爺子給你們約一個時間吧。
”
黑臉的說:“你是誰?”
“我是費老爺子的朋友。”
“小子,費老爺子呢,讓他出來。”
“費老爺子現在正在休息,他老人家是睡到自然醒的,三位既然來了,還等不得嗎?”
“那好,你說吧,我們什麼時候比賽?”
“明天上午怎麼樣?”
“好,就明天上午。”
“那地點呢?三位可有什麼挑剔的?”
紅臉的一指鳳凰大酒店:“就在這裡,我們借用一下鳳凰大酒店的設備和地方,放心,租金由我們來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