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郭宗祿老眼再度渾濁起來,河山也不知道說一些什麼好,畢竟兩個人都是大男人,總不能上去給他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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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這與蠱術殘篇相同材質又年代相近的羊皮卷,河山的第一感覺,這張圖怕是整個蠱術殘篇的一個總綱,想到長孫傲之前用自身的鮮血可以令圖紙發生改變,河山當下再不遲疑,與郭宗祿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向他此行。
郭宗祿也是在閒聊期間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河山,完後河山帶着軒婉回了酒店。
之所以選擇回酒店之後在慢慢研究,這不是河山藏私,而是爲了郭宗祿的安全着想,能將這個秘密保存二十多年,起見老人用心縝密,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這二十多年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手中有這麼一張羊皮卷。
想到自己師父渡空,河山又是大感敬佩,這麼重要的一個東西,冥冥之中,好像就是爲他自己準備的,但若細想,河山又覺得不太可能。
若是渡空有子嗣,那麼這東西就不是他的。
回到酒店,河山將房門上鎖,領着軒婉進了臥室,一路上河山臉色凝重,基本沒有和軒婉多做交流,原本還覺得河山是不是又要戲弄自己,但這會看來,軒婉卻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將懷中的羊皮卷軸掏出之後,河山將其鋪展在大牀之上,完後將自己的食指咬破。
“你幹嘛?”軒婉不解地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仔細看這個圖。”河山說道。
滴滴答答,五六滴鮮血上去,整個殘圖內裡突然間開始扭動起來!先是河山滴血的中心地帶,隨着血液的擴張,整個圖的表面瞬間變得漆黑無比,內裡那被血液浸染的幾座山峰,卻不同程度上的發生了劇變!
血液最濃郁的嵩山區域,隨着血液的不斷滲透,整個嵩山變得血紅無比,山體內裡那芝麻大點的紅痣,更是在渾然間化成了兩個古樸的黑體小字。
雖然這古體字跡時代久遠,與現在的漢字有諸多不同,但河山還是能清楚的知道,那兩個字體說的就是嵩山!沒錯就是這些山的名稱!
嘩啦啦————
隨着血液不斷的擴張,其他五嶽也驚現而出,當血液蔓延到左上角時,那裡那座隱秘的山峰也開始發生鉅變,與已經顯現而出的五嶽不同,這座山峰,刻畫的更加真切逼真,以至於那鮮紅的血液竟然在其山頂之上凝出幾朵紅色的小云,排排過去,仿似這座山峰直入雲端,高不可攀。
“這是什麼山你知道嗎?”當整張殘圖全部異變結束之後,河山指着那座最爲詭異的山峰問道。
軒婉此時還在震驚之中,她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質地的羊皮卷軸,原本河山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但爲了在第一時間瞭解真相,他還是讓軒婉參與了進來。
朝着河山手指的位置,看了半晌,軒婉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崑崙山脈吧。”
“……”崑崙!軒婉的這個回答,讓河山身心劇顫,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叫道,“沒錯,應該就是崑崙山了,這座山在古時候的名頭可不比五嶽小。”
“這張圖是做什麼的?”軒婉看着河山問道。
河山躊躇半晌,乾笑道,“這是一張藏寶圖,哈哈,以後我們要發財了。”
“不像,你在騙我。”軒婉眼巴巴的盯着河山,嘴脣輕挑,一副你完蛋了的樣子。
“哈,哈哈,真是藏寶圖。”
“不想說算了。”
“別啊,我告訴你好了。”瞧見軒婉不理自己了,河山又投降了。
經過河山拆東牆補西牆的拼湊,在河山嘴裡,他將這張圖只是說成了有關蠱術殘篇的解藥線索。至於長生卷一事,他未曾向軒婉透露。
太過飄渺的東西,連他自己也抱着疑惑,他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爲他太過擔心。
將圖紙重新收好之後,河山讓軒婉陪他一起去澳門電視塔轉轉,在見識過神鷹那如同飛鳥的身法之後,要想在明日的賭鬥中戰勝神鷹,河山必須儘快的拿出一套對敵方案出來。
在外人看來河山前兩場的賭鬥贏的相當輕鬆,可河山自己知道,那隻不過是自己的功法起到了實質性的作用,纔會讓自己有驚無險的連贏兩場。
至於這第三場的高空對決,河山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
與軒婉來到澳門電視塔的售票窗口,在內裡工作人員的介紹下,河山大不咧咧的購買了一張空中漫步的兩人票。
他的這個舉動,讓跟在他身後的軒婉死活不願意上塔了,無奈之下,河山只好說一會他自己跳,讓軒婉在一旁看着。 щшш ¤Tтkā n ¤¢ ○
就這裡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了位於塔端的觀望平臺。
登上塔頂平臺,這裡的高度已經是兩百多米的高空了,雖然還爲達到塔尖高度,但已經讓軒婉渾身發軟,臉頰一直埋在河山的胸口,偷偷觀望一下週圍的景色,立馬又變成了迷途的羔羊。
河山很有作爲一個木樁的覺悟,他就那麼直愣愣的被軒婉抱着,時不時的看看周圍熙熙攘攘的遊客,如果這些遊客們有主動先跳的,他也好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形式的跳躍,不至於一會將他自己嚇的半死。說河山一點不怕,那肯定是假的,兩百多米的蹦極,你試試,看你怕不怕。
可能是日落西下的原因,在等待了良久之後,電視塔的蹦極項目即將關門了,而在河山的等待下,那些三五成羣的遊客們除了拍照留念,竟然沒一個人願意主動去跳的。
這樣的氣氛有些詭異,更有些讓河山後怕,票都買了,不跳不是虧大了麼。正當河山咬牙準備憤然一試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這座平臺之上。
河山瞧見來人,心裡一喜,喚道,“心有蘭這裡!”
“……”心有蘭還是她那一身酷酷的裝扮,緊身的黑色皮衣以及修長的皮褲,將她那曼妙的身材勾顯的淋漓盡致。
她不屑的走到河山身旁,冷問道,“你是來體驗一下的?”
河山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旋即看着她問道,“你呢?你也是來體驗的?”
“你若是想跳,我就不跳了。”心有蘭說道。
河山尷尬的咧了咧嘴,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了自己喉嚨一般,旋即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你今天一天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接。”
“要你管?”
面對這樣的女人,河山實在不想和她多說下去了,他鬆開軒婉扣在自己腰間的一雙小手,很淡然的看着軒婉說道,“老公去飛了,你記得拍照啊。”
“……”軒婉眼神略帶擔憂地看了河山一眼,當河山走到一羣工作人員身邊時,心有蘭突然開口說道,“把你的票給我。”
河山一愣,旋即立馬將口袋裡的門票掏給了心有蘭,以至於掏出之後,河山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就她給了呢,那可是價值一千元的門票啊。
心有蘭冷笑一下,很是鄙視地看了河山一眼,完後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她的身上被綁了N道如同鋼絲一樣的繩索,將繩索固定好了之後,心有蘭在面前那陣陣罡風之下,很是平靜的自由臥出!
她雙手平開,一副很是愜意的模樣,但一旁看着的河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女人還是人嗎,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都不會緊張一下的。
在心有蘭以每公里八十碼的速度急速墜落之際,突然間,砰的一聲脆響傳出!在心有蘭左腰間的一根鋼絲突然崩斷開來!緊接着,啪啪啪的連響聲不斷傳出,在她腰間各個部位的其他繩索也渾然間全部崩斷!
河山傻眼了,在不敢看下去的同時,他一把將身旁一名工作人員拎起,面帶殺意的冷道,“給我一個解釋。”
“我,我也不知道啊。”此時此刻圍觀在一旁的其他幾名工作人都快嚇尿了,沒有了鐵鏈的束縛,這麼摔下去,還能活麼。
發覺到這邊的異狀,軒婉也急忙跑了過來,不知道是那個遊客突然驚呼出聲,整個平臺之上,瞬間亂作一團!
“出事了!”
“天啊!這麼靚的個一個妹子,就這麼完了。”
啪的一聲!就在衆多遊客捂住自己雙眼,不敢再看下去的同時,那急速墜地的心有蘭,猛然間在半空中頓了一頓!在她身後一張五六米寬的橙色滑翔傘突然噴出。
這一幕簡直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就連河山也是嚇了一跳,他原本想殺了這幾個工作人員給心有蘭報仇的,可沒想到心有蘭居然還背了降落傘!
“額滴媽啊,嚇死俺了,還好這姑娘牛啊。”
“太牛叉了,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瞥了一眼那些無良的遊客們,河山衝着面前衆多工作人員就是一頓暴打!
在他看來,若不是有心有蘭的突然出現,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怎麼打人呢!”
“快拍照,發到網上去。”
“這人我怎麼有點面熟啊。”
四名人高馬大的工作人員,在河山囫圇吞棗之間,就像是捏小雞仔似得,全部被河山打的窩在了地上。遊客們也沒有閒着,叫嚷的叫嚷,拍照的拍照,有甚者還撥打了報警電話。
河山沒有理會這些遊客的舉動,他現在所擔心的是心有蘭的安危,雖然開了降落傘,但由於接地面太近的原因,心有蘭還是受傷了。
此時的她整個身影窩在一團橙色大傘的下方,河山從上面望下去,也不知道她到底傷的如何。
就在河山眺望心有蘭傷情之時,一個渺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電視塔的正下方!
宋海濱!這個之前被心有蘭暴揍的男人,此時此刻居然一副慌慌張張想要逃跑的架勢!河山瞬間一把拉住一條工作人員手中的鋼絲繩線,在軒婉以及衆多遊客的驚呼聲中,河山如同怒發的天神一般,憤然騰空飛出!
他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