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所以老大把他們一頓臭罵。我估摸着老大待會就會讓我們上了。”
“嘖嘖,今天別想咯。你忘了老大幹嘛不讓我們去?明天就競拍了,競拍前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也是,就耐心點好了。聽說這塊地便宜的很,住的人也好,弄下來可就賺大發了!”
“所以嘛,都安分點。明天結束了再去找那個什麼,琴歌公司?聽說兩個老闆娘可漂亮,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叫出來吃個飯什麼的。”
“沒錯沒錯,哈哈。”
…………
陳默的城府還沒淺薄到會被幾句話激怒的程度,但說話的兩個傢伙顯然不僅僅在說笑,如果他不在江海的話,這些事真有可能變成現實。
從外牆爬到二樓,這裡的佈局也差不多,沒什麼可看的。到三樓就有點意思了,唯一有電腦的辦公室裡,居然有一男一女大白天地在不可描述。
房間裡的動靜簡直像地震一樣,想必樓下肯定能聽見。可二樓的人的反應根本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看來是習以爲常了。
正趴在女人身上快速聳動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樣子和陳默百度裡看到的差不多。他就是龍鼎房產的老闆董來富,整間公司最大也是唯一的掌權者。
這人的囂張看他在辦公室裡習以爲常做某事就知道了,可惜他只是私人公司老闆而不是官員,否則錄下現在這段視頻就足夠讓他身敗名裂。
不過興起時快,結束也快。陳默覺着可能還不到兩分鐘,董來富就顫抖着繳械了。
聽到裡頭的女人還在喊好爽好厲害,陳默都爲她尷尬。
正想把房間裡的佈置多看兩眼就走,董來富的電話突然響起。他喘着粗氣接通了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對面說完。
聽了幾分鐘後,董來富突然啪地一巴掌拍了桌子:“老子沒欠他一分錢,他敢不上工?!等着,我馬上帶人過來!
……明天的事?沒事,我自己的工地出事,誰敢泄出去?放心好了。”
董來富做起事來倒是雷厲風行,電話打到一半已經穿好了褲子,然後被光身子的女人披上衣服,繫上領帶。走出門的時候,他儼然又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了。 щщщ⊕ тTk Λn⊕ ¢ O
隨着他下樓,小樓裡很快喧鬧起來,一棒子早閒到蛋痛的混混們爭先恐後衝出門去。
董來富開着自己的寶馬,混混們則擠着麪包車、小皮卡一同跟上。隨着那個光身子的女人也穿好衣服走掉,小樓里居然一個人都沒剩下了。
還真是順風順水慣了,連基本的防備措施都沒有。陳默嘲笑着撬開窗戶,直接踏進董來富的辦公室。
他並不需要花費很久時間,只需要把凱麗交給他的一個小U盤插在電腦上,安靜等待兩分鐘再拔掉就行。
做爲唯一一臺自用的辦公電腦,董來富當然不可能連密碼都不設。陳默自己想破解這個不知道要花費多久時間,更別提還在電腦裡去搜索有關違法的證據。
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了,凱麗的小U盤有着和陳默的拷貝硬盤同樣的功能,但強大的多也快速的多,能拷貝的同時把所有信息全部傳給凱麗,好讓她遠程破解。
而陳默現在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已經打印出來並蓋章的競拍文件。
房間裡防備最嚴實的空間就是個保險箱,文件只可能放在裡面。別看董來富房間裡其它東西都很簡陋,這個保險箱卻是價值幾十萬的高級貨。
可惜價值幾十萬也掩蓋不了它是個老東西的事實,這玩意買來使用地太久了,久到連它的破解方法都已經被各種世界級的大盜研究了出來。
陳默拍了兩張照片給凱麗,幾分鐘後破解方法就傳了過來。凱麗搜索這些東西簡單地像吃糖一樣,全世界的民間網絡對她而言都是不設防的。
“這麼簡單?”陳默拿到資料後有點驚訝,原本他以爲要在這件事上浪費一小時左右,但現在看起來,半個小時可能都用不到了。
董來富從來都不知道,他極爲信賴的高級保險箱一直存在着一個致命的弱點。
這玩意裡外確實都很結實,密碼鎖也複雜到不是一般人能破解。但問題偏偏就出在鎖上,密碼鎖的鎖芯使用了一種稀有金屬,不怕火燒不怕冰凍,當年被認爲是最安全的安全設備。
然而世界大盜們只用一年時間就發現了這玩意懼怕的東西,居然是電。
甚至都不需要高壓電,只用普通電流就能讓鎖芯活性全失,失去作用。
待凱麗的U盤完成了拷貝,陳默直接拔了電腦的電源線,切出銅絲後接到保險箱上。一連串電火花中,保險箱應聲而開。
陳默只找舊城區的土地開發權拍賣申請書,翻出來後,連着下方的一疊文件一起全部拿走。
至於電腦裡還留存着的文本,沒有申請書,那些文本沒半點用。而且,陳默要做的事還沒全做完呢。
麻溜的離開小樓,陳默幾乎可以想象到,董來富回到辦公室看到這狀況後會氣成什麼樣。
他也沒走遠,拿着一疊文件在一條小巷裡翻看確認後,直接一把火全燒成了灰。
這下鼎房產是沒可能參加競拍了,不過陳默卻從凱麗那裡同時得知了一個壞消息:“電腦裡只有未打印的文本,其它什麼都沒有?好的,我知道了。沒事,我還有預案。”
掛掉電話,陳默不急着離開了。他並沒有因爲事情碰到麻煩了而感覺沮喪,正相反,其實他對自己的預案更加感興趣一些。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安靜等待,等到董來富回來。然後,他再去點燃那根*。
等待的時間比陳默預想中要久,直到接近黃昏了,寶馬車才帶着一羣大汗淋漓的混混們回來了。他們回來當然不是開什麼事後會議,只是忙活一天後,董來富要掏錢讓大家聚個餐罷了。
幾十號人,董來富卻懶得去酒店,直接打電話叫廚師過來現做。這也是慣例了,混混們跳下車就在院子裡大呼小叫地吹牛皮,就等着廚師上門。
董來富則習慣性地回去辦公室,明天就是競拍了,他不看一眼保險箱心裡總是不太踏實。
對明天的競拍,他心裡其實有些沒底。本以爲琴歌公司就兩個女人,想幾個江湖點子也就解決了。
沒想到第一次散播謠言不成,第二次找了點人上門嚇唬居然也不成。這讓三板斧打天下的董來富一時有些黔驢技窮,他剩下的辦法也只有遞錢了。
可江海市政壇上的大掃蕩纔過去沒多久,遞錢有沒有人敢收還是問題。
“M的,這件事就算黃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董來富嘀咕着狠話,推開辦公室的門。
才一進門,董來富就感覺不對,屋裡居然有風,他出去時可是關了窗子的。再看到敞開的保險櫃,他眼珠子幾乎都瞪了出來。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