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有荒漠。
兩名白衣男子走在荒漠之中,他們手中提着數個袋子。
其中一人說道:“這次肯定要被師傅罵死了。”
另外一人答道:“誰說不是呢?”
“老大都死在了緬甸。”
“那是他活該,我當初怎麼勸他來着。”
“關鍵是師傅讓我們去盯着他們啊!”
“這次師兄們死了,我們也難逃指責,回去免不了被師傅罵!”
“那我們回去怎麼說?”
“能怎麼說?如是稟報,難道你要師傅教訓你?”
“不行不行,師傅會把我煉蠱的!”
“那個傢伙叫什麼?”
“你說誰?”
“就是那個殺了大師兄他們的猖狂傢伙。”
“好像是叫什麼齊天吧?”
“對,就是他。不過那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大師兄可是第七重巔峰啊,就是這樣的實力還是被他殺了。”
“別說了,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到時候添油加醋一番,師傅自然會出去教訓那個傢伙的。”
“嗯。”
兩人走着走着,便是到了一座沙丘之中,兩人對視一眼,回頭看了一下。
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的習慣。
這裡是西域,也是華夏邊境,和烏魯木齊交界的大漠。
接着他們喊了一聲什麼之後,沙丘之中快速的打開了一道門。
兩人不再猶豫,走入其中。
回到那熟悉的地方,他們非但沒有半點溫暖,反而覺得有些冷。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不想回到這裡來的。
說他們是練氣士那是好聽點。
說他們是巫師還差不多。
他們是懂得煉蠱的修煉者。
跟真正的練氣士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一箇中年人在大廳之中等待着他們兩人。
兩人走入大廳,便是看見着背對着自己的白色背影,其中一人身體一顫,立刻便是跪下了,大聲的喊道:“師傅。”
那人開口道:“爲何就你們兩個回來?你們的師兄呢?”
聲音柔柔弱弱,竟然是一名女子。
但是這兩人很顯然沒有將師傅柔柔弱弱的聲音當回事。
因爲他們知道,這柔柔弱弱,那是表面。
這個女人,可是能把自己的弟子都煉製成蠱蟲的狠角色。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兄弟兩個是萬萬不想惹惱這個女人。
因爲那種下場實在是太慘了一點兒。
想起來都讓人害怕!
另外一人咬牙道:“回師傅,師兄已經死了。”
女人聲音立刻下降了好幾個溫度:“那你們回來做什麼?爲何不死在那裡!”
兩人立刻跪下來,大聲的說道:“師傅,如果我們兩人都死的話,那誰回來告訴您?”
女人想了想說道:“你們之中只能存活一人。”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
他們知道,這是師傅對他們的懲罰,如果不按着做的話,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兩人都死了。
其中一人於心不忍。
另外一人一咬牙對他說道:“師弟,對不起了,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再誒你一次機會。”
說完,他便是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入師兄的身體之中。
那個人瞪大眼睛,打死都沒有想到這個相依爲命的師兄竟然二話不說殺了自己。
他原本以爲這個師兄會幫自己求饒。
師兄眼中有一抹殘忍,但是很快便是恢復正常,輕聲喃喃道:“師弟,如果你不死的話,那麼我們兩人都要死,所以還不如你一人去死,至少師兄每年清明還能給你燒燒紙說說話不是?”
臺上的那個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在那邊假惺惺的了,屍體都帶回來了吧?”
師兄眼中有一抹憎恨,自己如果不是被這個女人禁錮住,哪裡用得着這般淒涼?還將自己最好的師弟都給殺了。
“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我勸你最好多學點東西。”女人看都沒看他,就猜到了此人的心思。
師兄感覺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渾身皆是汗水,腦門,手心,都是如此。
“屍體都帶回來了嗎?”
“回師傅,帶回來了。”
“之前的時候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了,盯着就行了,如果不行再出手殺了他們,他們不過是我圈養的生物而已,你纔是我的徒弟,不過對我有憎恨的話,這個挺好,因爲仇恨能激發人類最大的潛能。他們是你殺的嗎?”
“不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問話的所有方式,不然也不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任務中活下來。
算起來,他纔是活的最長時間的那個人吧。
“那是誰殺了他們?”女人回過頭來,死死的盯着師兄。
“一個叫齊天的傢伙,師兄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包括南將軍的軍隊也不是他的對手!”師兄僅僅看了一眼,便是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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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女人的半邊臉,全部腐爛,看上去很是噁心。
但是另外一邊,卻是如同天使一般的漂亮。
很矛盾,但是偏偏又解釋得清楚。
僅僅看了一眼,師兄便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蟄瞎了一般。
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女人轉過身去,冷笑道:“男人就是男人,你的眼睛休息三天就行了,既然能把阿一他們殺了,那就是真的有些本事,這樣的人,煉蠱再合適不過了。他多大?”
捂住眼睛的師兄顫抖說道:“回師傅,看上去二十多歲。”
女人伸出舌頭,那舌頭前端竟然是有些分叉,不像是人的舌頭,有點像是蛇的。
她舔了舔嘴脣,好像對師兄說,又好像是自然自語:“二十歲,能殺了阿一,好蠱,好蠱,哈哈!你去休息三天,三天後出去一趟,務必將他引到此處來!”
師兄跪在地上,捂住眼睛,有些鮮血從眼睛之中滲透而出,聽着那猖狂的聲音,身體有些發抖。
……
齊天這一覺睡的相當的舒適。
還沒睜開眼便是聽見陳小蝶柔柔的聲音:“老公,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