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昊點頭,王瑞清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吩咐讓張明珠拿錢,去下館子。
張珍珠見王瑞清讓自己妹妹拿錢,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真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麼就嫁給了這個混蛋。
在飯店裡找了個包廂,王瑞清平時很少帶媳婦出來,這次有貴客,自然也不能小氣,點了一桌子菜,還拿了兩瓶好酒,先給秦昊倒了一杯,什麼話也沒說,就是先乾爲敬!
“小神醫,你看我閨女還有救沒有?”張明珠滿臉擔憂的問了一句。
秦昊嘆息了一聲,說道:“只要她身體好了,也就沒多大的事了,不過,我很奇怪,你們到底惹了什麼人,居然能讓別人給你閨女下符咒!”
當秦昊摸小女孩脈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這是被人打進身體一到沉睡符,如果沒人解開,就會永遠沉睡下去,難怪醫院都檢查不來病因。
“符咒?”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王瑞清夫妻倆互視一眼,明顯都沒有得到答案。
“沒錯,就是符咒,祝由術在苗城盛行,你們恐怕是真的得罪人了,好好想想,你們都得罪過誰?”
秦昊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小聲說。
“那種高人,我們別說惹了,就連見都沒見過。”
張明珠細想了一下,趕忙說,王瑞清也在一旁附和。
幸好來之前,從張鐵柱那裡得到一本祝由術,要不然,還真的很難發現,那女孩是被人下了符咒的,要解開那道沉睡符,很簡單,可必須要小姑娘的身體好了以後,才能解,這點,秦昊還是很清楚的。
就在王瑞清細想的時候,包廂門就被人給推開了,爲首的是一個年紀四十左右的光頭大漢,身上還有紋身,身後也跟着幾名混混模樣的人。
“老王啊,我聽說你請了個醫生給你閨女看病,怎麼,有錢給她看病,就沒錢還我?到底是你閨女重要,還是我的錢重要?昂。”
那光頭男一進來就揪住王瑞清的衣領,並且把一把匕首,重重的插在桌子上。
“貓哥,您大人大量,這錢可不是我出的,您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真的拿不出來錢。”
“沒錢還點這麼多菜,還弄兩瓶二百塊錢的酒?你蹋馬是不想在苗城混了是不是!”
光頭男說完話,鬆開王瑞清的衣領,使勁推了一下,王瑞清一個腳下不穩,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那些菜,就這麼被糟蹋了一半!
“快點還錢,要不然,哼哼……”
光頭男身後的小混混說了一句,那囂張的樣子,十分欠揍。
“他欠你們多少錢?”
張明珠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夫妻倆感情不和,但總還是夫妻不是。
“不多,也就三四萬,加上利息,現在應該有一百萬左右吧。”
光頭男看了眼張明珠,這種貨色,他還看不上眼。
“什麼一百萬!貓哥,我不就欠你幾萬塊錢嗎?利息哪有那麼多!”王瑞清聽到那個數目,眼睛都給瞪出來了。
“哼,少他媽廢話,趕緊給老子拿錢,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光頭男拔起匕首,在王瑞清面前晃了晃。
一百萬,他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哪有這麼多錢,要是有那麼多錢,早就不在苗城住了。
像苗城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這種涉黑份子,說弄死一個人,可真敢這麼做,甚至都不用花錢,也不用找後門,平常人見了他們,誰不是躲着走的?
“貓哥,求您,您大人大量,就繞了我們吧。”
“貓哥,我身上有點錢,您就先拿去花。”張明珠帶着哭音,從包裡拿出幾千塊錢出來。
“草泥馬,打發要飯的麼?”光頭男指了指張明珠,然後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位朋友,做事不要太過了,我是她姐姐,一百萬是嗎,我現在就給你!”
張珍珠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就放在了桌子上,雖然張珍珠的丈夫是個局長,工資不多,但張珍珠也很有生意頭腦,自己開了幾家店,這幾年也攢下些錢來,卡里足夠一百萬了。
“婊子你耍老子是不是,拿一張卡就說裡面有一百萬,糊弄小孩嗎?昂!”光頭男看都沒看,就衝張珍珠喊了一嗓子。
聽到光頭男罵自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衝那人大吼道:“你踏馬說話注意點,說誰婊子呢,昂,老孃也是你這王八蛋敢罵的?”
“臭婊子,你以爲你是誰,還敢讓老子說話注意一點,你當老子三歲小孩啊。”
光頭男怒目圓睜,一手指着張珍珠,一手按在桌子上,十分囂張的樣子。
秦昊嘆息了一聲,起身就走了過去,一把搶過光頭男手上的匕首,拿着匕首在他眼前晃了幾下,然後,又狠狠的朝他按在桌子上的手紮了下去。
光頭男被這一幕嚇的目瞪口呆,“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趕緊抽手,卻發現,匕首並沒有紮在自己手上。
“瑪德,你敢耍老子,兄弟們,給我打!”
說完話,握着拳頭就往秦昊的臉上砸去,拳頭還沒到臉上,就被秦昊一把抓住,並用力一扭,光頭男的身子跟着轉圈,而後,只覺皮股上一股大力傳來,身體猛的向前一傾,整個人就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幾個小混混見狀,連忙掏出腰間的棍棒,朝秦昊的頭上揮,秦昊一腳一個,瞬間就讓他們喪失了打鬥的能力。
“小子,我弄死你!”
光頭男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就朝秦昊的胸部刺來,秦昊一閃,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在他左右兩肩上一點,光頭男的兩條胳膊就軟了下來,刀子也從手上脫落。
光頭男只覺兩條胳膊一點勁都用不上,還上下來回抖,在看看其他人,哪還有戰鬥力,心裡已經有了怯意!
“小子,你等着!你惹上大麻煩了!”
還好肩膀不痛,就是抖的有點難受,看了下其他人,又喊了下:“還在地上趴着幹嘛,快跟老子叫人去!”
“咱快走,他們一會就會過來的。”
雖然那些人走了,但王瑞清是真的趕到害怕,慌張的,現在就想馬上離開苗城。
“還說你們沒惹什麼人,好啊,高利貸的、混黑社會的,妹夫啊,我真是小看你了。”
張珍珠氣的胸部上下起伏,把自己的卡,收了回來,指着王瑞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