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彌月正在認真的伏案工作,眼睛的餘光瞟到身後的兩個人影,於是啊扶了扶眼鏡,緩緩的擡起頭來。
當柳彌月的正臉朝向陸辰二人之時,葉晨更加的驚呆了,不僅僅是被柳彌月的研製所震驚,還有了沒有身上那種御姐的味道。
葉晨小聲的在陸辰的耳邊嘟囔道:“怪不得辰哥你非要來學校請示一下呢!原來是北方有佳人啊!”
“閉嘴吧,在外邊等着!”說完陸辰就走進辦公室,順手把門帶上,葉晨聳聳肩,不知道陸辰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來這裡幹什麼,老師的辦公室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嗎?”柳彌月頭也沒擡,冷冷的說道。
陸辰本來心情大好的來給她請假,可是看到柳彌月這個樣子又想起那天自己過分的行爲,心裡也是有一點愧疚。
“柳老師,那天是我不對,做的有點過分了!”陸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柳彌月將眼鏡摘下來,說道:“錯了,那你說說錯在哪裡了?”
“我不該當着那麼多老師的面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讓你難堪!”陸辰攤攤手說道。
“僅此而已?你這錯誤認識的還不是不太深刻啊,陸辰同學!”柳彌月的嘴角開始含着一絲絲的微笑。
陸辰是何許人也,柳彌月的微表情逃不過陸辰的眼睛,此時他已經明確的意識到了危險的氣息。
“柳老師,我可給您說了啊!我要請一個月的假!”說完把事先準備好的請假條放在柳彌月的辦公桌上,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柳彌月望着陸辰離開時的背影,眼睛裡包含着怒火,嘴裡喃喃道:“朝三暮四,沒有擔當,算什麼男子漢!”接着拿起桌子上的請假條,上面並沒有寫什麼請假原因之類的,只有一句話:“柳彌月,對不起,我會擔當的!”
柳彌月的眼睛瞬間升上來一絲絲的霧氣,感覺鼻子有點發酸,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小毛孩子,誰要你擔當!”話雖這樣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的出來賣了她。
伴隨着葉晨一路的追問,陸辰二人總算是來到了首都苗家的門府之前。
門口兩個保安站在兩尊石獅子之前,看到陸辰二人,急忙上前問道:“請問來的可是陸辰陸大師。”
不等陸辰回答,葉晨率先說道:“來人正是陸辰,快快帶路吧!”
兩個保安急忙躬身,迎接陸辰進去。
苗景天在聽到陸辰來了的消息,急忙是走出大堂迎接。其實陸辰個人覺得苗家的這個老爺子人還是蠻不錯的,十分仗義,而且總會做一些慈善,和他那個頑劣的兒子截然不同,似乎是這兩人完全就不是親生父子一樣。
“陸神醫來了!蓬蓽生輝啊!”苗老爺拱手笑着說。
陸辰急忙擡住苗老爺的手,說道:“看到苗老爺身體這麼健康我也就放心了,沒砸了我神醫的招牌啊!”
在場的人都發出爽朗的笑聲。
苗老爺趕緊迎着陸辰進屋,吩咐下人去沏茶,自己和陸辰親熱的攀談起來。
“那次老朽在路邊突發心梗,多虧了陸神醫啊,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纔算是撿了一條命。”苗老爺說。
陸辰客氣的說:“哪裡哪裡,這都是苗老爺積善行德的福報啊!”
說着,家僕端着沏好的茶水放在陸辰的面前,苗老爺笑着說:“陸神醫嚐嚐看,這是從一座明教蓬萊的仙上之上採摘的茶葉。”
陸辰看着那碗茶,端起杯子悠閒地喝一口茶,淡淡地說:“的確是碗好茶啊,入口清冽甘甜,是不可多得珍品啊!”
苗老爺聽到陸辰的誇讚之後,不可否之的笑了笑。
這下就輪到陸辰焦急了,因爲喝的茶越好就代表苗人鳳的病越棘手。
喝完茶,陸辰終於是忍不住了,輕聲問道:“不知少爺身上,的得什麼怪病?”
苗景天的臉終於是不再微笑,低着頭,嘆了一口氣,道:“我這孫兒說是外出學藝,順便尋找他那失蹤已久的父親和母親,可是就在前不久,一個半月之前吧,突然回來了,說是學成了武藝,悟透了道術,沒過多久就生了這個怪病。”
陸辰靜靜的聽着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斷的分析和推算,但是怎麼分析都和那些綠色藥劑的來歷扯不上關係。而且金少徐少這兩個人雖然是名門之後,但是他們那種級別的名門也就在四龍市能夠獨佔鰲頭,到首都,啥都不是!
“能帶我去看看苗人鳳的具體症狀嗎?”陸辰問道。
“可以,可以!阿威,去吧少爺的房子整理一下。”苗老爺吩咐道。
一行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偏房之內,剛一進門,陸辰就被那屋子裡刺鼻的氣味給薰得暈頭轉向。
苗長勞尷尬的說:“委屈陸神醫了。我這孫兒時而臥病在牀,時而發瘋不止,實在是沒辦法,我們纔將他鎖在屋子裡,由於怕服侍他的人出現意外,也就沒安排,這間屋子就沒怎麼打掃過。”
“發瘋?具體是個什麼症狀?”陸辰問道。
苗老爺面露難色:“具體是什麼症狀我也說不清楚,但就是雙眼冒着兇光,而且力氣出奇的大,苗家高手盡出都是奈何不得。”
陸辰的腦海裡不禁將苗人鳳和用了綠色藥劑的金少、徐少的身影重疊起來。
苗老爺接着說:“具體的情況等會你就能夠看到了。”說着,他丟了一塊石頭,丟進房間裡的一個角落。
寂靜了片刻之後,苗人鳳緩緩的從黑暗裡走了出來,脖子上帶着巨大黑色項圈,兇狠的盯着所有人,那模樣就像是一頭髮瘋的人形野獸。
看着蓄勢待發的苗人鳳,陸辰混身的氣勢猛然爆開,苗老爺急忙拉住陸辰的肩膀,說道:“陸神醫彆着急,孫兒雖然兇惡,但是我已經用南海玄鐵打造的鐵鏈給綁了起來,沒有威脅的。”
陸辰聽了慢慢的收起身上的氣勢,開始觀察這個苗人鳳。他的嘴角沾染着綠色的粘液,眼睛裡的兇光,彷彿也有着一種淡淡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