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前面的副座上,一個年紀比展紹宏小兩歲的小子也是坐在那裡,這個人,正是展紹宏的堂弟展紹榮,只聽展紹榮道:“邵宏哥,聽說大爺爺的那個孫子回來了?”
展紹宏聽了,道:“廢話,若非如此,大爺爺怎麼會把展氏藥業的權利收回去,交給鄭秋去管理?這個老東西,都要入土了,還想着和咱們爭,正是該死。”
而展紹榮見了,則是道:“那小子不過是在博林市長大的,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邵宏哥你要打壓他,還不跟玩兒似的?”
展紹宏聽了,道:“那個小子我根本不放在眼中,我擔心的,是展羽和鄭秋這兩個老賤人,這次展氏藥業被收回,爺爺準備待會兒在大爺爺面前大鬧一場,大爺爺本來就半隻腳進了地府了,爺爺這麼一鬧,估計也就不行了。
到時候,咱們就立刻動手,利用安插於展氏藥業裡面的人馬,把鄭秋趕出展氏藥業,而展羽忙着處理大爺爺的後事,估計也沒有時間應付咱們了,到時候,展家依然還會落在我手上。”
展紹榮聽了,道:“堂哥說的是,這次咱們幾個都要好好表現一下,教訓一下展飛那小子,早點把大爺爺氣死,咱們二房也好上位,哈哈哈。”
展紹宏等人哪裡知道,在春華合劑和暖陽合劑的調理之下,現在展狂人的身體,可比展狂心強多了,而且兄弟二人,在實力和胸襟方面,有着頗大的差距,否則的話,展家的家主,就不會是展狂人,而是展狂心了。
即便展狂人的身體沒有恢復,展狂心想用兩人的感情決裂等刺激來氣死展狂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展狂人的體虛,本就是因爲心病引起的,他的心未死,那麼身就不可能亡,否則豈配的上狂人二字嗎?
而展飛在自己的那個典雅安靜的房間裡面呆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敲門聲響起,展飛將門打開,接着,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出現在展飛面前,接着男子便開口道:“小首長,首長有請。”
聽到了男子的話,展飛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跟了上去,片刻之後,展飛便來到了一個敞亮嚴肅的大廳之中,大廳的中間擺了一張長桌子,有點類似於會議室的桌子,當然了,這僅僅是展家的餐桌而已。
而展狂人已經坐在了主位上面,展羽坐在展狂人的一側,在展羽的一側,則是丈夫鄭秋,而展狂人的另一側,則是一個看上去六十歲出頭的老者,正是展狂心,下面依次是展狂心的兩子一女以及展狂心孫子輩的人物。
而在鄭秋以及鄭秋、展羽夫妻的子女鄭悅、鄭和之間,有一個空位,正是給展飛留下來的,雖然說,展飛是展家的長孫,地位方面,因爲展風去世,展飛應該是僅次於爺爺展狂人的。
不過在展家,首先講的是輩分,其次纔講地位,故而展飛坐在了中間,而同時,展飛的目光也是感受着來自其他人身上的目光,爺爺的目光如同大海,深不可測,而展狂心的目光,則是帶了一絲陰翳。
光從這一點,展飛便知道,這個二爺爺,絕對不是爺爺的對手,姑姑展羽是鼓勵和期盼之色,姑父鄭秋,看上去文人氣很重,而且還戴了金絲眼鏡,眼中帶着一絲好奇和友好。
至於鄭悅和鄭和兩人,同樣是好奇和友善,畢竟他們都是大家族之人,雖然年齡尚不大,但是兩個孩子心中都十分的清楚,展飛將來會是他們的靠山。
倘若展飛在展家得勢,那麼他們的生活以及獲取的資源也會很多,倘若展飛失勢,那麼他們的路也會難走很多,故而自然的對於展飛都比較友好了,至於對面的一羣二代三代,眼神就不是那麼友善了,有的是鄙視,有的是不屑,還有的乾脆則是怨恨。
總之各種負面情緒寫了一臉,而展飛也是以一種平淡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而接下來,展狂人便開口道:“這次家宴的內容,大家也應該清楚吧?小飛是我的孫子,因爲一些原因,讓他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今天,他回來了,我年紀也大了,不想再操心了,以後這個家,就讓小飛來打理吧。”
聽到了展狂人的話,展飛微微一愣,爺爺身體現在應該非常健康了啊,怎麼忽然要把家交給自己來打理?
展飛對於掌握展家,目前來講可是沒有絲毫興趣的,他希望的,是有個爺爺這樣的大靠山,能夠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些官三代的權利,另外他自己的目標,是將自己的等級提升到滿級,哪裡有心思和這麼一大堆人勾心鬥角啊?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爺爺說出來了,展飛也不好反對,只能默認了,不過展飛不反對,自然有其他人不同意了,展狂心直接便道:“大哥,雖然你是家主,但是展家發展到現在,我們二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小飛雖然是你的孫子,但是從小接觸的,都是底層平民圈子,忽然讓他來執掌一個家族,恐怕很可能把展家給整個兒敗光了啊!”
聽到了展狂心的話,展狂人道:“小飛能力可能確實有所不足,不過有他姑姑姑父幫助,那是沒有問題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不必多說了。”
聽到了展狂人的話,展狂心眼中閃過了一絲怒色,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隨即展狂心一拍桌子,然後站了起來,大聲道:“大哥,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了,今天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自從展風死了以後,你對於家族幾乎就不理會了,整個兒展家也都是我們二房經營的,現在,你把孫子找回來了,就要把權力收回去,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而且,你這個所謂的孫子,到底是誰的種還不知道呢!說不定你們大房已經斷子絕孫了呢!”