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兩點,大家清楚了嗎?”曉婷簡明扼要的說出了兩條對策。
“可是這些還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啊,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輿論的力量我們根本就無法完全控制”有位主管終於主動發言了。
“說的對,剛纔陳秘書講的兩點只是需要在座的各位執行下去的事情”原總接着剛纔那位主管說道“後面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不過現在你們還不用知道,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也相信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
“好吧,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希望大家下去,立馬執行”。
會議結束後,我沒有急忙着走,其實原總跟曉婷早就想好了對策,開這個會也就是要他們執行他們的對策而已。
“陽呈,這事我不怪你,公司裡是有很多員工在傳播這件事情,其實酒店外面也有很多人故意在謠傳這事情,這一切都是肖元邦的主意,我之前也說過,你只是一個引子,其實他們想對付的人是我”。
“原總,這是我的錯”我從不拒絕這是因爲我而引起的禍.
其實我留下來是因爲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原總,我覺得在這個團隊中,我是那個最不合羣的那個人”。
“誰說你不合羣了?”原總盯着我反問道。
“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們不喜歡我,而且對我犯下的錯誤似乎還幸災樂禍”
“我怎麼看不出來?”原總再次反問着我。
“那是您沒有注意,我卻是看出來了”
“我覺得你理解錯了,他們是對你的嫉妒和羨慕,你知道嗎?”
羨慕的眼神與排斥的眼神會一樣嘛,當然不會,羨慕的眼神是友好的,而排斥的眼神是敵對的,這種完全不一樣的眼神,我怎麼可能會分不清。
原總這是在安慰我,我明白,可是我自己無法接受這種安慰,我也是御龍團隊中的一人,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團結一致,可是他們卻融入不了我在這中間。
他們很多主管都是從基層起來的,所以他們對酒店裡的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而我空降,且對酒店什麼也不懂,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得原總的寵愛,上次樑總那個很好的案子,原總就這樣教給我這麼一個新人了。
叫誰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最後給公司惹事的是這小子,給公司帶來危機的也是這小子,而老闆卻沒有一句懲罰的話,甚至一句批評也沒有,反而讓我們幫着一起出主意,幫忙解圍,誰會這麼傻嘛!
在他們的眼神裡我只能讀出這麼多的嫉恨和排斥,完全沒有原總所謂的嫉妒和羨慕。
如果我不想出點招來,那麼我以後肯定不能在這裡長待,就算他們不趕我走,我想我自己也不能孤獨的待下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以我也沒有糾結着不放。
原總說下一步的事情就是他要做的,我沒有下屬員工,所以我也不用找人去宣導什麼,原總很忙,還有賽賽需要照顧,看來這事情我要去協助原總去完成了。
“原總,您說的下一步的計劃我覺得我可以協助你完成,我不想真的只做一個團隊之外的人,您看可以嗎?”
“當然,那以下的事情你就聽我安排了”原總會心的衝我笑笑。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虧原總還能夠笑的出來。
我跟曉婷回到辦公室之後,曉婷便一直囉嗦不停的跟我嘮叨“呈,真搞不明白,你一個大男人老是消極低沉的是怎麼回事”。
“我哪有消極低沉了?”
“還說沒有,別人一個不和諧的眼神就讓你胡思亂想這麼多,還想着要退出御龍,你說這不是消極低沉是什麼?”曉婷不屑的眼神讓我不敢再說話。
確實這是一種消極的表現,我應該像個男人一樣,當遇到這些敵對的臉色和眼神時,我應該要去努力克服這些,讓這些對我有成見的人不再這樣看我,而不是在心裡面就自然的養成了一種牴觸,甚至是害怕和逃避。
曉婷的想法沒有錯,我不應該這麼懦弱,遇到問題就逃避。
第二天,原總再一次把我叫到了幸福裡,我不明白原總怎麼會這樣,上次他就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再見賽賽,今天怎麼又把我叫來了。
或許去幸福裡並不是爲了見賽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
可我還是想錯了,來幸福裡其實就是見賽賽,而且這還是賽賽自己的要求,只希望她叫我過來只是爲了能夠見到雙兒和蘭蘭,而不是真正想見我。
“呈,不好意思,我今天又把你叫來了”賽賽明顯比那天好多了,臉色好多了,說話也有力氣了。
“沒事,你是不是想見雙兒跟蘭蘭了,所以你就把我叫來了啊?”我急忙搶着話。
賽賽突然楞了2秒,突然又呵呵的衝我笑道“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啊”
“是嘛,能得到賽賽的誇獎真的是我的榮幸啊”
“那是!”
“哈哈……”
“那你要我什麼時候叫她們過來啊?”笑過之後我還是主動問了賽賽。
“都可以啊,我是怕她們忙”
“沒事的,她們現在也不算很忙,所以只要你需要,我就能把她們給你叫過來”我拍着胸脯保證着。
“那好,今天晚上原叔叔有事要忙,你就叫她們過來陪我了”
“真的嗎?”
“當然!”賽賽看起來也很興奮。
我們聊的很開心,笑聲從這個房間都傳到原總的那個房間,很快把原總都吸引了過來“賽賽,什麼事情笑的這麼開心啊?”
“叔叔,你不是說晚上有事不能陪我嗎,所以我讓呈幫我把雙兒和蘭蘭叫過來陪我聊天,您看怎麼樣啊?”
“當然好了,不過你可不能這樣放肆的笑哦”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晚上有她們倆陪你,那我把呈帶走了哦”
“爲什麼呀?”
“我們有事情要談,我順便教呈一些經驗,你看可以嗎?”
“嗯!”賽賽爽快的答應了。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我像是一個物品一樣,原總要我陪他一起去談事情,還要跟賽賽借,要知道我是一個人,我是屬於自己的。
我打電話通知了雙兒跟蘭蘭,她們也很高興能來這裡看看賽賽。
之後我讓胡大哥去接的她們,在他們來之前我就陪原總一起出去了,我不知道原總要去哪裡跟誰談事情,不過我感覺原總要談的事情一定跟今天我們討論的事情有關。
不過,我懂得分寸,就沒有多問。
酒桌上的人很多,我都沒有見過,看他們跟原總的談話中,我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薄。
“汪局,各位兄弟,今天冒昧叫你們出來,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們酒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了,所以呢,在這裡我也開門見山,不拐彎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原總,你這講的是什麼話,我們都是兄弟,也一同出生入死過,跟我們將這些客氣話真的是太見外了”那個被稱呼汪局的人端起了酒說道。
經原總介紹,那個被叫做汪局的人是本地廣電局的局長。
“來,汪局,這杯我敬您”原總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汪局這樣爽快,那恕我直講了”
汪局一杯酒下肚,皺了皺眉,可能是酒有點烈吧,擡起手搖晃着“我說原兄,這些你都不用說了,叫你們那個秘書曉婷直接來找我們的小汪就好,只要你們想做的我們就給你辦好”汪局又擡手拍着那個小汪的肩膀。
小汪自然明白是什麼事情,連忙接話道“明白明白,我一定會辦的妥妥的”。
酒桌上誰也沒有點開這頓飯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爲什麼他們今天會坐在這同一張桌子面前。
喝到最後,每個人都已經東搖西擺的了,我想應該也差不多了,幸虧原總說我只是司機,所以才能沒喝酒,原總帶我來也許就是讓我聽聽他們在酒桌談事情的技巧或是一些酒桌文化吧,肯定不是讓我來嘗這裡的菜的。
原總也差不多了,送走了這些人,我也開車帶原總回去了。
路上原總似睡似醒的對我說“陽呈,看到了沒有,這些都是我的老故知,一起出生入死過,他們能有現在這個位置也有我的功勞,所以我今天來求他們,他們也給面子”
“那是,我看他們都挺尊重原總的”
“狗屁!”原總也許真的醉了,第一次聽見他爆粗口“你以爲真的是這樣啊,其實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找人給他們送了一筆錢過去了,這是利益社會,沒利益沒有人給你做事的,感情,那算個屁!”
一路上,原總跟我絮叨了很久,儘管是酒話,不過,聽進我的耳朵,我覺得都是實在話,實在的不能再實在了。
下車後原總還是不停的絮叨,整個人都站不穩,我將原總背上了樓。
雙兒跟賽賽她們現在正聊的開心,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不斷。
我將原總背進了他的那個小臥室,進去才發現,其實裡面是個書房,很小的一張牀,書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